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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撥拉不開,可不就耽擱了?
二丫頭燒了三天三夜,老太太也三宿都沒睡好,半夜起來幾次給菩薩前面上了炷香,暗暗唸叨菩薩保佑,可別讓二丫頭有點好歹。
就算再不招人疼,到底是姜家的種,老二這一枝子可就剩她這一顆獨苗苗了。
無人時想起二兒子姜松,老太太悲從中來,還掉了幾滴老淚,又在姜老太爺的牌位前叨叨咕咕了許久:不是她不關照二房,實在是二房扶不上牆,她年紀老大,精力不周,又能如何?
因此聽說姜辛醒了,姜老太太心裡也一鬆,再一琢磨如意這話裡的話,姜老太太眼都瞪圓了,她忽的就站起來道:“那還愣著做什麼,快去瞧瞧二丫頭啊。”
如意見姜老太太沉默半晌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觸了黴頭,心裡暗暗責怪姜辛:姑娘您從前不說跟老太太撒嬌賣痴的,這會兒遇到事了再想起這一碴來,黃花菜都涼了,只怕老太太的心是讓您傷透透的了。
可不料老太太竟著急忙慌的就要去瞧二姑娘,如意也愣了。
還是姜老太太身邊的孫媽媽攔住老太太道:“老太太,您這可是高興糊塗了,二姑娘才醒,身子虛著呢,您這興師動眾的一去,又得勞動二姑娘起身,別再折騰二姑娘病的嚴重了,那可就不好了。”
孫媽媽萬事都以老太太為重,對於二房的娘倆兒是壓根不放在心上,她們對老太太不孝順不體貼,孫媽媽也就不介意踩她們娘倆一腳。別這會兒說的好聽,結果去了又給老太太撂臉子,何苦?
姜老太太剛才的高興勁兒就這麼消散了,她也有點兒打退堂鼓。她不怕別的,就是怕二太太那哭魔功,誰聽了誰頭疼。
是,死了的是她丈夫,可那還是老太太的親兒子呢。這白髮人送黑髮人,誰又體諒她的傷心來?
姜老太太不過是不屑像二太太那樣,時刻把怨恨掛在嘴邊罷了。老太太是個要強的人,她知道,越是抱怨,越是把傷口給人看,得到的不過是假惺惺的安慰,更多的人旁人的嘲笑和輕蔑。
姜老太太皺了皺眉頭,一想到二太太她就頭疼心煩,思量了半晌,擺了擺手道:“你說的也是,唉……”又叫了如意,問道:“你叫如意是吧?”
如意點頭。
老太太叫大丫鬟採珠拿了半吊錢給如意,道:“二丫頭才剛醒,身子正虛著,你叫她只管好生養病,缺什麼少什麼,只管叫人來回我。等過兩天,她身子再好些了,我叫人去瞧她。”
能得了老太太賞的半吊錢,如意心都要飛上天了,不在多少,在於這份體面。至於老太太說的那些話,她壓根都沒聽進去,只高高興興的給姜老太太磕了個頭,脆聲道:“奴婢省得,奴婢會好好服侍二姑娘。”
第4章 、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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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有點兒失望。
可她又自嘲的笑了笑。傷人傷的太深了,想單憑一句話就把人哄回來,哪那麼容易?她知道自己在祖母跟前就是個不識趣、不感恩,沒良心的孩子,祖母不來看她也是尋常。
再說,祖母是長輩,她是晚輩,也沒有非要長輩看晚輩的道理。
其實這些都在其次,祖母雖然不疼她,但也不曾虧待她,她都十七了,不管嫁不嫁章家,她在姜家都待不長,討不討好祖母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當務之急是把身子養好。
姜辛最深諳一個“忍”字,祖母那邊慢慢來,她只要有這份心,祖母總會瞧到她的真心實意。
二太太還在哭,姜辛撫額。從前不覺得,因為她也是跟著哭的那一個,可現在好像忽然就清明瞭,成了跳出這三界五行的一個看客。她沒那麼投入,再看母親時,就有一種站在空中看人的隔離和冷漠。
她就那麼沒什麼情緒的看著母親只一味的活在她自己的傷心裡,完全不顧及她這會兒病體正虛,幾天水米不打牙,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
姜辛從失望又轉成失落。
不過只要母親不摟著她哭,那就讓她自哭自樂吧。母親的性子已經養成,都大半輩子了,怎麼能輕易改得了?就是她,要不是經過了生死,只怕不管是誰來勸,哪怕說出大天來,她也不會有一點兒鬆動。
姜辛不想著指望別人,要想活下去,要想活得好,只能靠自己。
姜辛把如意捧上來的半吊錢又還了她,溫和的道:“這是老太太賞你的,你就拿著吧,說起來這麼些年,你們跟著我倒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