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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妾室爭寵,有失,身份,不爭,她在受人輕視之餘,還要忍氣吞聲。
少年閨中,也曾讀過情,愛的詩詞,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什麼“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什麼“君住長江頭,我住長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什麼“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曾經對良人充滿了期待,如今盡化做兩管苦澀的淚,竟是個“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的下場。
素梅又氣又無耐,只得勸:“不定是誰閒磕牙,在外頭胡亂編排奶奶,這才讓章媽媽聽了個一耳朵,轉頭就告訴了老太太,您也知道,這奴才的嘴最是個不牢靠的,登高踩低就不說了,最擅信口開河,哪管是真是假,只管她們自己痛快就好,尤其灌了幾口黃湯,更是猖狂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奶奶何必跟這種人置氣,沒的倒傷了自己的身子,咱們有……有昭哥兒呢。”
連她都底氣不足,竟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了小小的昭哥兒身上。
為了表示自己不吃醋,顧氏悉心尋訪了兩個長相清麗的丫鬟,相貌自然在新得寵的姨娘之下,可她也顧不得了,橫豎送過去表示表示自己的態度就好。
聰哥兒來請安時,正與那兩個丫鬢碰了個對臉,轉頭就問顧氏道:“太太這是又打算噁心誰呢?”
顧氏氣結,道:“總之不是噁心你。”
聰哥兒呵笑:“要說這兩個丫頭,不過是中人之姿,除了佔個嫩字,怕是一無所長,派不上什麼大用場,估計也只能噁心噁心我這樣青澀的毛頭小子。”
顧氏當然知道這兩個丫頭不過是白給章賢填限的,壓根打動不了他,可被聰哥兒說得這麼直白,她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臉色變了幾變,才道:“你既是喜歡,那就賞你好了。”
聰哥兒只笑不語,一副“我才不上你的當,你能耐我何”的模樣。
顧氏氣得頭髮暈,不想和他獨處,只叫人把昭哥兒抱來。昭哥兒倒是挺喜歡這個四哥,一進來就朝他跑過去,爬上他的膝蓋要他抱。聰哥兒對顧氏總是說話噎她,對昭哥兒卻是真好,將他抱在懷裡,逗他說話:“今兒幾時起的?吃的什麼?昨兒晚上睡得好不好?”
昭哥兒也就有模有樣的答,有時候想不出來要說什麼,便只咯咯的笑,黑漆漆的眼珠子和顧氏一模一樣,只比她多了幾分專注和笑影。
昭哥兒在他懷裡也不老實,一會兒要這,一會兒要那,把他衣裳都蹬皺了。聰哥兒也不嫌棄,倒難得的好脾氣。
他年輕,腰上的荷包都是鮮亮的,昭哥兒看著好看,扯過來就咬。
聰哥兒淺笑著扯下來,扔到他懷裡道:“這荷包雖好看,卻吃不得,小傻子,喏,這裡有松籽糖,含起來甜甜的,這個才能吃。”
昭哥兒果然流了口水,喊著“吃,吃”,還會拱起手來團團謝他:“謝謝得得。”
第429章、顧氏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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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哥兒哄得昭哥兒一玩起來就沒完。
顧氏原本只是想讓昭哥兒做個擋箭牌,沒成想他們兄弟兩個玩得歡,倒顯得她多餘了,可她又不敢走,誰知道聰哥兒當面對昭哥兒很好,背了人會不會下黑手?
昭哥兒累了,居然躺在聰哥兒懷裡,懶洋洋的,眼睛一睜,一閉,十分緩慢,眼瞅著就要睡過去。
顧氏示意奶孃伸手去接,聰哥兒卻只是噓了一聲,示意她別說話。奶孃到底只是個奴脾,不敢多嘴,垂頭三旁候著。
顧氏不免心裡嘆氣:這奶孃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軟了些,也就是看著她溫柔,不會苛待孩子這才選的她。
可溫柔的人也有缺點,就是這性子太軟,跟麵糰似的,在主子跟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看來等昭哥兒再大些,還是得換個奶孃。
顧氏揚聲對聰哥兒道:“把昭哥兒給奶孃抱下去歇了吧。”
聰哥兒卻沒有要給的意思,只看了顧氏一眼,這意思是,要孩子你就親自來抱。
奶孃只裝是榆木疙瘩,顧氏只好親自來接。兩人一搗手,難免有身體上的接觸,顧氏就彷彿渾身都著了火一樣,臉不自禁的就紅了。
聰哥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這兩個丫鬟就交給我吧,我保管讓你滿意。”
顧氏不解:“什麼?”
聰哥兒道:“你放心,我對她們沒興趣,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