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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縣尊,幹啥子費那個力氣,出力不討好。
王開遠實在不想再搭理這群有嘴無腦的傢伙,淨想著銀子,就不想想榜單貼出去後一水的高門子弟,那簡直就跟在自己腦門上掛塊“徇私舞弊”的大牌子一樣顯眼,簡直蠢透了!
再說這章得韜也確實當的起這個名次,就連自己特地出的偏向題都答得不錯,更不要提那篇寫得行雲流水的策論了。要不是身份上實在太低了一些,這榜首之名還真不好說。
“還有,既然罷了一個學子,那就還要補上一個名額,本堂累了,爾等下去自行商量,出榜之前把名字呈上來。”
打一棒賞一顆甜棗,縣尊的手段更高明瞭。縣丞和師爺對視了一眼,看著那群蠢貨還沒走出正堂就又吵了起來,眼神裡的鄙夷就像護城河的湍流一般傾瀉而出,要不是維持昌平的穩定還需要那群老傢伙,就他們那點心眼早就被縣尊算計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看著自家大人癱坐在高椅上,蔡師爺趕緊吩咐小廝換了一杯熱茶,親手放在了書桌上。“大人這兩天辛苦了,待下午榜單一出,咱們就可以鬆口氣了。”
“嗯,但願吧。”
縣丞給蔡師爺遞了個眼神,示意是他問還是自己問。蔡師爺多精啊,說完話就佇在那裝木頭人,縣丞恨得只咬牙,老狐狸!想想自己昨天收的幾箱銀子,心思又活絡了幾分,“大人,這榜首……”
“榜首怎麼了,人選不是早就定了嗎,再說還是你提的呢”
我那不是為了討您歡心嘛,縣丞剛還想張嘴說點什麼,就看見剛才還昏昏欲睡的縣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扶著桌沿端正的坐起來了,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就像,就像在看什麼有趣的雜耍一樣……
只這一眼,縣丞後背冒出的涼汗都快把衣服打溼了,被銀子衝昏了的腦子也馬上清醒過來。糊塗了,糊塗了,這幾年過的太順了,差點忘記了自家頭上這位主子是什麼品性了。
“沒什麼,屬下是想說,用不用給那位少爺透露個口風什麼的,畢竟大人您送了那麼大一個人情,得讓他知道恩主是誰才好。”
蔡師爺撇撇嘴,反應還挺快,還以為這小子要栽在這兒了呢。不過也沒關係,這次他犯了個那麼愚蠢的錯誤,恐怕好一段時間見不到縣尊的好臉了,到時候大人帶回京城的人選裡肯定優選自己,看在這個倒黴蛋沒什麼競爭力的情況下,再忍他幾個月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縣衙裡的爾虞我詐暫時還牽扯不到趙秉安這裡,他現在正在客房裡接受叔父的訓導。見鬼的,平時也沒見四叔那麼能說,數數沙漏,這都快兩個時辰了!
趙懷珉可不管侄子心裡是不是在吐槽,他簡直要被這小子嚇死了。前幾日還覺得這孩子長大了,沉穩了,結果話音落下才沒幾天,就闖出那麼大禍來。那韋鴻燁是什麼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發起癲來親王之子都敢揍,就侄子這小胳膊小腿,衝上前去不是送死嗎。再說被打的那小子跟自家有什麼關係,京城裡每天荒唐死去的人海了去了,這孩子就是讓三嫂和弟妹養得太心軟了,哪家勳貴手上不沾點血。況且那只是平民罷了,一無權二無財,侄子冒這麼大險圖什麼啊。
看四叔這架勢還早著呢,趙秉安趕緊認錯,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肆意妄為了,這次主要是看見那個人和自家堂兄們差不多大,一時不忍心才會出手的,再說結果是好的不是嘛。
趙懷珉雖然覺得自家侄子有些婦人之仁,但想著他有兄弟之愛,心裡又暖暖的。永安侯府之所以能屹立京城數百年不倒,到他們這一輩即使沒了兵權也能盡享榮華,和這點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就是在鴻臚寺裡,自己每天醉生夢死,啥都不幹,也沒有人敢指摘自己,為什麼,無非就是顧忌自己的兄長弟弟罷了。別看自己沒本事,可自己在鴻臚寺那麼些年也不是白待的,勳貴家裡,子謀父,弟算兄的那些破事自己聽得多了。
嘆了口氣,摸摸侄子的小腦袋,這孩子到底還小,不懂世道險惡啊!想想自己當初不也是被人算計,吃了大虧之後才看明白的嗎。只不過侄子運氣應該比自己好,這孩子聽話,有他爹他叔護著,走不了彎路。
趙秉安也不知道四叔怎麼突然變得感慨起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一陣微弱的敲鑼聲傳進耳朵裡,叔侄倆對視一眼,確定自己沒聽錯,刷的一下,兩人都站了起來。
這是放榜了!
第29章 放榜後
就算趙秉安對這次應試很有信心,但此時還是免不了緊張。畢竟; 這是他漫漫科舉長途上的第一站; 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