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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覺悟。
原來,這就是亞父口中的解脫。少帝終於想清楚亞父為何要吊著他這一口氣了,引蛇出洞可不就需要一個誘餌嗎。
看,亞父不過稍許手段便詐出這許多叛逆,賭上他區區一條命,真是賺大發了。
戶部右侍郎曾似道拽著政和帝的手,慌不擇路的言道,“聖上,玉璽還在您手中,下詔勤王吧,只要您留下詔書,臣等拼死也會將趙氏犯上作亂的惡行傳於天下人知曉!”
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政和帝搶出來就是因為堅信太師還未僭越過最後一步,那象徵著國祚傳承的玉璽還在少帝手中,他們本以為是這樣的,但是……
“朕沒有玉璽,無法下詔,而且,朕,不會給你們留下任何手書!”他再不濟也是皇帝,寧死也不會向這些竊國之輩屈服。
盛元澈是恨亞父狠心,背棄了他們師生之情,但若要讓他助眼前這些人害他,那是萬萬不能的。虛弱的皇帝闔上眼,回憶著他這短暫一生中所有的酸甜苦辣,他想著,確實到了自己該走的時候了。
政和帝的一句話讓曾似道為首的官員大驚失色,他們本就是破釜沉舟才行此險招,如今卻連最後一成希望都落了空,這使得所有人都赤紅了眼,他們舉刀上前,逼迫少帝留下血書,他們可以死,但士族,不能亡。
董臻瞧著自亂陣腳的叛軍陣營,手中的軍令遲遲不發,陸苻斜睨了他一眼,手掌悄悄地攀上劍柄。
而就在此時,讓所有人倒抽冷氣的一幕在這不詳之地上演,久病難返的政和帝盛元澈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一頭撞上了曾似道手中的刀刃,霎時間,血湧如柱!
外廷刀劍轟鳴,廝殺聲不絕於耳,而就在此時,在西宮,趙秉安漠視著腳邊的孟薛濤,無所謂的灑掉了案几上那殘餘的半盞藤枯酒。這個時辰,北直隸的大軍應已長驅北上,與青州開戰,也不知,他的話長鳴是否聽進去了,希望那孩子千萬不要逞能上陣廝殺去啊。
“你,你們……”
孟薛濤怎麼也想不明白,堂堂太后居然私通太師對勤王之師下毒手,要知道,這個糊塗種子,她可也是孟家的一員吶!
“十萬廂軍,老部堂藏得夠深的,可惜了漠北軍團那好大一份家業,最後竟不想全落在了孟璋這個小人手裡,嘖嘖,端得是好本事啊。”
毒酒的效果立竿見影,孟薛濤飲下這一小會兒,五臟六腑就如火焚蟻噬,整個人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已是將死未死了。
孟氏面如金紙,哆哆嗦嗦地放下酒壺,之後扣著案几下的匕首強裝鎮定。
“你要的哀家都給你了,按照約定,該把元恪還給哀家了吧。”
“唉……”趙秉安短籲一口,站在這回音空蕩的西宮內,竟是一點也不想被外面那些人驚擾。
他現在漸漸已經習慣了,把滿腹心事都付與風聽。
“元恪在養蜂夾道里不聞世事不是挺好的嗎,娘娘執意逼他出來,日後又讓他如何自處呢?”
“哀家不管這些,是你親口答應的,只要哀家把孟薛濤誘入宮中,你就把元恪放出來,怎麼,如今人已經殺了,你卻想賴髒嗎?!”孟氏情緒劇烈,她緊盯著太師的一舉一動,掌下就快把匕首露出來了。
趙秉安覷了那狼狽的身影一眼,搖了搖頭。
“黎明時分,禁軍就會趕往上林苑接人,但廬陵王身為罪臣,不能再竊居毓慶殿,這內廷也無他容身之處。”
“你們只能見一面,一面過後,元恪就得出藩沉都,皇陵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趙秉安對孟氏許下的諾言只囊括元恪的性命,他能如此輕易的放人出京,也是因為朝陽門那邊勝負已分,他對接下來的局勢十拿九穩,否則,上林苑禁軍接到的就不是放人的命令了。
“不!我們母子誓不分離,要麼你把哀家一起發配沉都,要麼就把元恪留在京城,哪怕是關在宗人府裡,好歹也讓我們母子離得近些,好讓哀家能時時知道他的訊息……”
孟氏幾乎是放下所有尊嚴來懇求,她如今自絕於家族,孟希來在江南得了趙鳳舉的婚書之後,後族諸爵府就與宮中斷絕了往來,要不然,她不至於用二叔祖的命來換元恪的命。遠水解不了近渴,青州十萬廂軍,她看不見摸不著,但眼下幼子的安危卻是迫在眉睫。
“娘娘糊塗了,廬陵王身為廢皇儲,身份本就尷尬,您苦留他在身邊才是真的害他,您總不希望有朝一日臣迫於新皇的壓力不得不解決他這位礙眼的叔父吧。”
趙秉安要不是為了日後的安排,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