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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湖外的高壓暫緩,世子又馬不停蹄的奔赴蘇州曉莊別苑,三公子鶴啟早在離京之初就從五祖母那裡討得一張通行證,兄弟倆躊躇滿志,想請那位官場老擘出手相助。
當日在老永安侯靈柩前,趙秉安讓鶴啟代替五叔捧靈就是答應了讓三子日後承襲五房一脈,為此,沈氏老懷安慰,對三公子可說是予取予求。
此番鶴啟被流放出京,一向通情達理的五夫人大鬧太師府,至今對太師的討饒愛搭不理。而對於勞動曉莊別苑中的老父親,沈氏看得很開。現如今秉安的所作所為少不得他老人家的教唆,種瓜得瓜,當年他老人家不顧自己尷尬的處境難為秉安也就罷了,如今若是再為難鶴啟,那她還不如直接一刀抹了脖子省得日後受人閒言碎語。
沈炳文喪妻之後愈發遷就這個女兒,結果就導致趙氏兄弟找上門時他連個推諉的藉口都講不出來。
趙明誠生了一窩小狐狸,看著眼前目光炯炯的兩隻小鬼,沈老首輔覺得自己最後藏得那點家底也保不住了。
政和十年夏,兩江參政李厚才親自作保,於吳興沈氏老街拉起和談,太師世子隱晦表達了他對江南士族的求賢若渴,並撤兵三十里以彰誠意。
江南六道經此一役元氣大傷,朝野實力尚存者唯蘇顧二姓,還是一早投了太師的,如今顧彥郴這個首鼠兩端背信棄義的小人反倒成了兩江官場炙手可熱的人物,可想而知,鵝湖書院中的大小文士有多不忿。
太師為了培養長子不惜對江南施以大手筆,顧彥郴空降兩江布政使,直接架空了章春民,蘇燃也熬夠了火候,遷調安南道按察使司,兩大古姓,是為世子的左膀右臂。
另外湖南總督管鑫日前調撥駐軍三萬靠近蘇南地界,藉口清剿林匪,實則是為密切監視太湖水軍動向,估計是擔心鵝湖中人會乘和談之際走脫外逃。
管鑫當年如何上位的官場上無人不知,他迫不及待跳出來對江南下手也在預料之中,太師麾下幾大總督,數他汲汲無為。遙想人董臻當年接手了最差的爛攤子,最後卻闖下偌大功業,流芳千古。相較而言,管鑫的起點可謂高到一枝獨秀,但這九年功夫裡,他除了事無鉅細的拍邵老爺子馬屁,於政治民生上可說是毫無作為。
也因此,縱使湖南境內掌權的算自家人,但太師仍只是將其列為新法試點之一,如今管鑫若是再不賣力,立下一二功績,那就算他把邵雍拍出花來,趙太師也明擺著不會再用他了。
故此,管鑫巴不得和談失敗,鵝湖死扛到底,到時候他大軍一揮,拿江南士族的腦袋作為晉身的踏腳石,豈不美哉。
鵝湖書院如今的處境可說是四面楚歌,前有狼後有虎,打是肯定打不過,但談?呵,趙鳳舉提出的條件可不僅僅是逼著他們打碎牙和血吞,那小兔崽子厚臉無恥的程度遠甚其父,刀斧加身還在一邊假惺惺地訴說他們趙氏父子如何迫不得已,如何為天下大計捨身取義,話裡話外竟像是他們江南士族無理取鬧一般。
對於趙鳳舉提出的無理條件,鵝湖書院斷然拒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文昌郡公率領的御林軍在多日沉寂後貢獻了一場無與倫比的攻城,不到半個時辰大破城門,將城門守將的腦袋掛在旗杆上後,施然撤出城外,囂張跋扈的令人髮指。
趙鳳舉坐鎮於中軍大帳,看著門戶大開的松州城,冷傲的神色下滿是志在必得的堅毅。
政和十年七月,鵝湖書院山長瞿賢留書自裁,副座陳尅也率三百士子捧罪書出城認罪,自此鵝湖正統消弭。
另有掌經、博士數十,與其學生寧死不降,率千人朝太湖突圍,最後沉船湖底,屍骨無存。
第308章 無可厚非的無奈
“舅舅,這是……”
“交於殿中宮人照料; 你顧好自己的身子; 無需操勞。”
趙太師雨夜抱來一嬰孩; 姚皇后驚疑不定; 但剎那間彷彿聯想到什麼,清瘦的臉頰上閃過一抹震驚慌怒。
“那宮人可只有八個月,是誰下的毒手!”
“娘娘純善,不知這宮中傾軋,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
趙喜佝僂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從溼透的襁褓裡挪出來,任他見識過大風大浪; 也為重輝殿中的慘劇所唏噓。少帝心慎敏思; 寡言少欲; 自遺精以來只寵幸過那一個宮人,可見是放在心上的。
正因為喜歡,所以怕姚家去母留子,乃至於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 逼得西宮太后不得不與長子撕破臉; 深夜闖進帝寢中想鳩殺這母子倆。
今夜若非高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