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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過了科考這關,難不成還得栽在這件事上。這韋小侯爺也是,你在京城裡浪著就好了,沒事到我這昌平瞎轉悠什麼啊,淨添事。
昨天閱了一整日的卷,頭疼的厲害,王開遠一點也不想說話,指尖上摸了些風油精,使勁在穴位上揉著。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下面的人摸不準縣尊的意思,也不敢擅自開口。
“那個鬧事的學子叫什麼?”
旁邊的師爺心一凜,嘆了口氣,“鬧事的”,看來大人心裡已經給這件事定性了,那小子的前途估計就到此為止了。也怪他自己,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是那一位。就是大人想保他估計也是有心無力,何況自家這位大人再怎麼說也是勳貴出身,和那位到底是一脈上的人呢。
將來就是再來一個新父母,估計也不會為一個平民小子翻案,要知道他得罪的那可是天子的親外甥啊。罷了罷了,好歹他還撿回了一條小命不是。比起在京城裡那些埋了都沒人知道的傢伙,也算是幸運的了。
底下人忙活半天終於找齊了那個學子的所有考卷,王開遠掃了一眼,嗯,算是有點才華,不過也就那樣吧。這一屆寒門子弟的質量普遍不高,除了那幾個,其餘的不堪大用,當時自己好像覺得這孩子也還行,有意給掛了個榜尾,不過現在看來可以省了。
“滿紙胡言,不過豎子爾,竟敢藐聖人言,簡直不可理喻。若授此子功名,我等何以見先賢。黜了吧……”
說完竟直接把卷子扔到了沾滿水漬的案几上,不一會兒整張卷子就模糊不清了。
縣丞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也不以為意,再說他們今天聚在這也不是為了這件事來得。
“大人勞累一天,屬下們原不該叨擾,可未時就要張貼榜單,這前三的名次還未定,吾等心裡實在是不踏實啊。”
“是啊,這件事還得縣堂拿個主意才是。”聽到縣丞提到今天的重頭戲,下面的人終於來了精神。不枉給這小子塞了那麼多銀票,關鍵時候還是他頂用,不像蔡師爺那個鱉孫兒,拿錢不幹人事。
“那肖新安文章老到,言之有物,小人覺得可堪榜首。”
“文章老到,我看是暮氣沉沉吧。就兩張紙,一張半都在無病呻吟,那樣的文章做榜首,貼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被駁回來的那個也不惱,這肖公子的水平他自然清楚,能上榜就不錯了,他開口推薦一下也不過是對得起人家出的那份銀子,至於死命推他上位,那就沒必要了。肖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自家兒子的水平,真弄出個榜首來,說不定還騎虎難下了呢。再說他手裡還有好幾個人選,真有才的也不少,咱們慢慢來,官場上講的不就是你來我往嘛。
“那蘇煜呢,人家可是江南士族出身,家學淵源……”
“按你這麼說,那沈靜安(沈慄字)還是世代簪纓呢……”
“這江橈也不錯嘛……”
看著下面都快炒成菜市場的一群人,王開遠哼的冷笑了幾聲,都是一群目光短淺的蠢貨,活該被困在這小小的一縣之地那麼多年。
這次的榜首,才華倒是次要的,關鍵是要能撐得住來自文官和勳貴兩系的集體關注,沒有足夠的背景,給誰都是禍不是福。就剛才提到的那幾人,都有所偏駁,要麼就是純正的文官,要麼就是老牌的勳貴。給了誰,另一方恐怕都會覺得被壓了一頭,到時候,他們收拾不了彼此,收拾自己綽綽有餘了。況且現在朝上波瀾雲詭,因為北疆戰事的緣故,武將勳貴們和文官體系的摩擦越來越多,父親幾次來信要自己這段時間小心謹慎,可我不找事,事來找我啊。眼看著年底任期就到限了,只要熬過這一年,自己就能被調回京城,偏偏這種敏感的時候遇上加開恩科,簡直要了老命了。
頭疼得簡直要爆掉了,底下人還不知死活的在吵。王開遠有種想把所有人都拉出去勒死的衝動,捏緊拳頭,深吸幾口氣,在心裡重複告訴自己,“冷靜,冷靜,為這些蠢貨生氣不值得,等回了京城,眼不見心不煩。”
“好了!身為朝廷命官,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榜首人選本堂已有定論,爾等不必多言,至於第二名就取蘇煜,第三名給章得韜吧。”
既然縣尊都這麼說了,他們也沒辦法,說到底縣試點榜原本就是知縣一個人的權利,他們這群老傢伙也就是充當一下參謀的角色,趁機撈點銀子使使,為了這個得罪上官,不值得。不過這個章得韜是從哪冒出來的,以前沒聽說過啊。原諒他們吧,上百份卷子,除了塞銀子要求特別關注那幾位,他們真的是看不了幾篇。再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