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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賢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到了眼神上,用所有的冷意把身上的懼意擊退,這才哈哈一笑道:“姜二姑娘怨意深重啊。”
姜辛不置可否,他說的怨意,跟她真正怨恨的肯定不一樣,不過是個說辭罷了。
果然,章賢開門見山的道:“我此來便是試圖化解姜二姑娘的怨恨,特來向姜二姑娘賠禮道歉的。”說著竟然當真站起來,朝著姜辛深深一揖。
看著這高大的男人在自己前面彎腰摧眉,姜辛是說不出來的滋味。恨嗎?當然恨,可事情過去這麼久,姜辛一直在努力不停的遺忘。她知道最大的報復不是親手殺了他。
她殺不到,也付不起殺掉他的代價。
所以她只能是和他離得遠遠的,把自己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否則也只能是不自量力的奢望著能夠有一天真正報復到他,其實是把自己鎖在仇恨的禁錮裡不得超生而已。
可要說原諒,她也沒那麼大度。
姜辛愣神的功夫,章賢便笑起來:“看來姜二姑娘怨氣難消啊,既如此,那在下就索性做得更有誠意些。”
他直起身子,一撩袍袖,竟做勢要跪。
姜辛驚訝的望著他:“章三爺這是要折殺我麼?”
他倒真敢跪,可她不敢受他這一跪,儘管於她來說,他怎麼做都不枉,誰讓他欠她一條命?但人言可畏,姜辛沒必要為了一時之氣,而讓自己處於風口浪尖,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都落個“得理不饒人”的名聲。
章賢十分無辜:“我只是想請姜二姑娘原諒我先前的冒失莽撞。按說早該認錯,可惜陰差陽錯,我們總也沒有好好說道的機會。”
還不都是她,從不消停,弄出多少事端來。否則他二人哪有這麼多宿怨?
姜辛神色複雜的望著章賢:“你歉也道了,錯也認了,那就算了吧。畢竟先前之事,我也有錯,既然章三爺不予計較,我有什麼好說的?”
章賢仍然彎著,半屈著膝,目光咄咄的望著姜辛:“這麼說,姜二姑娘是再不會記恨我的了?”
姜辛垂下睫毛。別拿她當小姑娘騙,就算她說不會再記恨他,卻難保章賢不會心存記恨。
他自記恨他的,她多加提防就是,可面子功夫終是要做的,姜辛輕緩的點點頭。
她身形微動,那蝴蝶那貓就和活了似的,不知怎麼,就花了章賢的眼,他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直落到姜辛白晰明淨的面頰,再往下,落到她那半露的脖頸之上。月白色有聖潔之意,卻也顯得生命脆弱,章賢很有一把掐斷姜辛脖子的衝動。
他卻只是盯著姜辛微微豐盈的下巴,笑著道:“那便好,我求之不得,不然可真沒法同六郎交差了。”
誰說這樣的話,姜辛都會面帶羞澀,可唯獨章賢說這話,姜辛只有窘迫,她敷衍的笑笑,道:“章三爺說笑了。”
章賢重新落座,用茶蓋抿了抿茶葉,視線微垂,看著那茶碗中上下起伏的茶葉,輕笑道:“以後你我就是一家人,俗話說得好,家和萬事興,我願意為我的以往認錯,也只希望六郎和你夫妻和美,妻賢子孝。”
他這會兒擺出了大伯的款。
姜辛面色微紅,心裡是又惱又怒。
就說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果然,這就開始教訓她了?
第228章 、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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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賢略略一抬眼,眼神裡誠懇之意格外明顯,他道:“凡事做過,必有形跡,我不敢說把從前俱都忘得一乾二淨,可好歹……我是確實真心求娶過。也許真是有緣無份,說不得我只能認。不過,你嫁六郎,那也是天意,我這個做三哥的,除了祝福外,總要有所表示。”
前頭的話不像話。他是否真心求娶?能讓他把事情做絕,轉過頭來卻把話矯飾得如此冠冕堂皇,他也真是個人才,所有的水磨功夫都做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真是可笑又讓人驚悸。
後頭的話卻又折了回來,頗有點兒人樣。
只是……
姜辛狐疑的想:他有沒有表示,她都不在乎,可他應該把這話去同章哲說才是,和自己說做什麼?
章賢上身微微前傾,他高大,修長、結實,又氣勢凜冽,這麼稍稍往前,就十分有壓勢,他卻似乎絲毫覺察不出姜辛微蹙秀眉,神情裡帶的不悅,只一味的湊向姜辛,低聲道:“這份大禮,你一定很驚喜。”
姜辛便微微後退,避開他的攻勢,道:“章三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