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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取,就意味著今年昌平縣手上有八十個童生名額,可看著眼前明顯一百多張名帖,選誰不選誰都是個大問題啊。再說,京城裡的公子又不是鄉下的窮苦人家,一套四書都湊不齊,大家都是延請名師教大的,再不爭氣,應付童生試也足夠了,那這黜落的人選還有名次的安排就得謹慎再謹慎了。
推開這堆帖子,先挑出與自家交情匪淺的,當然不會有親屬關係,大家都不傻,自然不會讓御史臺抓到把柄,科舉舞弊可不是失職貪瀆可以相提並論的,弄不好九族都能搭進去。
永安侯府,這個倒是挺熟悉啊,這次是他家哪個孩子來考,吆,趙老三家的老三啊,這孩子倒是不得了,當初聽說可是拜了邵老先生為師。哎,人比人氣死人,你看人家永安侯府,原先跟自家是一個路子,可人家從懷字輩起始就由武轉文了,前後幾十年如今都做到了高位上,京城勳貴裡提起永安侯府,哪個不伸出大拇指贊句一等一的人家。趙懷珏不過比自己大三四歲,都已經做到從三品的右都督御史了,哪像自己還在這昌平縣蹉跎。
這孩子好像才十三,那他那個庶兄是不是正當齡。雖說只是個庶子,但大哥家的侄女不也是失怙孤女嘛。撫遠將軍府現下可沒有什麼挑挑揀揀的權利,要是能借上永安侯府的勢,最起碼可以先熬過前頭這幾年。想來以父親與永安侯爺的交情,一個庶子的婚事應該沒什麼問題。現在就先看著吧,等縣試過後再說。
趙秉安在客房裡一待就是三天,直到縣試的前一天,他才出來,打算到處走一走,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結果剛離開客棧沒幾步,就看了一場大戲。
但凡是古裝大劇,有什麼橋段是必不可少的,賣身葬父啊!!!
正對客棧正門東南面,沒走五十步,天橋腳下,一個大約十四五的小丫頭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頭上撰著的雙螺髻上什麼都沒插,就別了一根稻草,一身白色粗麻布孝衣倒是裁剪的不錯,把那未發育完全的身體襯得玲瓏有致,隨著抽泣的動作一提一落,旁邊好幾個地痞流氓似的人物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輩子,得益於趙秉安打小就注意保養眼睛的功勞,隔著老遠,他就看見了女子身前的那塊木牌上的字跡,左半邊是四個碗口大的加粗大字,由上往下寫著“賣身葬父”,右半邊一開始看不清楚,稍走進些,才看見是一篇陳情書。
大概意思就是這小女子隨父出行,要進京尋親,不料半途呢,慈父染疾,縱使散盡家財,然久病不醫,老先生呢還是走了。這一走不要緊,這小女子就慘了,先是沒了銀子被人家客棧趕了出來,然後醫館又來尋她要虧欠的藥錢,現在雖然是臘月可這老父親的遺體也不能久放啊,總的入土為安吧,那這棺材壽衣還有墳土就按最簡單的置辦也得不少花費。小女子百般無奈,只能賤賣己身,願為奴為婢,但求能讓老父親安息。
最後,綴了一句,憑銀五十兩。
這下,就意味深長了。你在長安城裡,隨便到大街上拉個公子哥,問他,五十兩多不多,當然不多,他在怡紅院裡睡一晚就不止這個價。就是京城門口守城門計程車卒,咬咬牙攢幾個月,也不難拿出這筆錢。
關鍵是,如果走牙行,買一個小丫鬟要多少錢呢?其實像這位姑娘這麼大的,勳貴世家裡都是不會要的,他們世代最信任的是家生子,一代代傳下來,即忠心又好用。畢竟在某種意義上,家生子就像主家的一種另類的財產,打死了都什麼事也沒有,傳出去至多名聲上不大好聽罷了。退一萬步講,即使他們需要新的奴僕,最先考慮的也是買斷全家,老的放到莊子上幹苦力,小的放在府上慢慢調理,幾代過後又成了新的家生子,當然,這種買賣前提是這戶人家要身家清白,戶籍所在縣城要能查到祖宗三輩以上。就這樣一戶人家全家能賣多少銀子呢,趙秉安告訴你,豐年三十兩,荒年撐死就是二十兩,有時候倒貼都沒人要。
現在這個嬌嬌滴滴的小女子張嘴就要五十兩,這事可就有趣了。
這下,趙秉安也不急了,跨步走到旁邊的茶鋪裡,坐在一群茶客中間等著看熱鬧。
這不,他剛坐下沒多久,那邊的好戲就等不急要開鑼了。
第23章 計中計
那幾個隔步外的流氓,蹲守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出面,領頭的大高個就起身吐了口唾沫,跺跺腳,罵罵咧咧的領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他也不嫌小娘子身前的屍體晦氣,伸手直接抬起了女子的下巴,臉上的橫肉隨他一笑顯得特別猙獰,那口黃牙估計有年頭沒見鹽洗過了。“呦,小娘子長得不錯啊,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