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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章哲本也不報什麼希望,對他先救邵嫣然也沒什麼微詞,此刻更不願意插進他二人中間,成為他二人大好姻緣的阻礙。
好在此時沒有了邵嫣然的扯拽,她也沒那麼狼狽。
本來姜辛若能站穩,未必不能走上岸,可也是合該出事,她雖未灌水,腳踝卻被水草纏住了。她沒站穩,腳下一滑,人便整個栽進了水裡。
章哲從水裡望過去,見人沒了,水面上只留下一圈漣漪,當下心裡著急,一個猛子撲下去,朝著姜辛沉下去的地方游去。
邵嫣然在岸上瞧得分明,氣的臉都猙獰了,章賢帶人趕到,見她衣衫薄透,身段玲瓏,心中一跳,當即就轉過臉去,道:“邵表妹,天氣冷,叫婆子扶你先去換衣裳,再喝碗薑糖水去去寒,我這就去傳郎中。”
邵嫣然不想走,隻眼巴巴的看著水裡:“我還是再等等吧,六表哥還沒上來呢,怎麼也要當面向六表哥道過謝才是。”
章賢頓了一下,面色尷尬的道:“表妹還是先回去的好,這天太冷,別染了風寒。”
邵嫣然的衣裳都溼透了——這也就是深秋衣裳厚——可衣裳溼淋淋的緊貼著她的身子,和捆了一層麻繩似的,她又冷又膩,聲音都哆嗦了。
等看到章賢一副不敢直視的模樣,她這才發覺自己此刻的形象實在是不宜留在外面,當即就紅了臉,由著婆子披了外氅,含羞帶怯的匆匆去了後院。
心裡把姜辛恨的要死:不是她多事,六表哥定然會只救自己。
她把章哲怨的要死:人分親疏,他顧姜家的病秧子做什麼?
同時她也把章賢恨了個要死:她是身在窘境,可由他提醒,總是不合時宜。
章哲卻好半晌才游回來。
他抓姜辛時,姜辛尚有意識,在這一刻,她小脾氣發作,怎麼也不肯接受章哲的好意,竟大有“我就是死也不接受你施捨”的意思。
章哲只當她害怕,牢牢抓住她的腰身不放。姜辛本來凍得受不了,可章哲手指觸到她腰間,她卻有滾燙之嫌,竟不由自主的顫慄。
小劇場:
桃花:都說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邵五娘當如是。
邵嫣然:誰是雞?誰是米?
章哲:桃花,來來,咱倆談談。
邵嫣然感動:我就知道六表哥對我最好了。
章哲:一邊兒去,我是想問問桃花,你什麼時候讓我們夫妻倆趕緊正名?整天有魑魅魍魎在身後轉悠,煩人。
桃花:你不能光用嘴說吧,來點實際的?
章哲: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誰有推薦票,趕緊把桃花嘴堵上。
第34章 、救人
水裡的姜辛腦子亂轟轟的。
她想著若被章哲救起,兩人又處於風口浪尖,到時定然流言蜚語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議論章哲的自然是好話,捨己救人麼。可議論她的便都是難聽的了,不是水性楊花,就是心懷不軌。
彷彿上一世被人指指點點的場景重現,姜辛又恨又怒。
上輩子她和章哲之間的糾纏,她是不後悔,可她不是不恨。如果不是他給她送了花箋,她不會去見他。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竅,強硬的欺凌她,她也沒那麼厚的臉皮,那麼賤的性子和他同床共枕。
被章賢捉姦在床,她知道是自己罪有應得,可他呢?一副震驚又不可置信的神情,從頭到尾,他沒說一句話:真論起來,兩人都有錯,應該各打五十大板吧?他還是男人呢,哪怕他不替她求情,不替她開脫,哪怕肯替她分擔一點呢?
一想及此,姜辛便恨意翻湧,情緒激動。
腰上的手掐的極緊,姜辛怎麼掰也掰不開。她氣極敗壞,下死力用手撓用腳踢。
可因是在水裡,力道受阻,她的花拳繡腿落在章哲身上不痛不癢。
可到底擾人。
章哲也不知道這姜二姑娘究竟怎麼回事。難道是怕的?他這不是來救她了麼?是羞的?可事急從權,他總不能為了男女授受不親的破規矩就置她的生死於不顧吧。
再說,他也來不及不肌膚相觸便把她救起來吧?
章哲攔腰將姜辛抱住,想著儘快把她送上岸,也好甩脫這個大包袱。換誰誰心情也不好,他招誰惹誰了?救個人還這麼大的阻礙。
誰想姜辛一低頭咬在他的脖頸處。
章哲疼的肌肉緊繃,倒吸一口氣。一口水灌進去,他劇烈的咳了起來,抱著姜辛便沉了下去。
他差點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