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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敢說,姜老太太倒不在意了,越是這麼誨莫如深,姜老太太越不放心。可章賢此刻一副全身戒備的模樣,沒拿她長輩,反倒當成了敵人,她也不敢直戳其心窩子,只能迂迴的道:“哦,聽說她性情溫婉,很得三郎的心啊,我恍惚聽著,她又給你添了一個兒子?”
姜老太太神情溫和,彷彿毫不在意的模樣,章賢才緩和了些,道:“她也就勝在懂事,素日裡最是安分守己,否則也不能容她到現在。她身體倒是壯實,去年又添了一個小郎。”
這是在寬姜家的心,一個妾室,又安分守己,若姜家非得拿這事兒說事兒,實在有失風度。
姜老太太自知這門親事非做不可,真鬧僵了,對姜辛沒有任何好處。她想了又想,只好溫和的道:“說起來,是我老婆子多心,甜甜一向軟懦,說好聽點兒那叫與人為善,可說難聽點兒,那就是扎一針都不待嚷嚷的。你畢竟……有妾有通房,可她還是個孩子,從小到大沒經過什麼事,我怕她吃虧,說不得拉下老臉跟你討個情,想請胡氏過來我瞧一瞧……當然,不該我說的,我也沒那麼大臉,只不過替二丫頭看一眼,也好教她怎麼行事。”
老太太說得也算直白了,畢竟胡氏在章賢身邊也有些年頭了,什麼品性,什麼脾氣,總得了解了解吧?不然姜辛嫁過去兩眼一摸黑,那不擎等著被人欺負嗎?
這倒算不得什麼,章賢答應的很痛快:“胡氏也有一年多沒回燕城了,我回去就打發她回來過年。”
該說的都說了,章老太太也就換了話頭,只說姜辛的好處:嫻靜、懂事、乖巧。言語之間都是請章賢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多加照拂。
章賢自是應承得痛快。
姜辛的人他見過,好與不好,不過是娶到家裡做個擺設,於他沒什麼妨礙。胡氏回趟燕城也改變不了什麼,過了的,他尋個藉口照樣能把胡氏叫回去。她與姜辛井水不犯河水,想鬧都鬧不起來。
因此一老一小彼此打著各自的心思,面上都肯敷衍,兩人也算相談甚歡。
等章賢走了,姜老太太獨坐半晌,一直蹙著眉頭。姜柏不敢吭聲,自己坐得腿都要麻了,趁老太太不注意,伸了伸腿。
這細微的聲響引得姜老太太回神,她抬頭看一眼姜柏,招手叫他過來,問他:“你常在外頭行走,可有門路弄一兩個出挑的瘦馬來?”
姜柏嚇了一跳,駭然的望著姜老太太道:“母,母親,兒子在外頭可是正正經經的做生意,連花酒都是迫不得已應酬應酬,可從來沒有過歪的邪的心思。”
姜老太太倒笑了:“我自然知道你是正正經經的做著正正經經的生意。”
男人在外頭做了什麼,都不會回家老老實實的交待,不說是人都會撒謊吧,可姜老太太是不信姜柏這自我澄清的話的。兒子們都大了,做什麼他們自己有分寸。
話說回來,就是沒分寸,她一個老婆子,打聽打聽不著,想管管不著,何必自己給自己找堵?還不如不痴不聾,裝不知曉。
她並不追究,只道:“你只說有沒有門路吧。”
姜柏小心的道:“若是娘非得要,沒有門路,兒子自會去尋,只是,娘,您尋這玩意兒做什麼?”
姜老太太不耐煩的道:“你有興趣?”
“沒沒沒。”姜柏忙擺手,知道姜老太太這是不願意自己打聽,眼睛轉了轉,笑道:“不是兒子小瞧您,那位……”他豎了三根手指頭,意指章賢,道:“可不是您想得那麼容易的,瘦馬管什麼用,他心性堅韌,未必會上您這個當。”
姜老太太沒好氣的道:“我這不也是逼得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嘛。”
第82章 、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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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薊州的姜辛還不知道,章賢已經和祖母議定了她的親事。
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和著北風,甚是恰如其分的渲染了冬日的氣氛。一早起來,廊簷下掛著一排白色冰錐。
鄉下人起的都早,許家院裡也是這樣,很早就聽見開院門的聲音,接著是雞鴨鵝呱呱哇哇的聲音,在陽光還不曾照耀整個大地之前,已經充盈著整個世界,用它們自己的方式,開始了又一天的序幕。
姜辛已經習慣了這別樣寧靜的田園生活。
許舅媽安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卻因半生操勞,面板呈褐色,滿臉皺紋,一雙眼睛也因蒼老而眼皮耷垂,遮蓋了大半個眼仁,即使因為驚訝,眼睛餐得老大,瞳孔裡只只剩半個不規則形狀的黑眼仁。
她的頭髮花白,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