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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思慮了一會兒,拿定主意,開口道:“過繼之事不必再提。”
“父親!”
“老爺!”
這下老夫人和趙懷珏是真的不淡定了。
“嚎什麼,我沒說完呢,老三,你弟弟這輩子都沒有子孫緣,”看著幼子眼眶又開始泛紅,等了等又開口,“安哥兒可以不過繼,但,他要兼祧兩房,將來,他的第二個兒子要記到五房名下承繼香火,平時就由你們倆房共同教導。”
這下是兩房都不淡定了,蔣氏當然不想把兒子分一半給五房,可看著公公的神色,恐怕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剛才相公的模樣自己也是看在眼裡的,到底是枕邊人,哪就真的捨得他為難,再說,兒子是自己生的,難道還能讓五房比下去,哼,來日方長,他們走著瞧。
而五爺趙懷珏這邊則是意外之喜,剛才還以為沒希望了,突然間又峰迴路轉,自己不僅得了一個兒子,也保住了與三哥的兄弟之情,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父親能在波蘭詭異的朝堂上全身而退不是沒有道理的。堂上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滿足,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也漸漸和緩起來,沒有人注意到窗邊一閃而逝的衣角。
第7章 兄長的嫉妒(一)
永安侯府的後花園裡,一個衣著講究,眉目清秀的大約八九歲的孩子躲在幽暗的角落裡,任憑奴才們在外面如何著急,他都不出去。
腦子裡一直迴旋著剛才聽到的那句話“他是我唯一的指望了,是我的命啊!”
這句話拆開來每個字他都懂,可是合起來為什麼他就聽不懂了呢,既然安哥兒是母親唯一的指望那自己又算什麼呢。
以前,沒有弟弟的時候,父親母親眼裡只有自己,不管自己怎麼不耐煩,母親都會耐心的給自己做最喜歡吃的糕點,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母親不管多難都會捧到自己面前,還有父親,每次考較自己時那滿意的神情,自己其實是特別享受的,可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母親不再把自己看的重於一切,這都有多久自己沒有收到母親的糕點了,而父親,除了偶然在前院裡碰到,還沒說兩句話,就急匆匆得走了。
自己偷偷跟回玉函院,卻發現父親把弟弟舉得高高的,哼著歌逗他笑,母親在旁邊教著妹妹一針一針的刺繡,妹妹下錯了針,倚在母親懷裡撒著嬌不想學了,母親就輕輕戳著她的額頭,罵著她小懶鬼,學不好刺繡,將來沒人上門提親,要成老姑娘了,一轉臉又嗔著父親,怨他,別把安哥兒舉得太高,待會嚇著他了。
當時父親怎麼回來著,“我的兒子我能不知道嗎,這小子可喜歡了,你沒看他每天都要我抱嗎,你不抱試試,看咱兒子不哭給你看,是不是,安哥兒,你覺得爹說的對不對,哎吆,笑了哎,咱兒子就是喜歡對我笑,其他人啊,可是想都別想。”
母親雖然嘴上笑父親臉皮忒厚,可那眼裡歡悅的目光遮都遮不住,他們在一起笑著,說著,玩著,就像世間最完美的一家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個還在寧壽堂的長子,或許,是他們已經忘記還有一個長子了。
這都是拜那個弟弟所賜,要不是他,父親母親眼裡怎麼會沒有自己。
剛才自己在後廊聽到前面在爭吵,就偷偷地跑到前院的牆根下,偷聽著房內的談話,原來,五叔竟然不能有子嗣了,他想過繼安哥兒,他已經八歲了,三年前就開了蒙,自然知道過繼的意思。
那一刻,他不由得想,要是安哥兒成了五叔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和自己搶父親母親了,是不是一切就能變回成以前的樣子。
他期盼著父親趕快答應,這可是祖母的要求,父親定不會為了弟弟忤逆祖母的,可不一會兒,他就被自己的話狠狠打了臉,父親根本不在乎祖母的話,他那麼在意弟弟,自己在外面都感受的到。
這時,趙秉宰心裡只是酸酸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真正傷透了他的心的卻是後來母親說的話,原來自己在母親心裡已經可有可無了嗎?
以前,祖母身邊的人總會暗地裡說,他母親出身不高,為人尖酸刻薄又愛搞事,真是上不了檯面,這樣的話聽得多了,自己就不喜歡和母親接近,在他心裡,母親該像大伯母一樣,端莊賢淑,溫文有禮,而不是奴僕們說的那個樣子。
可今天,當他親耳聽到自己被母親忽視的時候,他的眼淚一下就忍不住了,一路跑到了這裡,他恨弟弟,他為什麼要出生,他為什麼不去做五叔的兒子,他為什麼要和我搶,八歲的孩子,還有任性和天真的權力,他在草叢裡哭夠了哭累了就睡過去了,不知多久又被著急的奴僕尋到,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