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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人,面目清俊,卻氣質與眾人格格不入。他渾身都透著頹廢的冷漠,甚至還有一絲絲不耐煩的絕望。
那便是章哲。
這樣的章哲,姜辛是陌生的,兩世她都未曾見過這樣的頹廢、厭世的他。可在夢裡,她看得如此清晰,就彷彿她就站在他對面,將他的五官,他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
甚至,因了今日這夢,她將他的印象深刻的烙進了腦海裡。
邵氏巧笑著和他說著什麼,章哲卻只是懶懶散散的,雖不拒絕,但應承時也沒多大熱情。
姜辛彷彿身在其中,又彷彿人在雲端,瞧得見,聽不清,彷彿隔著屏風在聽摺子戲。宴席未散,章哲便告退,邵氏眼底閃過猙獰,到底匆匆跟了過去。
兩人還未出得園門便爭執起來,邵氏痛心疾首的道:“你人在這兒,心卻不在,你到底想要什麼?”
章哲懶得理,懶得答,被她硬生生堵著去路,卻眼神空茫,彷彿並不曾看她。
邵氏便咬牙切齒的道:“你不會是真喜歡上那病秧子了吧?”
姜辛好像失聰的人忽然就恢復了聽力,將這夫妻二人的話聽了個正著。她疑惑,不解,卻隱隱有種被人說道的冷凜。
章哲眼神驀的銳利如電,擲地有聲的反駁道:“胡說八道。”
邵氏近乎瘋魔的道:“那你發誓,說你絕對不會喜歡那個病秧子。”
章哲看著邵氏的眼神有如異類,眼神裡的憤怒都如星光漸杳,他不易察覺的嘆口氣,伸手將她撥開,輕描淡寫的道:“無理取鬧。”
看似平靜,實則心死。
邵氏恨恨的道:“一個病秧子,怎麼當得你喜歡,怎麼會得你喜歡?”
轉瞬,邵氏便站在了姜辛眼前,她手裡端著玉碗,那裡是黑乎乎的湯藥。
這場景姜辛十分熟悉,這不就是章賢灌她的毒,藥嗎?怎麼換成了邵嫣然?
邵嫣然原本俏麗的臉變得格外扭曲,她陰笑著道:“去死吧,你個病秧子。”
姜辛啊一聲叫,猛的從惡夢中醒來。
因著起得太急,姜辛的頭怦一聲磕到床欄,發出巨大的悶響。姜辛磕得頭都木了,可一時也顧不得疼,忙四下環顧,想確認自己身在何方。見還是自己所處的客棧,這才後知後覺的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個夢。
是自己瘋了還是邵嫣然瘋了,怎麼會做這樣匪夷所思的夢?
她渾身俱是冷汗,只覺渾身疲軟,累得不行。
門外忽然響起叩門聲,姜辛一動不敢動,尖聲問:“誰?”
姜辛剛從夢中受了驚嚇,此刻才緩過神來,又受了驚嚇,簡直不能冷靜的處理,這一聲尖叫喊出來,立刻暴露了她是女子的身份。
門外的人似是也受到了驚嚇,半晌才道:“許二爺,小的是杜葉,我家六爺要走了,叫小的跟您說一聲。”
姜辛手裡緊抓著枕頭,彷彿誰也破門而入,她便以此做武器自我保護一樣。聽說是杜葉,才鬆了口氣,啞聲道:“知道了。”
原來他不是說著玩,是真要走,那就最好,最好。
也就說,他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病秧子。
因著連夢裡都得到確認,姜辛竟無端端的覺得安心了不少。
杜葉猶豫了一會兒,對著闔得死緊的門扇道:“許二爺,我家六爺昨兒落了一樣東西,特囑咐小的轉交給您。”
姜辛不耐煩的想:什麼要緊的東西,非得給不可麼?
但杜葉堅持,她也只能說了一聲:“稍待”,披了件外袍,好歹將自己打理好了,這才撐起身去開門。
第161章 、矯令
姜辛雖是男子打扮,也穿戴好了外袍,可那種初睡才醒的慵懶的氣質絲毫不曾掩飾,又兼身形瘦削,襯著她那迷朦的眼神,怎麼瞧怎麼是荏弱堪憐。
杜葉遠遠覷了一眼,都覺得心跳加速,下意識的往門邊挪了幾步,心道:乖乖,平日裡瞧著這位姜二姑娘也只是姿容清秀,遠遠算不上絕色,可就剛才那一瞥,竟發現這位姜二姑娘越是可憐越是茫然之時,越是有著誘人心動的風情。
他不敢多瞧,行了禮,將手中的錦匣遞過去,道:“六爺還等著,小的別過許二爺。”倒像是怕她不收,趕緊準備溜之大吉一樣。
姜辛接過錦盒,道了聲“有勞”,不曾說別話,杜葉已經慌慌張張的下了樓。倒把姜辛逗笑了:他這是做賊呢?
錦盒裡是一隻尺餘長的匕首,手柄鑲著一隻名貴紅寶,入目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