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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也是以物易物,很少手上留有餘錢的。
大夏雖是以銅錢為主,卻也有金銀輔佐,畢竟一緡錢一千文,光重量就不得了,百姓家好不容易攢這麼多錢,放哪裡都不安生啊!還不如將這些錢打些金銀首飾,貼身藏著,方便又安全,當然,過程中被剋扣一點,那也是少不了的。
對朝廷來說,金、銀、銅,這些都是實打實的錢,一旦發現有礦,需立刻上報,由國家經營。再有便是煤和鐵了,同樣疏忽不得。秦琬早就疑心魏王透過蘇銳又越過蘇銳,將手伸向了南邊,如今聽裴熙一說,竟是驗證了這一結論,不由蹙眉:“玉先生派得到底是商隊,對方卻是當地豪強,即便察覺了線索,終究……”難以拿到證據。
“常青都不知道麼?”裴熙想了想,方道,“既是如此,他怕是在哪裡豢養了一支部隊,我回去再思量思量,你也讓玉先生派人多與葉陵的家眷接觸。”
秦琬也是這樣的心思,點了點頭,又道:“魏王妃怕是有些不好——”
“將你的同情心收起。”裴熙沉下臉,不悅道,“你既存了青雲之志,他們就該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可以尊重,但絕不能同情。蘇銳兄妹是很不錯,可誰要蘇銳娶了莫鸞,蘇吟又嫁了魏王呢?他們若是死了,你倒可以灑兩滴淚,但在對付他們的時候,萬萬不可有半分手軟。”
“我——”
“我知你見多了魏王、魯王的手段,對這些事情極為牴觸。你若是個男人,我也不用枉做小人,你愛做什麼做什麼,說話一句頂一句的,可你是麼?”裴熙見秦琬還是轉過這個彎,恨鐵不成鋼,“又不是讓你行小人之事,這樣畏首畏尾做什麼?你也讀史,那些名噪一時的人物,哪個沒幾分本事?成王敗寇,莫不如是。”
裴熙的意思很明確,魏王如今,只剩兩條支柱,一條是他皇子的身份,一條便是蘇銳,前者是血脈之實,無法斬斷,後者卻可以坍塌。蘇銳對魏王的態度本就非常冷淡,他因軍功封爵,非因裙帶,聯絡他們的不外乎是蘇吟。蘇吟若是死了,魏王給妻子下藥的事情又曝出來,蘇銳知曉後,未必真會交軍權了——唯一的親人被魏王害死,他還會退?不將魏王逼上絕路就不錯了。
秦琬明白裴熙的想法,爭辯道:“我已經命常青將蘇吟倒藥的蘭花取出,交給玉先生。”
“那你有沒有想辦法加速她的死亡呢?還有,她的貼身使女,從蘇家便一直跟著她的那個,蘇吟一死,魏王必定會讓對方殉主的,你想好怎麼救此人出來了麼?”
“我——”
裴熙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罷了,蘇吟夠慘的了,你既不願,便不要再這血腥上添一筆了。”我去做就好。
一時間,秦琬百感交集。
裴熙不欲再提這件事,他明白,秦琬這是沒站到檯面上,沒被人逼得太狠,加上對魏王厭惡非常,不希望自己成為那樣的人,才會存有一分不切實際的幻想。等她開始插手朝政了就知道,有些人人品雖好,手段也凌厲得很,對待觸及了自身利益的人,不會有半分手軟。
到那時候,除非她願意任人宰割,否則,不出手,也要出手了。
保留些寬厚是好事,明君氣象麼,秦琬還年輕,若是走歪了,習慣陰謀,確實不好,故裴熙換了個話題:“我聽說你這園子裡多了一個人?長年累月對著蘇彧確實不好,他就算能長出花來,也該看厭了。”
論喜新厭舊的速度,裴熙當是箇中翹楚,秦琬雖知他性子,仍是噎了一下,才說:“等晏臨歌想明白了,我便放他走。”
裴熙瞧了秦琬一眼,似笑非笑。
秦琬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便有些惱羞成怒:“你是什麼意思?”
“沒事,我等你自己打自己臉的一天。”裴熙笑吟吟地說,“敢和我賭麼?十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如何?”
秦琬以手扶額,實在無奈。
這兩人言笑晏晏之時,聖人也在翻著摺子,面沉似水,無喜無悲:“刑國公?萊國公?夔國公?虧他們想得出來。”
刑、萊、夔雖是地名,符合本朝按地名封爵的規定,但這寓意……實在不怎麼好。
這等“我雖然阻止不了你晉封,但我可以在封號上噁心你”的手段,聖人實在看不上眼,他對蘇銳還是很看重的,覺得他是被妻兒拖累,若以他本人的資質,封個“英國公”完全不成問題。可無論如何,蘇家兒女,到底……
聖人也是父親,也得考慮自家的孩子,故聖人沉吟良久,還是圈了一個“刑”字,卻對魯王的評價下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