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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第一聽到雪的喬輕; 一下從床上爬起來:
“雪,我當然要看!”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喬輕只在書中看過北方的雪景,又因為聽過母親念過《雪國》; 被書中那個被白雪覆蓋的國家,有著神一樣的嚮往和憧憬,她迫不及待的推開木門,往外看去,外婆家寬大的庭院裡,全部染上了白色,屋簷下的冰凌子泛著晶瑩的光芒,整個世界,就像是畫中的夢幻小鎮,那樣的景色,對於那時候,甚至是這時候的喬輕來說,都像是人間仙境。
自那以後,這是她長那麼大以來,再一次下那麼大的雪。
她是被母親激動的聲音吵醒的,臥室裡隱約可以聽到母親拉父親起來的聲音:
“老喬,快點起來嘛,你看到沒有,下雪了。”
“哎呀,睡什麼睡,好幾年沒下雪了。”
七歲那年的記憶,關於外婆和自己的相處,好像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了起來,
後來,母親又激動的過來她這邊敲門叫人:
“輕輕,還在寫作業嗎?”
喬輕剛剛寫完,開了門之後和母親說:“剛剛寫完,我看到下雪了。”
喬媽媽的性格在喬爸爸的眼裡,有時候還是很像個小姑娘,她非得在大晚上,像個幼稚的孩子一樣,拉著老公和孩子在大街上壓馬路,城市裡的雪景並不如鄉村那麼美麗,馬路上的雪是黑色的,不如她記憶裡那麼純潔,偶爾可見樹枝上光禿禿的枝椏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但很快就融化了,堆不起來,喬媽媽拉著喬輕的手抱怨:
“要堆起來才好看啊,一定要越下越大啊。”
結果如喬媽媽所願,他們散完步回去的時候,已經能見到他們的小區門口,封起來的陽臺上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白雪。喬媽媽心情大好的,在廚房裡給一家人煮宵夜,還在嘴裡碎碎念,一定要下大雪,喬輕有點困了,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她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夢境裡又回到那時候,喬奕澤和周承天發生衝突的那天,那像是噩夢一樣的開端,周承天握著可憐的小松鼠,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頓時,視線裡全部都是血紅色的。
她哭著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爸媽擔心的圍在旁邊,問她:
“夢到什麼了,別害怕啊,沒事的。”
真是慶幸,自己的身邊會有這樣暖心的父母,而喬奕澤,他卻沒有。喬輕搖了搖頭,最近不止一次的做過這樣可怕的夢境,那是她親眼見過,最殘忍的一個行為,所以才會週而復始,而這一切不好的開端,都歸咎於周承天,以及那隻可憐的小松鼠。
那之後喬輕就更不敢睡了,後來大概是被喬媽媽發現了異樣,主動來了她的房間:
“那我陪你睡,明早也好叫你起床。”
喬輕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在路燈下泛著白色光芒的雪花,和媽媽說:
“我那時候捧著血肉模糊的小松鼠,我不害怕,但是我現在害怕了。”
這個陰影像是留在了喬輕的心裡,揮之不去,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喬媽媽知道那時候的事情,給她掐好被角:“外婆走的時候,我也會時常覺得害怕,有時候要抱著你爸爸才能睡,後來你爸爸和我說,外婆是很心疼我的,是會守護我的。”
喬媽媽知道喬輕最近的心態發生了一些潛移默化的變化,像是變得更加內向,和不願意說話,為此丈夫還曾經和自己說過要不要送去看心理醫生,喬媽媽認為,這也許是她人生裡必須跨過去的一道坎,不管是喬奕澤,還是那隻死於非命的小松鼠。
而此時的喬輕並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高速路上,喬奕澤乘坐的大巴車,剛剛穿越了濃霧迷漫的湖南,錯過了最近距離的一個服務區。
司機先生為了早些穿過濃霧,往返多拉幾趟,躲過了沿途的協查員……
——
這場大雪一兩下了兩天,中間偶有隔斷,但凌晨一到,很快就能堆積起來,喬輕去學校的時候,雪已經堆的厚的,她在稿紙上算了算時間,喬奕澤離開這裡已經四天了,她還是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對一個人無窮無盡的思念,漸漸的烙在了心上,成了一種習慣。
趁著課間操的時間,貝海芋拉上喬輕去了學校的乒乓球桌,那是全部都是雪,很厚,貝海芋忙著捏雪人,和她聊天:
“喬輕,你捏的是什麼,還有尾巴?”
喬輕捏的形似,捧起來寶貝一樣的給貝海芋看了一眼:“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