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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極是幽深。
她不明所以,於是便問著:“哥哥,你怎麼了?”
李惟元沒有回答,反而是頗有些慌亂的別過了頭去,一雙唇也輕抿了起來。
雖說現下已是八月,但秋老虎,秋老虎,這幾日反倒是較夏日更熱一些。李令婉貪涼快,穿的是一套輕薄的襦裙。
大紅色繡玉蘭花的窄袖上襦,玉白色的下裙,顯得她整個人如同一朵嬌豔無比的芙蓉花一樣。
但十四歲的少女已經開始漸漸的發育,現下她又這樣的將上半身伏在了書案上,所以他先時那樣低頭一瞧,便瞧見了幾許春、光。
其實現下也不算得大,不過是跟兩隻小油桃一般,但李惟元依然覺得腦中轟的一聲響,一時竟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他慌亂的偏過頭,不敢再看李令婉。
但是李令婉還不曉得她已經走。光了的事,依然只是在追問著:“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你的臉都紅了。”
聽她這樣一問,李惟元面上的紅意便又添了一層。不過他依然還是彆著頭望著其他的地方,語氣卻是有兩分嚴厲了起來:“不要趴著。站起來。”
李令婉不曉得他怎麼忽然就沉了一張臉,語氣也不好起來。但她早就已經不怕他了,所以當下她也只是無所謂的哦了一聲,然後起身站直了身子。
李惟元這才轉過頭來,但目光躲閃著依然不敢看她,只是望著這屋中其他的地方,又問著:“你過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李令婉聞言就笑了。然後她抬腳繞到了書案後面來,伸手就來牽李惟元的手:“哥哥,你可是在今科鄉試中考了第一名呢。解元公,快隨我去祖母那裡。只怕現下他們都等著你過去呢。”
她的手柔嫩細膩,柔若無骨一般。李惟元任由她拉著,兩個人一起往世安堂的方向而去。
路旁銀杏樹的葉子還沒有落,遠處荷花池中的荷葉還是青翠的,還有幾支亭亭玉立的粉色荷花夾雜其間。甚至還有蟬鳴聲不時的響起。
李惟元覺得他心中鼓譟的就跟那樹上的蟬鳴聲一樣,壓根就停息不下來。他一雙唇也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般,心跳如擂鼓。
等到了世安堂的院外,李令婉就放開了李惟元的手,轉過身來,伸手對他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笑道:“解元公,請進。”
李惟元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抬腳走進了院門。
院子裡的丫鬟僕婦個個面上都是喜氣洋洋的。見著李惟元和李令婉進來了,紛紛的對著他們兩個人行禮,又說著:“恭喜大少爺高中鄉試頭名。”
然後等他們進了正屋,就見著一家子都坐在那裡呢。老太太楊氏正坐在羅漢床上笑的合不攏嘴。
見著李惟元和李令婉進來了,楊氏就指著李惟元對屋裡的其他人笑道:“瞧瞧,咱們的解元公來了。”
又嗔著李令婉:“你倒是反應快,這樣的事第一個就報到你大哥跟前去了。如何,你大哥可有給你賞錢?”
一屋子的人便都笑了起來。
李令婉就走到她身旁坐了,然後笑道:“祖母慣會打趣我。我不過是想著,祖母這會子肯定是想見到大哥的,所以就趕快的替您去將大哥叫過來了,怎麼祖母不心疼我跑的腳都酸了,倒還要這樣的打趣我?我不依。“
楊氏便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笑道:“真真我們婉姐兒的這一張嘴就跟抹了蜜一般的甜,便是那樹上的鳥兒都要給你哄騙下來了。”
坐在一旁的李令嬌聞言便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然後別過頭了頭去。
李令婉分明看見了,但她也只當沒有看見。
這幾年李令嬌可是沒少找她麻煩。但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基本上都不怎麼理會,畢竟說到底李令嬌也只是小打小鬧,基本沒觸碰她什麼底線,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
當下楊氏開口讓李惟元坐了,又讓小丫鬟給他端了茶過來。隨後她滿面笑意的看著這一屋子坐著的一大家子,開口笑道:“今兒可真是個好日子。元哥兒和凌哥兒都中了舉,少年舉人,這可是極榮耀的事。”
錢氏臉上也是喜氣滿腮,當下也應和著:“這可不是極榮耀的事呢?像元哥兒和凌哥兒這樣,不過才十八歲就中了舉,那可真是少見了。誰人見了不誇一聲呢?等明春會試,他們兄弟兩個都中了進士,簪花遊街,那咱們李家可就更榮耀了。”
徐氏聽了,心中就有些不大舒服。
李惟凌是二房的。二房再如何說,現下至少他們父子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