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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撐到半夜沒睡,裝作做惡夢的樣子將你父皇也驚醒了。”
“當時他看著臉色還好,替我叫了熱水梳洗,又讓拿安魂香來點上。哪知道剛躺下,他突然道——”
“你這老是夜驚也不是個事兒。”
吳妃回想道:“說完這話,他很是安靜了一會,我也不敢說什麼,生怕打擾了他的思緒。”
“想必是宮裡的菩薩已經失了法力。”
吳妃懊惱道:“第二天便傳出來讓你去普陀山請菩薩的訊息了。”
倒也看不出來什麼,瑞定心想。
只是算算時間,父皇說要做個九九八十一天的法事,還說時間足夠他去江南遊玩一圈,再加上從京城到江南,再從江南到普陀山的時間,皇帝怕是臨時起意。
吳妃見瑞定不知道想什麼,很是不安道:“都是母妃不好。”
皇帝說了去江南的行程暫時別讓人知道,不過吳妃不能算是別人,況且等他出發這事兒是怎麼也瞞不住的。
瑞定道:“我料父皇怕是別有深意,他還讓我去江南。”
吳妃一愣,“江南?金陵是當日太祖起家的地方,那裡又是最最富庶的地方,你父皇他……”
“所以我說一點情緒都不能讓人看出來。”瑞定道:“不驕不躁,處事平常。”
吳妃點頭,情緒已經好了很多,“這一趟來回怎麼也得四個多月了,正好避開那個人。”
提到連名字都不想讓兒子記到心裡的賈元春,吳妃多了幾分憤怒,“早知道就不讓她住倒座頭一間屋了,應該把她安排在儘裡面,她這天天地聽著動靜,見你來了就想往出跑,我宮裡才有幾個使喚人手,還得專門分出來兩個看著她。”
“還得是心腹,別人我都怕走漏風聲!”
瑞定安慰道:“要我說,母妃也別太把她當回事兒了。父皇不是也說了,不過一個宮女,況且那夜管著宗人府的理親王也說了,她到我府上就是宮女。”
“有了理親王這句話,她就算爬了床,她也只能是宮女!”吳妃說完又唾自己,“呸呸呸!要不是你說留著她還有用,我真恨不得藉著時疫的機會就讓她暴斃了。”
果真講到賈元春,吳妃的思緒全不在普陀山上了,人也精神許多。
瑞定又道:“父皇讓我五日後出發,還要請母妃幫我收拾行囊了。”
吳妃笑著點了點頭,又說,“你這一去怕是趕不上你外祖母的壽宴了,要麼明天去你外祖母家告一聲罪?”
瑞定點頭又搖頭,“明天有事兒,後天是花朝節,我後天去,也順帶給母妃摘兩朵花兒回來。”
吳妃笑著拍了他一下,“你母妃都多大的人了。再說花朝節是讓你護花的,又不是讓你採花的。”
過了兩日便到了二月十二花朝節,瑞定早上先去宮裡給吳妃請了安,然後打算出宮去外祖母家裡,順帶……再去看看林妹妹去。
慶陽伯府雖也是有爵位之人,不過一來他們這爵位來的晚,二來也是個中等爵位,比不上賈家的爵位是開國時候賞的,因此他們的宅院也離皇宮稍遠些。
車上除了瑞定,還有他的宮女太監,吳妃也準備了不少禮讓他帶回,瑞定算著多半是要在慶陽伯府吃中飯了。
不過等到馬車駛入慶陽伯府所在的街道,瑞定只覺得心口一陣狂跳。
慶陽伯宅院四周的紅燈籠怎麼全部換成白色的了!
這是誰死了!瑞定也不能馬車停穩,立即跳了下來。
門口迎接來往弔唁客人的小廝一見是五殿下,慌忙迎了上來,道:“您去書房坐坐。”
“這是……誰去了?”
“是府上的大奶奶,前些日子得了急病,現已經停靈六日了,老太太說急病停在家裡不好,說是七日便要送到家廟裡去。”
瑞定放下心來,正好這時得了訊息前來迎接的慶陽伯已經出來,見了瑞定道:“讓殿下看見這個,真是……”
慶陽伯沒說出話來,瑞定道:“節哀。”
慶陽伯帶著他又往裡走了走,過了二門再無一個外人,他捶胸頓足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慶陽伯抹了兩把眼淚,道:“外面亂糟糟的,我送您去老太太那兒坐坐。”
老太太屋裡算是整個慶陽伯府唯一沒有全部改成白色的地方了,瑞定剛坐下,二舅吳翰亦也來了。
老太太讓瑞定坐在她身邊,也不等瑞定開口問,便道:“死的是我的長媳施氏。”
“前些日子你請了太醫來給我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