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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不足道的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三奶奶,實在不值得她們巴結,雖然章老太太不會明著給姜辛沒臉,可這些奴才們卻絲毫不掩飾她們對姜辛的輕視和怠慢。
姜辛日子過的安生,但缺東少西是常事,就是到了她手裡的,也都是旁人挑剩下的不稀罕要的。
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丫鬟都要比她身份高,她甚至只能揀那些大丫鬟們手指縫裡漏下不要了的。
所以如意一露出這種懷疑的表情,姜辛便讀懂了她的心思。
姜辛是哭笑不得。
可見當年她做人是多麼失敗。親祖母啊,她都能懷疑祖母對自己的情份,何況是外人?再怎麼著,父親早亡,祖母是心痛的,心痛之餘,對她們孤兒寡母是格外有一份疼惜的,可偏偏她們娘倆不知道惜福,生生把這份疼惜作踐沒了,那也怪不得別人再懶得對她們母女有一星半點兒的照拂。
姜辛不再是從前十七歲的少女,她自有她對抗這個世界的本事。漠然的眼神放出來,對於這個十七歲少女來說,就多了一份尖銳的冷意。從前她用這種冷漠來自保,可現在,如意卻不自禁的就怕了。
她慌忙屈膝行禮:“是,奴婢這就去。”
第3章 、懷疑
天越來越熱了,走在街上像下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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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放下一塊石頭,輕輕嘆了口氣。
不提她如何養精蓄銳,卻說如意,一溜煙的去了姜老太太的頤安居。
姜老太太聽說姜辛打發了人回說她已經無大礙,倒是驚了驚,破天荒的把如意叫了進來,問她:“你是二丫頭身邊服侍的?”
如意跟著姜辛,連老太太的門口都摸不著,早就私底下不知道多嫉妒羨慕恨別的房的丫頭能從老太太這討些賞賜,卻只能恨自己跟錯了主子、命苦。
今兒見老太太如此和顏悅色,如意也提起精神,一絲不苟的道:“是,奴婢叫如意。”
姜老太太才不關心她是不是叫如意,哪怕叫狗尾巴花呢,也不關她的事。姜老太太就是想驗證一下,是不是她老了,所以剛才丫鬟的話她沒聽清。
因此老太太著急的問:“我聽說二丫頭醒了,可確有其事?”
如意心跳加速,生怕回答的不周全,便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的道:“可不是,姑娘燒了三天三夜,奴婢們連藥都灌不下去,急得不得了,也是天可憐見,今兒就醒了,才醒姑娘就打發奴婢來回老太太,說她已經無大礙了,叫老太太好放心。”
到後來越說越流利,如意背後冒汗,竟有一種幸不辱命的驕傲感。
姜辛想的一點兒錯都沒有,姜松也是老太太的親兒子,他英年夭亡,老太太心裡也是疼的。/人都偏愛弱者,二房沒有兒子,只剩下孤兒寡母,她就是看在死去二兒子的份上,也要對姜辛母女格外偏疼些。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熱臉貼冷屁股久了,姜老太太也惱了。她有什麼可虧欠這娘倆的?平時多說一句話,這二丫頭就撂臉子,好像自己欠她幾千兩銀子似的,她一個快花甲的老太太,圖惜什麼呀?
老二家的也不是個感恩識時務的,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就跟天塌了一樣,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哭。再好的運道也都哭沒了,不嫌晦氣麼?
再說,她要是敢扯著老大媳婦哭也成,給自己和閨女哭出點福利來,也算她的本事。可她不敢爭不敢搶,不敢說不敢言,就只會躲在自己房裡哭,一哭能哭三天,水米不進。
這才叫真正的親者痛,仇者快。
哄一回行,哄兩回行,她要聽也成,可不能每回這兒媳婦哭,她這當婆婆的低三下去的去哄吧?
時間長了,老太太也沒那耐心煩了:愛哭哭去吧。
日子是自己過的,路是自己走的,老二雖然走了,可姜家也沒虧待那娘倆不是?不少吃不少穿,還這麼不知足,那她也不管了。
這回姜辛溺水,老太太是知道底細的,要說怨,也怨不著誰。兄弟姐妹一堆人呢,你一句我一句,不過都是無傷大雅的話,沒誰針對二丫頭。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二丫頭自己心裡不自在,就躲開人自己在人群后煞著,結果腳下一滑,就掉池子裡了。
這怨得了誰?又沒誰推她。要真論起來,還得怪二丫頭自己,誰讓她走路都不加仔細呢?
但這話說不得。
老二媳婦哭天喊地的抱著二丫頭就不撒手,老生常談,又是念著老二喊命苦,那麼多婆子丫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