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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便是一股最恢宏的力量,憑他是誰,哪怕是天皇貴胄,也難逃命運的懲罰。
見過無憂公子,原本姜辛還想勸姜冽收手的,她反倒不想勸了。他就是個隱患,且瘋狂而極端,不定哪天便拼盡了全力,把她和她周圍的人全炸成飛灰。
一味的躲避不是辦法,正面迎擊,在他眼裡她們都是螻蟻。
姜辛抽了時間和姜冽開誠佈公的談了一回。無憂公子要除,卻不能硬拼,否則自損一千,傷敵八百,太不值當了。
她一直認為,復仇不是目的,自保也不是退縮的藉口,如果能夠好好的生活,為什麼要把生命浪費到這種不值得付出的人的身上?
姜冽道:“無憂公子的身世就是個硬傷,大長公主曾經招信忠侯嫡次子吳勖為駙馬,夫妻倒也恩愛,可吳勖卻在成親五年後離奇失蹤。偏偏失蹤第三年,無憂公子出生,有人風傳大長公主不守婦道,才致使吳勖憤而離家,這一去就再無訊息。無憂公子生父不祥,卻長相豔麗,大長公主愛若拱璧,簡直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總之就是個慈母多敗兒的老套故事了?
姜冽搖頭:“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無憂公子成日無所事事,一無所長,毫無建樹,卻極得先帝喜歡,連太子都要放到一旁,所以不論他做了什麼,哪怕是大逆不道的事,只要沒能把整個大周朝顛覆,就都有先帝替他撐腰。”
怪不得底氣那麼足。
姜辛煩惱的道:“他得儘先帝寵愛也就罷了,他自囂張他的,可他整天殘害無辜少女,難道就沒個管束麼?”
姜冽只是諷笑。先帝的寵愛就是他的尚方寶劍,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把尚方寶劍已經過時了,只要能抓到他真正作奸犯科的證據,想來今上也不會姑息。
只是無憂公子的府第不是那麼好進的,就算派了細作進去,只能進不能出,訊息根本探聽不出來。
而無憂公子大多數時間都閉府不出,他想要什麼,自有大長公主府的爪牙替他作惡,即使恰好逮住了那些僕從,他們是從小訓練出來的死士,不等嚴刑盤剝,第一時間就服毒自盡了。這也是無憂公子始終不能被繩之以法的重要原因。
姜辛出神的想事情,姜冽涼涼的打擊她道:“你別妄想以身犯險。”
這想法姜辛確實有過,但她現在沒那麼天真,以為無憂公子跟當年的胡氏一樣蠢,她訕笑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十八歲,不會再幹那種蠢事了。”
姜冽道:“你知道就好。”他不想讓姜辛摻和這件事,又問起章哲。姜辛果然眉眼就柔和下來,道:“他前兩天才寄過家信,大概明九月份就能回來了。”
姜冽蹙眉道:“真不知道你們小夫妻兩個到底怎麼想的,他這經年累月的往外跑,什麼時候是個頭?你一個人在家帶著兩個孩子,又沒人人幫襯,多辛苦。別人說話他不聽,你也時常勸勸他,你們過的這叫什麼日子。”
姜辛才不願意幹涉章哲的事,見姜冽面有不悅,忙道:“大哥說話偏頗,我怎麼是一個人了?這不還有大哥和嫂子麼?再說孩子也都大了,又不用我手把手落的拉扯,談什麼辛苦?”
姜冽嘆氣道:“總之我懶得管,你自己看著辦吧。”
姜辛陪笑道:“六爺也說了,辛苦也就辛苦這幾年,等工部的人和事都理順了,他就不用這麼成年累月的往外跑了。”
姜冽點點她:“你就偏向他吧,男人在外頭跑著跑著心就野了,你倒放心。”
姜辛只笑不語。
到最後兄妹倆也沒商量出什麼結果來,夜裡姜辛又做了惡夢,彷彿身陷密林,有無窮無盡的野獸和人在追趕,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窒息和恐懼幾乎要將她壓垮,走投無路之際,她又跌進深不見底的深坑,只聽上面有人獰笑:“請君入甕,請君入甕……”
姜辛從夢裡驚醒,那一刻她真以為自己成了別人的獵物,被鐵鉤子穿透了肩胛骨,像一塊沒有生命的豬肉,晃晃悠悠的提到了洞口。
屋裡一片靜寂和漆黑,姜辛冷汗涔涔,半晌才意識到只是個夢。可夢裡的感受太真實了,她以為自己又陷入了被人魚肉的境地。
她自己赤腳下地,倒了盞溫開水,喝了兩口,卻再無睡意,她忽然想:既然無憂公子不肯出府,那引蛇出洞如何?
無憂公子自己皮相好,對於美人、美色便越發的看淡,可他忽然聽說京城新開了一家南風館,裡面的頭牌小倌竟然比自己還要精緻幾分。
原本那樣一個微賤男子是不配與他相提並論的,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