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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茶沏好,林氏身邊的大丫鬟端到雲珠跟前。
雲珠慌忙站起來接:“當不得姑娘給我敬茶。”
林氏穩穩當當的坐著,淺笑道:“你理她做什麼,只管好生坐著陪我說話,不過是個奴才婢僕,你這樣客氣倒讓她無地自容了。”
要不怎麼說作死作死呢。
林氏越是這樣傲氣,雲珠越謙恭,捧了茶坐了,做出一副虔誠、恭敬的模樣來,道:“夫人寬容、仁慈,妾卻當不得,我本是上不得檯面的奴才,蒙夫人不嫌,這才能得與夫人同桌而坐,若囂張跋扈,不知本份,被我家大爺知道,不知要怎麼發落呢。”
兩人從未想過深交,是以林氏雖知道雲珠的身份卻也從沒明面上問過,不過是由她搭個橋的事兒,沒必要深入往來。
不想姜辛不露面,她只能和雲珠敷衍,聞言做怔忡狀,歉然的笑道:“倒是我說錯話了,該打。”
兩人寒暄已畢,林氏問雲珠:“上次與姜家姐姐一晤,十分投緣,我原本想請她到家裡賞花小酌,可……”她淺淺一笑,做了個“你也知道我為難”的神情:“怕姜家姐姐不方便,這才約在這裡。姜家姐姐可是多有不便?”
雲珠道:“大爺沒提,我實是不知。不過我想,二姑奶奶不是那種不識禮儀進退的人,她若接了夫人的貼子,來與不來,自會提前知會夫人。”
林氏眼眉一跳,漸露微慍之色。
雲珠的意思,竟是姜辛沒接到貼子麼?這姜家也太自以為是了些,就這麼瞧不起自己?給姜辛下貼子,意在示好,姜家竟看也不看,隨便拿這麼個上不得檯面,妾不妾,通房不通房的女人來打發自己?
林氏呵笑一聲,道:“我也是替姜家姐姐著想,怕她多心,這才把貼子送到姜大爺手裡。偏姜大奶奶不在……”她手心裡攥著小茶盅,力氣之大,手背都泛白了,如果可能,怕是恨不能把那冰裂紋的小茶盅捏碎了吧。
這是在暗諷姜家不講待客之道,實在是失禮之極。
雲珠卻只顧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就連我家大爺都說,他如今孤身一人在京城,同僚之間互相宴請往來也就罷了,妾雖愚笨,好歹能替大爺打個下手,可大奶奶不在,內宅無人打理,人情往來上難免疏忽,好在大家不是同鄉就是同門,知道大爺的難處,斷斷不會挑理。若萬一遇上心縫狹窄,沒事找事的,大爺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林氏這個氣,真不愧是小地方出來的,再怎麼裝也裝不成大家閨透,這雲珠一臉的畏縮相,可說起話來卻是牙尖嘴利,再惹急了,就和鄉下小野狗似的,突出兩個牙齒狂吠。
林氏閉了閉眼,沒辦法和雲珠在這胡謅掰扯,她索性也直來直去:“能否請轉告姜家姐姐一聲,就說我想見見她。”
雲珠驚訝的瞪大眼看著林氏。她的神情十分無辜,眼神卻是毫不掩飾的諷刺:“妾一定會轉告大爺。”
姜冽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姜辛的長兄,但又不是她親爹,管得未免太寬了吧?難不成姜辛是否出門,要見什麼人,還要經姜冽點頭同意才成?初嫁從親,再嫁從身,姜辛總不會連一點兒自由都沒有。
心裡轉了個個兒,林氏莫名其妙的湧上了一股子不妙的預感,她問:“怎麼?姜家姐姐不在?”
雲珠搖頭:“這個,妾不清楚,夫人也知道,妾就是個奴才秧子,說得好聽是照顧大爺,其實就是個丫鬟,主子的事,妾不敢打聽,更不敢妄自揣測。”
說是這麼說,可她明明白白的表示:她知道姜辛在哪兒,可她就是不說。
第398章 、自證
送上第一更。
姜冽把此事當笑話一樣寫信說給姜辛聽,話裡話外都是對林氏的嘲弄。讓她只管安心,什麼事都別管,林家人再找事,有他頂著呢。
姜辛放下信,一笑而罷。她正事且忙不過來呢,哪有那閒心看林氏的笑話。說話間草長鶯飛,花紅柳綠,她們娘倆個換了春衫,替了冬衣。
她倒還好說,實在忙不過來,隨便買兩套現成的衣裳也就罷了,若嫌棄不好,城裡有的是手藝上佳的繡娘,扯了布,裁了剪,叫人滾邊、繡花,沒個幾天也就做成了。
熙哥兒的衣裳她卻捨不得交給別人,一針一線,都是她自己動手。
如今她手裡寬鬆,於熙哥兒身上就十二分的捨得,扯了一匹松江白布,大半都替熙哥兒裁了衣裳,知道他長得快,特意多放了些,留待明年還能再穿一季。
倒不是她捨不得年年給熙哥兒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