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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直搖頭:“祖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本就是有求於人,這麼一鬧,她們母女在姜家就沒立足之地了。
姜老太太甩脫了姜辛的手道:“你放心,我老婆子豁出去老臉,也不會讓你難做人就是。或者,把這鋪子按價折給你三叔,再不就交給他代管,一年按期給你利潤也就是了。”
說來說去,還是想讓她收心,砍斷了翅膀,從此以後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
姜辛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自嘲的笑了一聲,道:“祖母的苦心,孫女自是瞭解。”可她的苦心呢?祖母可願意聽一二?
姜辛重新跪下去道:“孫女不孝……”
姜老太太上前一步,俯視著姜辛道:“你要做什麼?”
姜辛苦笑:“孫女能做什麼?您是這家裡的天,您一句話,我就得被人押送著回自己的院子,沒您的吩咐,我便連一步都不能出,您不許我做的,我便什麼都做不了,我還能做什麼?”
姜老太太卻仍是不放心:“我就是要你收收心,免得將來惹出更大的亂子來,我也是為了你好,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早晚你會曉得好歹。”
姜辛磕了三個頭,道:“孫女自是曉得好歹。”
姜老太太總是聽著這話不太放心,狐疑的盯了姜辛半晌,道:“你若想著陽奉陰違,背了我還敢私自出府,可記著這後果。四丫頭就是不聽勸,才落得如今,你要是再敢,我絕不輕饒。”
姜辛失笑:“祖母也太小瞧了您自己啦,要是不放心,您就叫人把我關進柴房,再叫著幾個丫鬟婆子夜以繼日的看守也就是了。”
姜老太太嗤笑道:“看你說的,你是我孫女,又不是我的仇人,只要你肯安分守己,我著人押著你做什麼?”
見姜辛垂眸不語,便大發慈悲的道:“行了,你也別跪祠堂了,回去吧,我待會叫人送了紙筆,你好好的把女誡、孝經給我抄個一兩百遍。”
姜辛轉身就走,姜老太太卻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呆呆的瞅著院外半晌,姜辛背影兒都不見了,她還盯著看,到最後喃喃自語:“這丫頭,這是真的收心了?”
卻說姜辛出門,迎面遇上老太太院裡的採櫻領著兩個婆子,押著個瘦小的小丫頭走過來,她定睛瞧時,卻正是柳丫。
姜辛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採櫻等人是姜老太太身邊的得力大丫鬟,養得驕且嬌,比姜蜜姐妹幾個不差哪兒去,對於府裡的幾個少爺,尚能霽色,對於幾位姑娘,便多少有些冷傲的意思在裡面。
尤其採櫻這樣,相貌拔尖,稟性聰慧,一向得老太太愛重的,難免自恃身份,輕易不與府裡的太太、姑娘們說笑。
見姜辛問,也只規矩的福了一福,淡漠的道:“這小丫頭不太老實,手腳也不太乾淨,正要回了老太太,看如何懲治呢。”
柳丫竭力的仰起頭,大眼睛裡滾動著淚花,望著姜辛,十分委屈的道:“奴婢沒有。”她當然不能說是奉了姜辛之命,卻也不求她救自己,只一味的否認採櫻給自己冠上的罪名。
姜辛明知柳丫是因自己事發,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她吩咐兩個婆子:“放了柳丫。”
兩個婆子先看採櫻。對於她們來說,姜辛雖是主子,卻遠遠沒有采櫻更有威嚴。採櫻也詫異的望了一眼姜辛:這位二姑娘平時是不管事的,怎麼今日倒敢多起嘴來了?
採櫻道:“二姑娘心善,可柳丫的事,奴婢不敢自專,總要回了老太太知曉才好。”意思是叫姜辛別多管閒事。
姜辛冷笑一聲,朝著那兩個婆子道:“我叫你們放開柳丫,剛才是我叫她替我跑趟腿,不管她犯了什麼錯,且叫她回來再罰。”這可不是什麼閒事,她非管不可。
兩個媳婦俱都看向採櫻:這可怎麼辦?
原本就是想把柳丫綁了,好叫她沒法替二姑娘報信兒,哪知道被二姑娘捉了個現形,還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呢。
她二人都沒法反駁,人家指名道姓的要柳丫去報信兒,回頭再接受處罰,她二人當真做不得主。
採櫻連眼皮子都不挑,略思忖了一會兒,才對姜辛道:“二姑娘,柳丫的事自有陳嫂子處置……”還是試圖勸姜辛適可而止。
姜辛怎麼可能聽她的勸?她既然要用柳丫,就得替她擔著事發之後的風險,否則誰敢還給她賣命?
姜辛道:“陳嫂子處置柳丫,我沒說什麼,可我叫柳丫送信兒,難道不行麼?這府裡到底是主子大還是奴婢大?”
自然是主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