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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姚淺鬆了一口氣,燕芊的長相很明顯就是她的高配版,驟然改變的話,倒是沒人會覺得她換了個人,大概只是會覺得她長得……越來越醜了,這種事能避免過去自然再好不過。
她算是發現了,只要有顧天傾在,系統給的資料基本上也就只能做個參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顧天傾就像是命定的主角一樣,不管怎麼走都是順風順水,就像這一世的燕南疆本該戰死疆場,但是現在他好好的坐在龍椅上,邊關的變故也沒有發生。
不用操心任務,要操心的就只剩下自家男人了,姚淺掐著日子算,內閣整肅朝堂需要一個月,讓文武百官習慣龍椅上換個人需要一個月,加起來兩個月,要是兩個月之後燕南疆還不來找她,那她簡直可以洗洗睡了回系統空間。
好在燕南疆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這日中午照常推開窗戶,姚淺一低頭,就瞧見窗下站著個傻大個,對她露出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笑容來。
燕南疆生得是真好,尤其從軍多年練出來一身漂亮的腱子肉,隔著薄薄的衣衫,透著直白的誘惑,可那是在他不說話不笑的時候。姚淺有的時候也很困惑,為什麼別人家的神醫高冷得要命,自己家的這個就愛說愛笑不走尋常路,哪怕當了將軍也沒個冷臉,總是不時的出賣自己的酒窩。
姚淺默默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按理她要跪下來請安,但是這會兒她站在二樓窗戶邊,跪下來底下就見不著人了,哪怕把本朝的禮儀翻爛了,也找不出個應對的情況,畢竟,也沒誰家的皇帝會站在姑娘家樓下等人行禮不是?
索性裝傻,好在燕南疆也不在意這個,他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冒著汗的手掌心裡託著一個長長方方的小盒子,深吸一口氣,說道:“燕姑娘,這是給你的。”
姚淺覺得自己就這樣伸長了手去撈很損壞形象,瞧見四處無人,索性翻下窗戶,輕輕巧巧落在燕南疆面前,接過他手裡的盒子。
“這是什麼?給我的?”姚淺眨了眨眼睛,“我的生辰已經過去了,就在一個月前。”
燕南疆啊了一聲,抓了抓後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年前我聽人說燕姑娘的生辰將近,所以買了這根簪子想,想……結果這些日子太忙了,今天才騰出空來見燕姑娘。”
無論是封建還是開放的朝代,送姑娘家髮簪都只有一個意思,燕南疆說著說著,臉上就燒了起來,他又恨不得低下頭,又捨不得把視線離開少女嬌俏的臉。
深吸了一口氣,燕南疆定定神,正色說道:“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燕姑娘的,但是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燕姑娘喜歡得沒辦法了,我比燕姑娘大了一輪,按理不該如此肖想姑娘,燕姑娘如果覺得冒犯,那邊就是兵器架,只管挑了順手的來打我便是。”
他抬起頭,雙目澄澈,“我只是想要燕姑娘一個答案,我心悅佳人,佳人如何看我?”
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姚淺也就在上上輩子看過顧天傾露出這副認真的神情,很多時候,他都是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輕佻,想從他嘴裡聽到情話很容易,可像這麼認真的,還真是隻有第一世表白時有過。
燕南疆的眼神很認真,認真到了讓人不忍心拒絕的地步,姚淺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佳人說,願意做你的家人。”
燕南疆足足愣了一刻鐘才反應過來,姚淺抿著嘴彎了彎,開啟盒子,裡面正是一根碧玉桃花簪,做工很精緻,就是料子不怎麼樣,她把頭上的簪子去了,取了燕南疆送的那根,伸手要簪上去,卻被他按住。
“我,我來。”燕南疆不容置疑的接過她手中的簪子,然後用一種極為嚴肅的表情目測了一下姚淺今天梳的髮髻,手下很穩的替她簪了上去。
姚淺伸手摸了摸,她發誓,她這輩子就沒把簪子簪得這麼……方正過。
燕南疆也是收回手之後才發覺自己過於輕佻了,然而燕姑娘不僅沒有生氣,還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臉都紅了。
姚淺掏了掏兜,掏出一隻繡工精細的香囊塞給燕南疆,這是她閒得沒事幹的時候順手做的,送出去後才覺得寒酸,她撓了撓臉,說道:“不是什麼用心的東西,等我過幾天給你做身衣服穿。”
輪迴了那麼久,姚淺其實是有幾樣手藝的,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麼琴棋書畫都在跟著顧天傾過日子的時候丟還給先生了,也就一點女紅還算拿得出手,說起來她都覺得臉紅。但顯然燕南疆不覺得,他頓時肅然起敬起來,“燕姑娘不光學識好,武藝好,竟然連女紅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