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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直瞪著章哲:有話待會兒再說,她現在要泡腳,難不成他就一直待在這兒?看著人家姑娘泡腳?
章哲無視姜辛凌厲的視線,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端了去了視窗,只留給姜辛一個挺拔修長的背影。
姜辛沒好氣氣的問他:“你怎麼還不走?”
章哲背對著她道:“你怕我?”
姜辛索性一把扯下襪子,把一雙凍得有些紅腫的腳徑直泡進熱水裡,冷笑道:“我怕你做什麼。”他能用來攻訐她的,也不過是女子名節這一條,孰不知她壓根不在乎,那麼他就威脅不著她。
章哲輕笑道:“既是不怕,你又何必口出惡言?”
“你……”姜辛簡直是服了,她惡狠狠的瞪著章哲的背影:“你這話是怎麼說出來的?男女有別,你待在這兒算怎麼一回事?”
終於把這話說出來了,姜辛渾身輕鬆。她渾身戒備,等著章哲出言嘲笑,她也相機反擊。
不想章哲不以為意的道:“你是薊州的許二,哪來的男女有別。”
“我……”那不是掩耳盜鈴,事急從權下的產物麼?他又不是不知內情,明知道她是女子,他還耽擱在她房裡,說他不安好心,十個人怕是有九個人都會相信。
章哲語氣平緩的道:“莫說我只是待在你房裡,就是和你共睡一間客棧,也沒人覺得奇怪,你既然打算在外拋頭露面的行走,就不能自己先心怯,哪怕所有人都瞧出來你是女子,你也要把自己當成男子,否則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姜家的好。”
姜辛不能否認章哲說得在理,她反駁不上來,只能踢踏著銅盆裡的熱水,頓了一會兒,才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章哲卻不急不緩的道:“你現在清醒了麼?”
姜辛:“……”
什麼意思?瞧不起她?
他都不急,她急什麼?姜辛泡好了腳,擦淨了,又不緊不慢的塗了凍瘡藥,這才重新穿上襪子,趿了鞋去淨臉,用熱巾子把脖頸都來回擦了幾遍,終於酒意消散了,姜辛這才坐到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舒服的嘆了口氣。
她固然嫌棄章哲的濫情假好心,可能得一個人對她這麼好,哪怕他真的別有所求,她此刻也對他生不出厭惡感來。
自始至終,章哲都一直揹著姜辛,眼神始終望著窗子,隔著模糊的窗紙,看著虛無的風景,想著自己的心事。聽得水聲漸消,知道姜辛都打理好了,這才轉過身。
姜辛故意不理他,他也不惱,先叫了杜葉將屋子簡單收拾了,這才坐到了姜辛對面。
他手裡的茶水早就涼了。
姜辛抿唇盯了一會兒,還是伸手將他手裡的冷茶倒掉,重新替他倒了杯熱的。
章哲淺笑不語。
此刻素雅的姜辛,在他眼裡就像是晚間綻放的晚香玉,眉清目楚,婉約雅緻,最讓人流連的是這一刻靜謐的相伴。
破壞氣氛的是,她重重放下茶盅,很是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章哲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惡意,卻大方的道:“你打算如何救如意那丫頭?”
姜辛一口茶水直接噎在喉嚨裡,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咳嗽,直恨不得把眼前這罪魁禍首直接打出去。
哪有他這樣直接就問的,分明是不按常理出牌,哪怕他委婉的問她此來為何,她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堵著他,最淺顯直白的就是“與卿何干”?
可惜他不給她機會,直接找準她的脈門往下就戳啊。
章哲全無一點兒悔意,還目光咄咄的盯著姜辛瞧,彷彿她不給他個說法,他今天就絕不和她善罷干休了一樣。
姜辛好不容易才止了咳,臉嗆得通紅,眼睛都水汪汪的了。她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跟章哲講什麼風度了,把小脖子一梗,揚著臉道:“自然是去章府要人。”
章哲倒氣樂了,道:“好膽量,我倒不知,原來姜二姑娘是個有勇有謀之人。”
姜辛:“……”這是夸人呢還是罵人呢?
章哲正色道:“你敢孤身進三哥的府第,當得起一個勇字,還知道趁著三哥不在,當得起一個謀字,我並沒誇錯你吧?”
這種誇還不如不誇呢,姜辛哪裡不知道她這種行為完全等同於飛蛾撲火?章賢雖走了,可他的府第卻未見得有她想像的如篩子那樣,到處都是漏洞。
她比如意能強到哪兒去?如意還不是自作聰明的潛入章家,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從而就失了手被人捉住了?
如意被捉住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