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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敬和秦絹兩兄妹,雖然不是同母,之前感情也不好,但他們同樣是“早婚”的受害者。秦絹有可能會恨秦敬與周紅英母子,也有可能為了更大的利益,與對方抱成團。既是如此,自然要留下後手,以備不時之需。
再說了,與世家名門相比,沈曼倒更樂意庶女嫁個小門小戶,省心,故她又問:“對了,裹兒,你先前說過,喬睿與魏王的關係有些近?”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秦琬輕描淡寫地揭過此事,又問,“阿耶,我這次來是想問問,樂平公主都病了好些日子,怎麼還不見起色?”
豈止是不見起色,壓根是沒太醫去問診。魏王雖伏誅,樂平公主卻是金枝玉葉,被怠慢至此,一旦傳出去,少不得給秦恪的好名聲平添幾許陰霾。
第三百四十章 不甘之心
秦恪聽見“樂平公主”四字,臉色鐵青,破天荒沒據實以告,只道:“這件事你們不要再管了!這樣對待她,不但是聖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倒是馮歡,他歷經艱險,朝廷應優撫他才是。”
沈曼知曉這裡頭大有文章,不再多言,秦琬猜到一點,也沒說什麼,笑道:“既是如此,幾位兄弟姐妹的封號還需好生商議。”
“商議什麼?扔給宗正寺和禮部就是了。”秦恪滿不在乎地說,旋即又道,“對了,那幾個小的,先別給封號。他們年紀太輕,壓不住福氣,以後再看看。”
秦恪諸子,按照序了齒,上了玉牒的算。長子秦琨和五子秦琰已殤,再往下排,便是盧春草所出的第六子,還有鄭氏所出的第七子,這兩個孩子年紀太小,連名字都沒起,更不要說爵位。
沈曼點了點頭,秦恪又道:“幾個小的,全養在你宮裡,她們若是恭敬,你就讓她們看孩子幾眼,若是不恭敬,就莫要讓她們與孩子接觸。”
說到這裡,很不高興地加上了一句:“老六和樂平就是跟著鍾婕妤太久了,才會成了這幅德性!”
“母子連心,我可不做這個惡人。”沈曼說得實誠,眼中帶著笑,又有幾分嗔怪,秦恪有些尷尬,剛想說點什麼,秦琬忽然問:“說到宗正寺,寺卿人選定下來了麼?”
秦恪乾咳了一聲,環顧左右,沈曼知他心意,含笑道:“你們退下吧!”又點了幾個人的名,讓他們留下,才道,“都是可信的人。”
聽見妻子的說法,秦恪也沒懷疑,卻仍是小聲說:“他們建議我暫時壓著這件事。”
沈曼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秦琬嗤笑一聲,不屑道:“小人之心,當真是小人之心!”
秦恪愕然地看著女兒,虛心道:“裹兒,這樣不對麼?”他聽著覺得很有道理,才答應下來的啊!
父親一當太子,便有人要做妖。
秦琬早猜到這一點,故沒提前說,反倒挑了這時候,聞言便道:“資格夠做宗正的,無非是魯王和蜀嗣王。憑良心說,咱們這些人……”沒一個願意魯王當宗正的,否則他光是調唆秦敬,在後頭煽風點火,都夠讓人難受的。
“話雖這樣說,但——”秦恪吞吞吐吐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妻女推心置腹,“蜀王一系與咱們也不親近,我與南鄭交好的時候,他的兄弟們還不大高興……”生怕南鄭郡公和秦恪走近了,將來新帝登基,蜀王一系因此利益受損。
正因為如此,他的署官們建議將此事壓一壓,讓蜀嗣王焦躁一番,再給他賣個好,將之收復的時候,秦恪才覺得頗有道理,打算照辦。
落到秦琬這裡,又是另一種說法了。
“蜀嗣王是蜀王的嫡長子,太宗皇帝的親孫子,您嫡親的堂兄,何等尊貴的身份,豈能用御下之術對待?”秦琬不緊不慢地給父親,也給母親分析,“蜀王一系先前哪頭都不靠,明哲保身的做法雖令人不快,也證明了他們的謹慎。如今儲君名分已定,您說他們是會追隨儲君呢?還是另有圖謀?您的身份再堂正不過,行事自當堂皇,怎麼在這等大事上犯了糊塗呢?”
說到這裡,似有些遺憾地加了一句:“東宮的大人們雖是一片好心,但皇家的事情,他們知道多少?用對待君主、臣子的做法來勸您對待宗室,這本就是錯誤的啊!”
她有句話沒說出來,沈曼卻聽懂了,秦恪也模模糊糊地有些會意——若他們有很多人選可以挑的時候,壓一壓結果是沒錯的,但現在根本是無人可挑,對他們來說,只有蜀嗣王成為宗正寺卿才是最好的,為何要讓對方不快呢?
沒有人生來就是受氣包,忍讓半是因為修養使然,半是因為身份地位不如人,不得不忍讓。宗室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