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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幾步,喬景延停了下來,往後面看去,其實並不能看到什麼,天色一暗沉下來,連微弱的燈光光線都要感知很久,老爺子拉他:
“好著呢,擔心你自己。”
老爺子完全沒有多看過一眼跟在身後的喬奕澤,只拉著喬景延往庭院裡走,偶爾抬手抹掉他肩膀上的水漬,很是心疼。
喬奕澤獨自撐著傘進去的時候,只有爸媽出來迎接,用毛巾給他擦頭髮。今晚來的都是自家人,喬老爺子生了一兒一女,餘下的便是姑媽姑父那邊的親戚,喬奕澤的表弟看到他進來,主動站起來,禮貌的說了一句:
“小表哥,你放學了?”
喬奕澤點頭,和姑媽問了好,表弟和喬奕澤是同年生的,並未相差多大,見到表哥喬奕澤進來,表弟周承天主動奉上了禮物:
“小表哥,這是我從華盛頓帶來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表弟一副小大人的做派,引得喬老爺子忍不住莞爾,抬手摸他的頭髮:“還是承天乖啊。”
喬奕澤單手接過去,本想隨便找個位置放著,被一旁的陶穎雙手接過去:“承天有心啦,是那麼精緻的跑車模型啊,我家阿澤也喜歡車。”
幾個大人不過聊了幾句話,開始入席,喬奕澤把喬景延對他說的話放到了心上,宴席上很低調,話也不多,一直在喬景延旁邊,偶爾給他夾菜。
姑媽喬馨看喬奕澤今年相比往年低調了很多,便說道:
“那麼多年沒見,阿澤長的那麼高了,多帥啊,挺像我哥的。”
喬馨不過是順口誇獎了一句喬奕澤,喬老爺子就把筷子放到了桌子上,陰沉著臉,說話完全隨著自己的性子:
“我們喬家沒有這種尖酸刻薄的長相。”
喬景延抬手放在喬奕澤的肩膀上,輕拍,看向爺爺說話的那個方向,給他夾菜,老爺子起身接走,聽到喬景延說:
“爺爺,奶奶可是很喜歡阿澤的,您怎麼說她不高興的?”
陶穎適宜的站起來,給老爺子盛湯:“爸,喝點湯,天冷,暖胃。”
沒人想去提起過去的事情,家人也都偏向他,也只有這時候,喬奕澤才會覺得自己並不是學校裡的小霸王,更像躲在屋簷下對著雨幕瑟瑟發抖的小麻雀。
哥哥說,討厭是會隨著時間一點點淡忘的,可是爺爺對他的這一切冷漠,實則和八年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歲月並不能把一切磨平,有些東西和情感,會在心裡紮根發芽,化為壓著他背脊的那棵大樹。
喬奕澤知道的,無論他怎麼改變,怎麼去討好,爺爺心意早已紮上了一根刺。
——
週末兩天,喬輕倒是按時去了補習班,喬奕澤沒去,聽喬哥哥打給顧老師的電話裡說,喬奕澤感冒了,請病假。
喬輕始終沒有見到喬奕澤來補習,甚至週一一大早,班主任進學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她喬奕澤請病假了,不用收作業。
難得見到這個人會因為病假而提前給老師請假,要是以往大概會直接曠課,連電話都不打。
背後突然少了個愛揪她辮子的後桌,喬輕總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麼。這時候喬輕的書包裡還剩下兩枚雞蛋,早上喬輕還和喬媽提過了,喬奕澤不喜歡蛋黃,喬媽專門搖均勻煮的。
貝海芋從食堂打了飯,從喬輕的碗裡挖了一半她剝好的雞蛋,問她:“輕輕,你沒參加這次的運動會吧?”
喬輕個子那麼矮,小短腿跑不快,怎麼可能參加冬運會,最多當個後勤。得到喬輕的回覆,貝海芋這才滿臉期待的和喬輕說:
“輕輕,這次冬運會是最後一屆,高三就無緣了,班主任說每個女生都必須參加,女孩子就當拉拉隊,給他們加油。”
“我也去?”
“去啊,一個都不落下。”
喬輕很少參加集體活動,通常都是觀眾席上的唯一看客,這次能去拉拉隊,倒也不錯。
“落下什麼?”
兩個女孩子在教室,還沒開口討論拉拉隊的具體事項,就被喬奕澤的聲音打斷,喬輕尋著看去,那傢伙在羽絨服外面裹了一件大棉衣來上課了。
班級裡幾個留在教室裡吃午飯的學生看了一眼喬奕澤身上裹著的大衣,忍住不敢笑,偷偷的塞飯到嘴裡。喬奕澤身上裹著的棉衣,就是那種老大爺專用的軍綠色棉大衣,喬奕澤一套上去,滑稽的不行。
他似乎並未察覺到到自己穿的有多搞笑,把書包往桌子上一甩,從裡面掏出作業本,走到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