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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捧著茶水遞過去,端著銅盆,服侍姜老夫人漱口。
常喜恭恭敬敬的說道:“老夫人,少爺請的大夫來了。”
姜老夫人放下茶杯:“請進來。”
謝橋掀簾而入,姜老夫人眉頭一皺,刻滿皺紋的嘴角微抿頗顯嚴厲。忽而,嘴角一扯,浮現一抹慈祥的笑:“丫頭是來給我治病?”
“正是。”
藍玉將藥箱放下。
謝橋拿出診脈枕,替姜老夫人扶脈。
“丫頭,我身子好的很,就是舊疾發作,歇上幾日便好了。我那孫兒,小題大做!”姜老夫人中氣十足,揮退伺候的丫鬟道:“你就隨便拿些藥給我糊弄糊弄他就成。”
“您的確不是什麼大病。”謝橋示意姜老夫人張開嘴,舌紫暗,苔薄白,問道:“頭是一側痛,兩側或是全頭痛?”
“都有。”
“如何痛?”
“刺痛。”
謝橋頷首,詢問道:“您是頭痛反覆,經久不愈,痛初固定,痛如錐刺?”
姜老夫人臉上的笑容緩緩沉斂,神情嚴肅:“丫頭,我這病不妨事?”
“不妨事,扎幾針,吃幾副藥就好了。”謝橋含笑道:“我再教您一套拳法,每日晨起練對頭痛症有緩解、可預防。”
姜老夫人盤腿坐在床榻上,笑眯眯的問道:“拳法不練……”
“祖母,聽大夫的話。”
一道清雅醇厚的嗓音自屋外傳來,謝橋回首望去,只見來人身著一襲青衫,墨髮半扎半束,彆著一支青玉簪。日光流轉,周身彷彿籠罩一層淺金明麗的光芒。
如玉生輝。
是他!
墨寶齋的東家?
姜裴見謝橋呆怔的望著他,唇邊掠過一絲笑意:“有勞謝大夫。”清冷的嗓音彷彿高山流水,悠遠清淡,舒暢動聽。
謝橋頷首,心中詫異,沒有想到他會是姜家少主。
“知曉勞煩謝大夫,那就……”
“今日可以吃一份糖酥。”姜裴緩緩的說道。
姜老夫人立即躺下讓謝橋施針,對姜裴的背影道:“明日兩份!”
謝橋不禁失笑。
姜老夫人從床頭櫃子裡偷偷拿出一個油包紙,悄悄的說道:“丫頭你別笑,糖酥很美味,來嚐嚐……”手一縮,藏進被子裡。
謝橋一怔,便瞧見姜裴站在珠簾後,珠簾散發的溫潤光澤輝映下他的面龐俊逸非凡。
姜裴琉璃般的眸子裡閃過無奈,溫聲道:“糖酥吃多了牙疼。”
姜老夫人撇了撇嘴,到底沒有反駁。
施針後,謝橋教姜老夫人一套太極拳。姜府的婢女將她領到涼亭裡,姜裴煮茶候著她。
亭外鳥鳴花香,謝橋透過水霧看著他嫻熟優雅的煮茶,緊繃的神經不禁鬆懈下來:“多謝你割愛。”
“綠石雖無價,束之高閣一文不值,用的恰如其當才能體現它真正的價值。”姜裴斟茶遞給謝橋,溫文爾雅道:“該是我謝你,老夫人的頭風治好,必有重酬。”
謝橋含笑道:“那我便在此謝過姜公子慷慨。”
隨即,便與他說姜老夫人的病症。待她離開之際,婢女遞給她一包糖酥。謝橋回頭望一眼姜府,嘴角微揚,姜老夫人沒有瞞過他的法眼,不過是他縱容罷了。
心底生出豔羨,這才是真正的親情罷?
謝橋接著幾日來姜府,卻是沒有遇見過姜裴。
轉眼,便到了秦玉的宴會。
容姝、容凝一大早來到重華樓,與謝橋一同去郡王府。
經過中毒一事,容凝對謝橋格外親厚,對秦玉心生牴觸。若不是母親逼迫,她並不想再去郡王府。她們無冤無仇,想不通秦玉為何要害她。
郡王府中,容凝緊緊跟著謝橋,片刻不敢分開。
謝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不亂走,不妨事。”
容凝乖順的點頭,失去往日的活潑。
秦玉見到她們幾人,連忙迎上來。薄紗掩面,眼底蘊含著漣漣笑意:“你們來了,快去花廳裡,各位姐妹都在等你們。”
“好。”謝橋等人跟在秦玉身後,一道去往花廳。
眾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說笑,謝橋感受一道強烈的視線盯著她。順著望去,只見姬瑜目光不善的瞪她。
容姝輕聲道:“大姐姐,您要小心她。”
賞荷宴中,姬瑜落水,恐怕將謝橋記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