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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一個激靈,看向顧氏的眼神就帶了幾分驚悚。這話看似在敲打遠在三爺身邊的女人,可更像是在敲打自己。是,她是正兒八經的三奶奶,自然除她這外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敵,必要除之而後快。
怕是自己也不能例外。
她緊張的道:“可三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那畢竟是三爺的骨肉。”
她不比那女人,那女人才懷胎,是兒是女還不清楚。若是女兒,不過是賠上一副嫁妝的事,若是兒子,既不佔嫡,也不佔長,在這府裡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可好不同。她的長子如今是既佔嫡又佔長,哪怕是過到了故去三奶奶的名下,那也是她生的。如無意外,將來這家業有大半都是他的。
可聽顧氏的話音兒,她竟容不得一星半點兒。
難不成顧氏真有這麼狠辣的心思和殘忍的手段?
胡氏幾乎立刻就生出唇亡齒寒之感。
第230章 、困獸
顧氏看著終於露出懼色的胡氏,微微一笑,道:“是麼?”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她說的漫不經心,從骨子裡透著對章賢的蔑視。她當然有蔑視章家和章賢的資本,就算是顧忌顧家,章賢也不會輕易對顧氏動手。
胡氏幾乎要駭然的站起身,她想指責胡氏,你怎麼能是這個態度?你怎麼敢對三爺的孩子下毒手?你怎麼敢揹著三爺謀害他妾室的性命?
你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賢妻的態度!章家不會容你這樣的妒婦!
顧氏卻只用一句話就把她又壓了回去:“我不會對孩子下手。”
胡氏微微鬆了口氣:那就好。
後院爭鬥,確實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對別人怎麼樣,她都不在乎,只要顧氏承諾不對孩子下手,那麼即使自己走了,兩個孩子也是安全的。
那也不能全信她的,還得抽空和三爺提提,怎麼著也要讓老太太把兩個孩子養到身邊才是。
胡氏忽然悚然的瞪大了眼睛。
不對孩子下手,那便是會對孩子的生母下手了?
“奴婢……”胡氏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自然不會向顧氏討饒,兩人立場不同,地位不同,是註定的天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註定不可能把酒言歡。
不管結果是誰輸誰贏,起碼現在不能太難看。
胡氏恨不得拔腳就跑。
可看著前門處守著的素竹、素菊,後門口守著的素梅、素蘭,和四大金剛似的,除了沒有怒目相對,那架勢可是一夫當著,萬夫莫開的架勢。
胡氏後悔了,她這趟就不該來。
顧氏彷彿逮著了老鼠的貓,笑的越發愜意,她笑著問胡氏:“你想問什麼?”
胡氏光潔如玉的臉龐彷彿被什麼糊住了,透著絕望的慘淡,她顫抖著唇,道:“三爺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顧氏的笑有些空茫,她用食指虛點著胡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要不要賭賭看?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他能怎麼樣?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想給一個妾室立規矩,想拿她的錯處,簡直易如反掌。他遠在武州,便是插翅也不可能當下就到。等他回來,眼前只有一具已經燒成灰的殘骸,他能怎麼樣?”
胡氏彷彿預見到自己就落得了這樣的下場,登時無語。
這話一點兒都不錯,遠水解不了近渴。胡氏終於明白,顧氏就是張好了網,等自己撞進來的獵人,這場戲,就是為了自己演的。
是自己小瞧了她。
顧家嫡女,果然有狠心,也有決斷,想到就做,不拖泥帶水,也沒一點兒猶豫,更沒一點擔心和憂慮。
確實,即使自己含冤枉死,等三爺回來,她自有百八十條數落自己的罪狀,三爺能如何?難不成還能為了替自己出氣,休了顧氏不成?
當年姚氏慘死,自己雖未明著加害,可暗中是個推手,甚至有意無意把責任都推到章老太太身上。三爺雖然痛心青梅竹馬的結髮妻子亡故,可到底還是糊塗著把這事放下了。
如今輪到了自己。
可憐她風光了十年,今兒是到頭了。
胡氏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是真的怕。
她也是真的不想死。
明明就差這麼幾天,怎麼就等不到了呢?明明武州就近在眼前,明明幸福日子唾手可得,可再也不會屬於她了。
杌子發出刺耳的聲音,連胡氏都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眉,顧氏卻神色平靜,沒有一點兒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