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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氏心尖兒一顫,渾身僵滯,唇瓣動了動,喃喃無聲。
容秋雙目猩紅,猙獰陰毒的看向謝橋,悲憤的說道:“你收著這件袍子,威脅我當年出的醜事?”
謝橋抿緊唇,面無表情的看向面容扭曲的容秋,緩緩地說道:“我若說沒有,你可信?”
容秋雙目含恨,咬緊牙根,一字一句道:“我待你母親如姐妹,她卻狠狠捅我一刀,險些將我給逼死!我不曾對她如何,她卻還將這衣裳留下!留了十五年!留給你來對付我!”淚水從眼眶裡大滴大滴的滾落,有著被李氏背叛的難以釋懷,又有舊事重現的屈辱!幾種情緒揉雜在一起,令她難以承受,幾近崩潰!
她出嫁離京都在等李氏給她一個解釋,沒有!
李氏至死都不曾給她解釋!
這個結如同藤蔓緊緊的纏繞在她的心頭,難以開解。
容秋淒厲的聲音重重落在眾人的心頭,鄧氏緊握的雙手一抖,臉上的得意暢快不在:“華姐兒今日吃了姑奶奶排頭,屋子裡藏著這衣裳,不可謂不用心險惡。”
“我母親一直沒有背叛你,這件衣裳時至今日,你難道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謝橋眼底的冷芒宛如寒冰利刃,直直射向鄧氏,重重劃在她的心頭,面如土色。
新皇登位,選秀充盈後宮。身為輔國公府的容秋,也在選秀名額之內。
只是,進宮前幾日的一天夜裡,府中來刺客。搜查之下偶然在容秋的院子裡搜出一件男子外袍,不巧的是那日明帝微服私訪輔國公府,當即以她德行有汙為由,劃掉她的名字。而此事也在京中宣揚開來,容秋頓時受人指點,親事艱難。
輔國公無奈下,挑選寒門子弟,將容秋下嫁過去,遠離京城,此事才漸漸被淡忘。
可卻是深刻在容秋心口的傷疤!
這些事蹟都是從藍玉調查來的訊息裡得知。
柳氏望著包袱出神,這時出聲道:“這個包布眼熟,竟像是之前高嬤嬤入府時帶來的包布。”
容秋一怔,目光呆滯的看著包布。
“二嫂,你看錯了罷?高嬤嬤疼惜姑奶奶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豈會做出背叛她的事?就算是高嬤嬤的包布,也指不定有人想要挑撥離間,陷害她呢!”鄧氏情緒陡然激動起來,尖利的說道:“今兒個姑奶奶問華姐兒要人,華姐兒交不出人來,怕是用計離間姑奶奶與高嬤嬤之間的關係,即便高嬤嬤出事,姑奶奶也不會為她做主!”
“三嬸孃這般激烈作甚?高嬤嬤與否,都和你沒有關係罷?難道說……你當真與高嬤嬤背地裡有不可告人的關係?”謝橋眉眼冷清,語氣森然莫測:“高嬤嬤之前與你聯手設計我,當真沒有牽扯,我卻是不信。”
“你休要胡亂攀咬!高嬤嬤願意配合我,全因你落她臉面,欺她太甚!”鄧氏驚聞謝橋的話,辯駁道。
謝橋清亮的眸子裡光華瀲灩,嘴角凝著一抹淺笑,瞭然道:“如此說來,高嬤嬤背主與你聯手設計姑母,也是因為姑母當年性子嬌蠻,欺她太甚了?”
此話,如同驚雷炸響——
聞言,鄧氏心驚肉跳,臉上的血色盡褪,故作鎮定道:“你胡說什麼!我何時與她聯手對付姑奶奶?”
容秋心中震驚。
朱氏面色瞬變,齊齊看向謝橋。
謝橋嘴角的笑意更盛,蔓延至眼角眉梢,冷聲道:“何時?你落胎的時候,可還記得?”
鄧氏搖了搖頭,想要扯出一抹笑,卻是笑不出來。
容秋目光微微一變,當年她不喜鄧氏的做派,極為瞧不上眼。有一回撞見她對三哥大呼小叫,當做下人差繾,便嚇一嚇她。將一隻死老鼠放在她的食盒裡,誰知她不經嚇,從炕上滾下來,落了胎。
她也嚇壞了,不知鄧氏身懷有孕。為此,她對鄧氏格外愧疚。
若是如此,鄧氏設計她也說得過去,但是高嬤嬤——
她會背主嗎?
容秋目光再度落在包布上,心中搖擺不定。
“姑奶奶,你別聽她胡說,高嬤嬤不見了,十有八九是她害死了,所以她才整出這一出鬧劇來!”鄧氏急於開解,說服容秋將目光放在高嬤嬤的身上,情急之下道:“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李氏已經死了,再追究並無多大的意義。你也嫁人生子,何須在意?”
心中卻恨不得將高嬤嬤千刀萬剮,當年這件錦袍她說已經銷燬,卻沒有想到她一直留在身旁,如今被謝橋翻找出來!
鄧氏心念如電,陡然間明白過來,那道符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