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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饒是如此,六爺也早早吩咐他去打聽。
旁人打聽不著,杜葉是什麼人,早早就把胡姨娘的底細給查了個門清。
這會兒六爺裝局外人?蒙誰呢?怕不是胡氏能上姜二姑娘的當,都在六爺的預料之中,就怕胡姨娘察覺,六爺遮遮掩,千方百計的在後頭替二姑娘抹平後帳,敢情都能一推二六五了?
六爺實是天下最……睜眼說瞎話之首。
不說杜葉怎麼想,單說章老太太,一聽“三嫂”二字出口,整個人就差點背過氣去。
什麼三嫂?他也敢說?也就他這個口無遮攔的人說話如此放肆了。
這胡氏頂頂也就是個姨娘到頭了,她也配做章家三奶奶?要不是三郎非她不可,讓胡氏做個通房就不錯了。
因此一聽章哲敢稱胡氏為三嫂,章老太太恨得直吐血。
章老太太氣得一迭聲的鹹:“把三郎叫來,我要問問他,是不是他翅膀硬了,連我老太婆的話也不肯聽了?他打哪兒三媒六聘娶的三奶奶?不告而娶,這是哪門子的孝道?”
章哲聳聳肩,朝上對章老太太道:“既是祖母要問三哥,我這個不知情的人可以回去了吧?”
第182章 、反彈
送上第二更。
章老太太眼前一陣一陣的冒金星,指著章哲道:“不許走,你別以為你就沒事人一樣兒,給我好好聽著,這等婚姻大事,不得獨斷專行,你三哥就是前車之鑑。”
章哲:“……祖母真會說笑,我要是以三哥為鑑,只怕您就該哭了。”
章老太太心火一陣一陣往上拱,這兩個孫子,怎麼一個比一個不省心?三郎不說也罷,六郎……這遲遲不肯成親,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
也別說,他要是能從外頭領個母的回來,只要長相周正,做通房做姨娘,她都認。可他這長年累月的不招家,身邊只有一個杜葉,便是想塞他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鬟都是白搭。
各個獨守空房,有什麼意思?
等章賢回府,章老太太早等得不耐煩了,她拿柺杖將桌腿敲得啪啪響,劈頭蓋臉的罵章賢:“你做的好事,你寵的好女人,章家在燕城少說也幾百年了,所有臉面都一朝都叫你給丟盡了,你這是要氣死我啊……便是我死了,到了地下,也無顏見列祖列宗,你和我這是多大的仇恨啊?”
章賢不耐地皺緊了眉。
他當然對胡氏不滿,可祖母這麼聲色俱厲,完全不把他當成個能夠好好說話的大人來待,反倒還拿他當個孩子,並且一味的只知宣洩她的怒汽,章賢就不耐煩。
他為什麼喜歡胡氏?為什麼寵胡氏?不就是因為只有在她眼裡,他才有那種真正的頂天立地、說一不二的感覺嗎?
誠然他打小就優秀,可這些優秀,落在祖父、父親眼裡,也只是稍稍頷首,更多的時候生怕他為此自滿驕傲,平素不要說讚許,不論他做得有多好,他們永遠都只是不停的鞭策驅馳的份。
這讓他有一種疲於奔命之感。
明明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好,表現地已經足夠優秀,可在祖父、父親跟前,總有一種抬不起頭來的沉重壓抑感,對於未來,更是隻有無盡的茫然,他無暇旁顧,只能低頭不停往前,身邊的風景是否優美,他毫無感觸,身邊的人究竟如何,他不敢多做探究,甚至都不敢稍作駐足,以飽心身之愉悅。
能夠脫離家族,遠在武州,他所承受的壓力一點兒都不小,他最怕旁人用別樣的眼神看他,彷彿他所取得的成就,完全是來自於祖、父輩的餘蔭。
成家就更是大部分聽授於祖母之命,娶姚氏亦是他做出的最大的堅持。可堅持到頭來成了一場悲劇,他越發覺得自己不到三十,卻已經有了垂暮之年的疲態。
也只有胡氏在身邊,才讓他有格外的家庭的放鬆、溫馨感。胡氏嬌媚,放眼四周,哪怕是從前的姚氏也有所不及,胡氏又柔順,完全體現了溫柔如水的女子特質,可以說任他擺弄、拿捏,而從無怨言。胡氏又活潑討喜,並不像塊呆木頭,整天只知道耳提面命,提出一個又一個幾乎高不可及的要求,逼著他去完成。
這是他的家,他的地盤,他可以隨心所欲,甚至是為所欲為,他是一家之主,沒人敢對他指手劃腳。相安無事十年,胡氏、武州、兩個乖巧聰明的兒子,他幾乎就要以為這是他的一生。可成也祖母,敗也祖母,她現在瞧著是個擋路石了,便不遺餘力的要把她搬掉。
可問過他的意見沒有?
章賢冷嘲。
他早不是從前三歲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