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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姜辛扔水裡去。
姜辛意識渾沉,有些辯不清今夕何夕,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心裡最恨的章哲,死死咬住,就是不肯撒嘴。
章哲也惱了,他怒道:“姜二姑娘,撒嘴。”
她屬狗的啊?老子救個人怎麼還被狗咬呢。
逼急了,章哲道:“姜二姑娘,得罪了。”情急之下他一手刀劈在姜辛後頸,將她打暈了完事。
伸手託著姜辛的腰,章哲將她送到岸邊。如意和幾個婆子手忙腳亂的把姜辛接過來,見她面色如紙,如意當時就嚇得哭起來:“姑娘,你醒醒啊,姑娘,你可別嚇奴婢,前些日子落了水才好些,怎麼又……”
姜綿早就留意著這邊,見二人上岸,忙叫自己身邊的丫鬟把外氅遞過去,將姜辛裹住,這才遙遙的朝著章哲福身:“六公子的救命之恩,姜家莫齒難忘,等二姐姐一醒,便去向六公子謝恩。”
章哲下意識的摸摸頸上的咬痕:都出血了。
別說什麼謝恩不謝恩的話了,別再讓他遇見這位姜二姑娘了。女人都是老虎吧,張嘴就咬,分不分青紅皂白啊?
總之,他對女人避之不及,女人就都不是好東西,是惹不得的。
章哲幾乎沒說話,只一揮手,頭都沒抬,大步走了。
姜蜜、姜綿這才圍上來,又是拍姜辛前胸,又是拍她後背,驚呼聲此起彼伏。姜蜜道:“二姐姐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溺……誰去請個郎中來啊。”
姜綿也有點急,連聲叫著“二姐姐”。
腳步聲響,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不想她死的話,你們就趕緊按壓她胸口,把水擠出來。”
姜蜜和姜綿吃了一驚,抬頭時,見是章哲去而復返。
兩人面色通紅,忙起身行禮,卻不懂他所言為何,站在一邊怔怔的望著他。
章哲暗罵一聲:這都什麼事,女人都有什麼用?遇事除了哭還能做點兒什麼不?
他心情不好,臉色就有點沉,將溼淋淋的衣襬一甩,蹲下來,兩手交握,伸手在姜辛胸前按壓。姜蜜呀一聲叫:這,這怎麼能行?他怎麼能摸二姐姐胸口……男女授受不親,他這麼做,二姐姐還怎麼嫁人?
姜綿眼疾手快,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你想二姐姐死麼?”
姜蜜瞪大眼睛,一味的搖頭。
姜綿又圓睜雙目,狠狠的掃過身邊的幾個丫鬟。除了如意,其餘人都縮著脖子,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裡默唸: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姜辛只灌了幾口水,更多的是嚇得,被章哲一按壓,吐了幾口水也就緩過這個勁兒來。一睜眼,見眼前是放大的章哲的臉,姜辛臉色發白,差點又昏過去。
章哲似有所覺,一抬眼:哦,醒了啊。
卻不想姜辛眼神變幻多端,前仇舊恨,齊齊上湧,她想也不想的抬手就給了章哲一個耳光:啪。
姜蜜、姜綿都瞪大眼睛:這是怎麼個意思?
章哲也傻了,他也是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冤枉。他胸中情緒激盪,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草,又被狗咬了。
姜辛臉色由白轉紅,眼神越發憤憤,蠕動櫻唇,輕聲道:“章三爺,請自重。”
看她視線有如實質,直射在自己手上,章哲一低頭,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捱打。手和燙了似的飛快收回來,同時又十分鬱悶:老子不是有意要佔你便宜啊。
他百口莫辯,但此時也不是解釋的時候,他起身,涼涼的道:“姜二姑娘多保重。”說罷拂袖而去,這回是真走,頭都沒回。
姜辛劇烈的咳嗽起來。
姜綿撲過來:“二姐姐,你沒事吧?”
姜辛心道:我有事,我有很大很大的事。
可對著姜綿、姜蜜,心中五味雜陳,苦澀難言,她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假裝輕鬆,道:“我沒事,只是,咳咳,太冷了。”她垂下雙眸,道:“我想回去。”
她想回姜家。
在她看來,章家簡直就是個是非之地。她從這死的,兜兜轉轉,才回來就又差點死在這。姜辛暗暗發誓,以後不管是什麼名目,但凡和章家沾邊的,她一步都不會踏入。
姜綿也深知,剛才這一幕,無論如何不能洩露出去。吃虧的人是姜辛,傳出去,姜辛不用做人,姜家其餘的姑娘也不用做人了。
這事只能死命往土裡埋。若章家有良心,做出補償,皆大歡喜,可如果不能,那姜家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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