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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惦記他。
可是她真的後悔了,現在她還活著,自然可以壓著老大多看顧這孩子,等她眼一閉,兩腿一蹬,到時候,她不覺得老大會撇下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照顧隔房的侄子,而老三夫婦,唉,不提也罷。
將來,自己去了,宰兒那孩子爹媽不親,兄弟不友,又該如何支撐下去。或許,自己當初真的不該把那孩子從三房抱出來,不然今天可能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今天是個好日子,羅氏也不想在滿府上下失態,她掩飾般的咳嗽了兩聲,看到堂下都安靜下來,才把那個自己血緣上的嫡幼孫喚到身前來。拉起這孩子的手細細看著,沒想到一轉眼就都長成大小夥了,時光不饒人啊,羅氏伸手拍拍了趙秉安的手背,又示意旁邊的大丫鬟把東西拿上來。
“這是我父親當年給我陪嫁的一對端硯,聽說還是當年特意從琅琊山裡淘換出來的珍品,現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做出這樣的硯臺了。這裡面另一個十幾年前給了你五叔,剩下這一個,你六哥垂涎了好久我也沒給他,如今,你就把它帶上吧。”
趙秉安實沒想到老太太會賜這麼重的禮,硯臺本身再名貴也沒有什麼,反正都是文房四寶,用途都一樣,關鍵這是老太太的陪嫁之物,意義非凡吶。堂中五房的人也都驚得不輕,這老太太向來對三房的安哥兒不冷不淡的,今兒,這是轉性了?二房和四房反應略好一些,反正再怎麼樣也都沒自己的份,人家親祖母想給大孫子貼補點東西,也沒什麼可置喙的地方。
趙懷珺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母親是什麼意思,倒是坐在一旁的沈氏若有所思,這是想修復三房兄弟倆之間的關係?搖搖頭,這也太晚了些,且不說安哥兒早就記事,就憑這些年六郎對小十還有三房的態度,這事兒,難!
不管老太太是什麼意思,趙秉安現在只能恭恭敬敬的接過了硯臺,轉手放進母親懷裡,又趕緊跪了下來,端端正正的給祖父母行了大禮,磕了響頭。“謝祖母賞,孫兒此去必定全力以赴,定不負諸位長輩教導。”
老侯爺欣慰的點了點頭,示意兒子把孫子扶起來,想著該注意的地方他老師和叔父應該都交代過了,看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出發,恐怕天黑之前就趕不到昌平了。轉頭看看老四,示意他可以準備出發了。
趙秉安今年過完年虛齡也不過十三,雖說在當下,男子十五六歲就成家的不在少數,但那都是鄉下貧苦人家,在富貴人家眼裡,孩子得到十八才算成年,二十弱冠才算是徹底成人。這種情況下,即使只是在京城邊上,府上也是不大放心讓一個半大孩子單獨去的,但是府上的成年男丁基本上都有公務在身,無暇抽身,也只能由見天閒逛的四老爺陪著去了。
好不容易拜別了來送行的伯母嬸孃,又和幾位堂兄們寒暄了幾句,直到四叔開始催促,趙秉安才依依不捨的踏上馬車。這是他第一次實際意義上的出門,從前,別人說“父母在,不遠遊”,他總是一笑而過,大丈夫志在四海,怎能困守一隅,可今天,看著蔣氏紅著眼眶倚在父親懷裡,看著姐姐泣不成聲偏又不想讓自己看見,只能躲在大門後偷偷的哭,看著憨厚的庶兄笨拙的向自己揮手告別,看著平時老是傻笑的小胖子在自己身後嚎啕大哭,他真的明白了這句話。宗族血脈,這是這個時代走到哪裡都斬不斷的牽絆。
掀開馬車上的簾子,向母親他們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回去吧,這大冷的天別在府外站著了。等到馬車一動,府門口的人漸漸散去,最後只剩下了蔣氏和趙懷珺還堅持著,直到馬車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趙懷珺才摻著蔣氏一步一步回了玉涵院。兒行千里母擔憂,其實哪一定要是千里呢,孩子哪怕走遠了一步,做母親的心都是揪著的。
窗外嗒嗒的馬蹄聲不斷傳來,趙懷珉看著旁邊紅了眼眶的侄子,輕聲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22章 經典大戲
緊趕慢趕,叔侄倆終於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昌平縣城,幸好下人早就訂好了客棧,不然一幫人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趕了許久的路,叔侄倆也沒什麼胃口,一番梳洗過後,就歇下了。
第二天,趙秉安用過早膳後,拿著信就開始去拜訪老師的友人,這些人裡有書院的先生,有當地計程車紳,有碼頭上的校吏,還有隱於鬧市的白頭老叟,不同階層,不同交往,趙秉安無不適無所適。一開始,他不大明白老師的意思。可當他停佇在喧鬧的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所有的生活就像一段段集錦一般在他面前播放,生老病死,貧賤富貴。
突然想起老師教授他《論語》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