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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不見下面他們在談論什麼,腦袋裡突然又出現那個紅色胎記,一個痴痴傻傻的紅面小女孩,痴傻的笑容卻讓他心疼,他追向殘月離去的方向,悄然消失在夜色裡,無聲無息。
東苑,一道微風吹開了原本鎖著的門窗,吹開簾子,那睡熟的人兒似嬰兒一般安逸的睡容,卻不斷撥起他熟悉的感覺,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身邊也睡著這麼一個女孩,有一個人,日日夜夜告訴他,要保護她。羽翼手中的一根羽毛突然飛出手掌,一道狂風吹開所有的窗戶,羽毛輕輕紮在她的手背上,取了一滴血,他手一收,羽毛回到他手裡,將那一滴血擊落在一個小瓶子裡,瓶中那一滴血和石幽夢的血交織在一起,卻很快四散,沒有凝集,他的俊眸閃過一抹失落,再次消無聲息消失在夜空中。
石幽夢慢慢睜開眼,盯著窗外,輕輕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臂上細小的傷口,從第一道風吹開門窗,她就感覺到,他來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每次他的出現,她都會有。她斷定黑暗中的那個人就是他,羽翼,他到底是誰?
殘月一個個窗戶關上,警惕地檢視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石幽夢看到殘月居然沒有感覺到有人來過,輕笑,只能怪羽翼的武功太過於高深莫測,殘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石幽夢下了床,她對自己突然昏睡在他房中感到有些詫異,他沒有對她點穴,這次的感覺和上次在街上一模一樣,她緊蹙眉,感覺這個男人真是一個絕對危險的人,等治好他的雙腿,算是回報他所有的恩情,以後各不相欠。
“王妃,您醒了?”殘月關上最後一扇窗戶,回眸笑道。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石幽夢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王妃,奴婢來的時候,您就睡在王爺的床上,奴婢也不知。”殘月吐吐舌頭道。
石幽夢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走出房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沁人肺腑,石幽夢隨著酒香味前行。
“王妃,不能聞,那是王爺秘製的十里一香,光聞酒香都會大酔三日。”殘月大驚追出去,解釋道。
“我自有分寸。”石幽夢沒有理會殘月,而是尋著香味走。
殘月見石幽夢聞了這麼久,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感到詫異,她摒住呼吸,追了過去。
“呵呵……冷美人也聞香而來?”逍遙王見到石幽夢突然出現在視線裡,笑道,又是一杯酒下肚。
石幽夢走進聽雨亭,低眉看著那兩罈子酒,倒在石桌上,她緊蹙道:“逍遙王夜訪王府,還真是稀客。”
“本王生性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突然想起和南宮無忌還有一筆沒算清的賬,自然要來討回……”逍遙王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狹長的丹鳳眼猛然大睜,眼中全是濃濃的怒氣,盯著南宮無忌,狠狠磨牙道:“好,果然是你的風格!羽翼,撤!”
石幽夢緊蹙眉頭,這逍遙王怎麼突然翻臉了?似乎吃了什麼大虧。
“本王從不妄言。”南宮無忌淡淡道,漫不經心,倒了最後一杯酒。
南宮無忌冷冷回頭,那張原本美豔妖嬈的臉突然起了很多紅點,他的側臉依舊俊美,連背影都氣勢凌人,冷冷道:“果然終生難忘!哼!”
兩個身影飛身消失在夜空中,似一團青霧,瞬間消失。
“過敏?”石幽夢喃喃自語,側身一看,一種奇怪的花,居然隨著酒香味慢慢綻放,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她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逍遙王對這種花過敏。”
南宮無忌目光柔和,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他的女人,果然聰明,不用點就能明白。不過,這不是簡簡單單過敏那麼簡單,還有他特意為逍遙王調製的月紅顏。
他優雅舉起手中的酒杯,白玉雕琢,那琥珀色的液體在白玉杯中輕輕晃了晃,放到唇邊,石幽夢也是一個懂得品酒之人,這麼香的酒,她豈能錯過?南宮無忌現在是她的病人,不能飲酒。她輕笑伸手奪過他的酒杯,優雅舉起,在唇邊聞了聞,香氣迷人,讓人忍不住要一口飲盡,卻捨不得,囫圇吞棗,怕辱沒了這麼香的玉液瓊漿。
“他生性自戀愛美,這次,本王幫他好好休息數日。”南宮無忌淡淡道,不介意石幽夢的無禮。他不過是不希望逍遙王來破壞他和石幽夢的生活,設計讓他無法出門,逍遙王以為他要和他比內功,卻不想,更本不是,他原本就無心和他比試。
這十里一香不過是一個幌子,那旭日酒花才是他的導火線,月紅顏是他的王牌。逍遙王防了一切,為唯獨漏了旁邊放著一顆不起眼的小草,等他發現開了一朵花,那花香味,他再熟悉不過,知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