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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哪怕蘇吟堅持喝藥,藥又對路的話,她也活不了幾年。這也是她不在意性命的緣故之一,畢竟,反正都活不久了,為什麼還要讓自己成為魏王鉗制蘇銳的籌碼呢?
秦琬聽了,不由扼腕,半晌方道:“既是如此,你將那些蘭花弄幾盆出來,交給玉先生,讓玉先生想辦法轉交給蘇都護,至於蘇彧的事情——”見常青想說什麼,秦琬搖了搖頭,“你不著痕跡地替他們遮掩幾分。”
常青目瞪口呆,秦琬卻沒再說什麼。
她總覺得,蘇銳已經知道了什麼,否則,哪怕他心無旁騖,可身後到底有這麼多拖後腿的在,至少該有幾分顧慮吧?可看他的舉止,若他他對蘇家,對魏王一系的態度,絕不會這樣的態度。
常青剛答應下來,秦琬又道:“替我請一下旭之,我有事要見他。”
秦琬要見裴熙,剛好,裴熙也要見秦琬。兩人一會面,秦琬就說:“葉陵此人——”
“我已經查清了。”裴熙顯然與秦琬有同樣的想法,聞言便指了指腦袋,肅然道,“這段時間,你緊閉門戶,勒令莊丁不要外出,日夜巡邏。若是聽著什麼動靜,來人不肯報身份,甲士格殺勿論,即便報了身份,也不要讓對方進門。”
見他說得這樣嚴肅,秦琬愕然:“出了什麼事?”
“蘇銳太快了!”裴熙顯然也沒想到,無奈道,“這才幾天,蘇銳就已經大破敵軍,斬首八萬,逼得突厥人往沙漠深處逃竄。若是快的話,再過大半個月,西突厥王庭便該飄揚大夏旗幟了。”
秦琬“啊”了一聲,裴熙又道:“朝廷已經在商議給蘇銳封爵的事情了,再往上加,便是國公。魯王***再怎麼做手腳,頂多也只能在封號上卡一卡。他們不知蘇銳想要交出兵權,一定是按照蘇銳繼續當安西大都護來規劃的。魯王呢,不會看到魏王再度崛起,魏王最擅長什麼手段,你比我更清楚。這等時候,能不沾上事情,就不沾上事情。無論是魏王還是魯王,都會想要‘一箭雙鵰’的。”
“我知道了。”秦琬利落應下,方問,“你是怎麼知道蘇銳要交權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 私自採礦
裴熙名為吏部侍郎,實權與尚書也差不了多少,聞言便道:“看他用人。”旋即就轉到了葉陵這裡,“蘇銳這幾年來對葉陵照拂有加,雖無義父子、師徒之名,卻差不了多少,若有誰能傳承蘇銳的兵法。”毫無疑問,一定是他。
秦琬知裴熙這是想讓自己琢磨蘇銳的用人之道,也沒再多問,同樣將心思放到葉陵身上:“我聽說他是他們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必被照拂得很好,父母、叔伯、妯娌之間,也未必如旁家一樣,親熱歸親熱,卻始終隔著一層。
她略一思考,便能猜到,葉陵的父親麼,對他自然是嚴苛的,母親怕也是如此。但叔叔伯伯,還有嬸嬸們,恐怕就是愛縱居多了。一是這孩子,他們不好管,畢竟不是親生父母;二便是自己沒有孩子,忍不住將愛意傾注到侄兒身上。
也正因為如此,葉陵的軟肋,實在有些多——算計旁人,頂了天也就是父母妻三族,放到他這裡,可能還要加上嬸嬸們的家族之類。
秦琬知諸王秉性,實在不敢賭他們的人品,好在裴熙也知曉這一點,便道:“你暫且放心,葉家祖祖輩輩都在南邊,諸王的手插不進去。倒是這幾日,我研究官員的履歷,發現一件極有趣的事情——蜀郡、巴郡等幾個郡的官員,似乎不怎麼願意離開故土,來京就職。聖人曾調了好幾個來長安任職,這些人往往是不足三年五載,便因各種事情還鄉,丁憂、告老、告病,不一而足。”
天下官員,哪個不想呆在長安呢?在地方稱王稱霸固然好,到底不牢靠。進了長安權力中心,才是真正的呼風喚雨。偏偏長安的實職又切切實實一個蘿蔔一個坑,一旦有人要離開,旁人頂上還來不及,哪裡會追究其中的隱情?
若不是這些日子鄧疆黨羽倒了太多,裴熙忙著整理官員履歷,呈給聖人,好尋代替的職官,也不會注意到這其中的問題。也就是他博聞強識,過目不忘,又梳理得極為細緻,才能看一看對方的籍貫,幾番比對,方發現端倪。
“玉先生派的商隊,與蜀地多有貿易。”秦琬沉吟片刻,才道,“他說,蜀地的山民、夷人,多配銀飾。”
裴熙也猜到是這可能,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果然如此。”
山民、蠻夷,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都是“未被教化”的代名詞。一般來說,山民吃穿都艱難,手工活更強不到哪裡去,才要搶劫漢人的東西。哪怕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