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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平滯京三月,河南的內務怕已是積壓成山。”
這番話剖析的很到位,蘇顧兩位閣老不住的點頭。
“既如此,那子元可有何需求,但言無妨。”
董臻抬首與趙秉安對視一眼,隨後迅速報出了一份名單,工部十九人、吏部十一人、禮部八人,還有刑部、戶部各抽調兩名從協,這一口咬得可謂是入皮見骨,十分兇殘。
蘇袛銘一邊聽一邊點頭,“子元所要調撥的官員都是地方政績顯赫之英才,有他們佐助,老夫是真的能放心地把河南託付給你了。”
雖說董臻當得起這番話,但他還是趕忙鞠躬作揖,急言愧不敢當。
這時候前面的趙秉安突然一巴掌拍在董臻的肩上,鄭重的在戶部的名單上勾勒了幾筆,新添上的這個名字讓董臻像吃了定心丸似的,霎時間底氣充沛,對河南一行信心十足。
只要能坐穩河南總督這把交椅,剜除了以戴家為首的地方毒瘤,他董臻便是居功至偉的第一人,太傅會薦他入閣,接替盧沛良暫居的閣老之位,屆時,董家便有了與沈氏抗衡的實力。
馬季側過頭不經意間略過一眼,隱約看見開頭一個姓氏,立即斂了形容,往後退了一步,他倒沒想到太傅如此看重寒門,竟捨得以堂兄弟相托,看來這董某人以後是定要回京得了。
第287章 一群戲精
金雞報曉,朝會上卻吵得沸反盈天; 孟皇后躲在大殿御屏之後; 被外面那陣仗駭得臉色慘白。
黎明時分大弟親自入宮; 說要帶太子臨朝; 出面料理汪孝平一事,她本不允,但文昌伯又復說這是前朝六部的意思,隱約給她講了些河南那邊的亂子,孟氏雖為中宮,但天下承平年久,她何時面臨過地方重鎮作亂; 戴其鄞此刻也在朝上; 孟氏只擔心這賊子看穿太傅的佈局; 最後來個狗急跳牆,毀了她兒子的江山。
今日大朝會,原本計劃是要商議朝廷要為修建西山行宮撥調的款項,前幾日泰平帝的內駑已“告急”; 六部九卿可不得盡些臣子的“本分”。
不過; 昨夜那一場大火燒的所有人都心有餘悸,堂堂一省總督,栽在了京畿重地精兵庶衛的驛站,這簡直是譁天之稽,再聯想日前汪孝平對內閣詔詢的推諉,舉朝上下都明白; 這是又一場風雨不期而至……
火災之後,汪孝平已成廢人,除了心懷鬼胎的戴其鄞,朝中官員都已默契的將他看作出局。眼下之所以吵成這樣,不過是圍觀寒門新任黨魁對其麾下異己的斬盡殺絕。
董臻出爾反爾,投效趙太傅之後又與邵閣老眉來眼去,惹得趙太傅震怒,今日藉著汪孝平送來的這場東風,竟打算把董臻一系全部踢出京城。
不過破船尚有三斤釘,董臻在工部蟄伏多年,根基深厚,想讓他束手就擒那是天方夜譚。兩人徹底撕破臉之後,在朝堂上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攻訐,趙太傅似是對這根肉中刺已介懷許久,幾乎是把董臻翻了個底掉,句句踩在董侍郎的尾巴上。
這時候,十三省總督與總兵們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戴其鄞想找趙懷珏套兩句話,結果發現山東總兵朱大年已搶先了一步,明面上看他們倆的境況倒是十分相似,不管在任期間總督是死是升,反正他們的搭檔肯定是要換人了。
而觸怒了中樞、被貶出去的罪臣肯定比不上一直打交道的布政使來得好啊,如今以他們這些外人的眼光看來,趙秉安勢大,沒看他都要把太和大殿拆了,內閣還是連個屁都沒敢放嗎,董臻,敗是敗定了,但若他最後能扳回一程,那山東還是河南可就真的說不好了……
趙秉安也不是金剛不壞的聖人,趙氏一族中不安分的人也有,旁支不提,就趙懷琰次子趙秉容,就是個行為不檢、不遵禮法的混不吝。起先董臻一口咬定趙三貪墨,後來又扯出他進出青樓楚肆一事,零零散散扣了好幾盆髒水,氣得大理寺卿手指捏的嘎嘎響。
樹大分叉,像趙氏這樣繁茂的家族免不了出幾個紈絝子弟,也就是趙四爺致仕了,不然頭幾年這參劾還落不到趙秉容頭上呢。
朝野皆知太傅護短,這堂兄雖然不爭氣但據傳與太傅的關係十分親密,現下董臻捏著這個把柄,肆無忌憚的與太傅叫板,可是氣煞了趙氏朋黨裡的許多人,哪怕在寒門中,也不乏眉頭緊皺之人。
蘇次輔看這戲唱到了火候,便把另兩位角兒請到了臺上來。靳嘯隸頭一次上朝,惦記的就是五軍都督府的兵額安排,他為此在新居內苦學了一旬,才背下了幕僚們提點的數十條陳,就是為了對付內閣今日的質詢,可上朝之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