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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兩位嫂嫂,看看到底咱們府上誰才是耙耳朵。”永安侯府上幾位少奶奶膝下子嗣繁盛,腰桿自然挺得直,趙秉安這一輩的兄弟說起來後宅倒都安穩,除了老六,他那是娶個妾身回來當夫人供著,磨練再久也撐不起架勢。
“哈哈……,好了,好了,都別在我面前起樂了,家裡人還等著呢,咱們進府吧。”
侄子間插科打諢一場戲,解了趙懷珏稍許煩憂,他索性將官場上的種種煩惱拋於腦後,享受著久違的親情。
趙氏子弟同心同德,這是家族興旺的徵兆,秉安比他有本事,解得了內憂扛得住外患,他這個做叔父的,怎麼能又怎麼捨得拖累自家孩子,恩師情重,業果就截在他這一輩吧。
看著趙家兩代良才攜手進府,叔侄情濃,老侯爺的臉上才再度浮現了笑意,幸好老五自己轉過了彎,否則等會兒他非好好收拾這個逆子一頓,方能解心頭之氣。
沈氏與五爺時隔一年終於夫妻團圓,心裡憋著說不盡的衷腸,可眼下還不是團聚的時候。邵媛馨是新婦,要給五叔見禮,趙懷珏看著那孕胎,極為高興,連聲拉著侄子說“好!”。
想當初他初調兩江,事務繁蕪,連親侄大喜都未能到場,這還是頭一回喝上兒媳茶,不想連孫子都快要有了。
雖說這頭胎肯定要入三房的族譜,可親眼見著希望對趙懷珏的觸動還是極大的,他與沈氏兩相攜手,看著侄兒夫婦恩愛繾綣,想著,這才是一家人呢。
京城尚還存著動盪的餘韻,沒有人家該過分招搖。永安侯府今夜這場家宴也是往簡樸了辦,不過席上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勝過往年諸多盛宴。
半響歡宴,侯府上醉倒大片,趙秉安跺跺腳,散了散酒氣,便與幾位叔伯一同去了華廈,方才席上,他收到宮裡的訊息——御史臺動了!
“十三省中浙江算是鄰近京師,我一直納悶五叔為何會是最後一位抵京的,現在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啊。”
“宮中宣旨內監二十四日趕至總督府,我一路快馬加鞭,不過是趕了趟尾子,他這時間點掐的,倒是精準!”趙懷珏兩指捏著僉條,送於燭火下燃盡,火花猛躥,映的臉色都冷酷了三分。
三爺臉上也不好看,御史臺裡誰動手都能辯解情有可原,唯有羅良吉,不該!
他可是趙家幾位老爺的庶出孃舅,當年不是趙懷珏看在羅氏的面子上將其安置在御史臺,說不定早就被罷官攆回鄉下去了。
這可倒好,一時心軟養了條白眼狼!
“羅良吉不過是從六品東城巡街御史,芝麻大點的官,老夫可不信以他那膽小如鼠的性子敢反咬侯府一口,可查清楚了,背後是哪方高人?”
趙秉安抿著嘴,心中很是失望,他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三個字,“閆—子—胥!”
五爺闔掌拍在椅柄上,怒極。“我倒是接連看走了眼,誤信了兩個賊子!”
“他求什麼呢,咱們趙家可從沒有虧待過他,五弟一走立馬就把他提上了僉都御史的高位,沒有咱們趙家的支援,他一個寒門出身的泥腿子憑什麼攀居廟堂!”
“老四,父親跟前你收斂點。”
“……我又沒說錯。”
“閆子胥算是幹才,早些年懷才不遇,到我麾下之後一直沉穩內斂,偶有急進我也當作了人之常情,現下看來,是人家志向高遠,不甘屈居於我之下啊。”
“御史臺兩位老大人雖然神隱,但資歷擺在那裡,他們不退,閆子胥就不得寸進。”人往高處走,但朝中三品要缺可不是擠擠就有的,況且能比御史臺緊要的地方可是屈指可數。
“吏部右侍郎魏襄遭受參劾之後已經抱病在府半月有餘了,他的位子極有可能會空出來。”
“魏襄?顧閣老的門生?”
“嗯,上任半年就被陳旭寧拉下了馬,當時御史臺可出了不少力。”
陳旭寧,這個人就難辦了,他可是首輔黨下頭號干將,趙懷珏見面還要恭稱一句師兄呢。
“彈劾我的名目是什麼?”
“培植朋黨,任人唯親;巧立名目,貪斂賦稅;私擁重兵,勾結閹宦……條條都是大罪,其中一條成立,抄家滅族都是輕的。”
第239章
憩室中霎時一靜,無不為背後之人的陰狠所驚。
姻親首告; 舊部補刀; 這一條條明擺著就是要把五爺往死裡整啊。他們趙家與陳旭寧可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用得著下如此辣手嗎!
“羅良吉至今龜縮在御史臺; 閆子胥只怕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