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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一時語塞,他想說李姑娘喜歡您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燕家人人都敬畏您幾分,幫李姑娘也只是說句話的事情,可是看著自家將軍那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喜歡一個人是自由,可被喜歡的人難道欠了喜歡自己的人嗎?也許自家將軍才是對的,這一切原本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燕南疆並不知道自己隨意一句話就讓下屬腦補了那麼多,聽著隔壁院子一聲比一聲刺耳的尖叫怒罵,他揉揉耳朵,說道:“明日要是還不消停,你就去一趟城外軍營,收拾收拾,我們去軍營住。”
親兵啊了一聲,朝正堂的方向瞄了瞄,被燕南疆一巴掌打在頭上,“看什麼看!燕姑娘在裡面洗澡呢。”
“不,不是,將軍,”親兵捂著頭,一口氣把話說完,“我是說您不管燕姑娘啦?這燕府您又不是不知道,一貫捧高踩低的,燕姑娘無父無母,一個人在這裡,您捨得啊?”
燕南疆頓住了,他想說我和燕姑娘又沒什麼關係,可是一想起那雙清澈中帶著親近,親近中帶著一點歡喜的眼睛,他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就在親兵以為燕南疆不會回答的時候,一聲低低的男聲響起,“那就在這裡再住一陣子,住到……燕姑娘出嫁。”
這話裡精準無比的帶著三分憐惜三分悵然三分不捨一點迷茫,聽得親兵都想哭。
說話的當兒,忽然有人來通報,說是內閣的幾位大人來宣旨,燕南疆有些不明所以,軍糧軍餉撫卹金的事情是需要宣旨沒錯,可那一般都在朝堂上當場宣佈,宣旨宣到官邸算什麼事?他又不是西北軍統帥。
誰知步子沒走幾步,院外忽然傳來吵雜的聲響,親兵快步去溜了一圈,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將軍!那幾位閣老一併來的,都紅著眼睛,手裡還捧著聖旨,老爺臉上的表情就跟死了娘似的!”
燕南疆愣了愣,但還是整理好衣物,在內閣眾人來到正堂前攔住了他們,雖然有些尷尬,他還是堵在正堂外面,先一步跪下。
“末將西北軍副帥燕南疆,見過幾位大人。”
打頭的孫閣老差點沒把手裡的聖旨摔出去,他用八十歲的老頭兒絕不會有的速度在燕南疆跪下去的前一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殿下折煞老臣,殿下折煞老臣!”
燕南疆被幾位閣老強行扶起,目光瞥見人群中顯得格外僵硬的燕老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不容置疑的扶起了孫閣老,“閣老不必行此大禮,不知閣老為何喚末將為殿下?”
燕南疆不禁猜測龍椅上那位是不是又抽了風,下旨封了他一個異姓王?至於自己本身身世不凡這件事,是完全不計在他的考慮中的,畢竟從一出生他就知道,自己祖上三代都是燕家的下人,生而為奴,如果不是頂替燕二爺上戰場,他其實連參軍的資格都沒有。
孫閣老擦擦眼淚的工夫,一位看上去不超過五十歲的閣老握著燕南疆的手,十分粗暴的回答了他:“殿下!您是顧氏皇族血脈啊!”
即使之前就有了猜測,燕老爺的臉色還是變得很難看,他想起這些年和燕南疆之間僵硬的合作關係,想起最初他打的如意算盤,想起自家老孃自作聰明弄出的美人計,他整個人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然而閣老們根本就不會在意一個好幾代有名無實的勳爵在想什麼,他們熱切的看著燕南疆,彷彿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英明的君主一樣。
孫閣老好容易把眼淚擦乾,開啟聖旨,對著燕南疆用徵詢的語氣說道:“殿下,這是先帝遺詔,按例是要……”
燕南疆懵逼著跪下了,他之後,除了宣旨的孫閣老,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方於朕彌留之際,聞先祖仍有後人在世,此實天教顧氏不亡,今傳位於君,萬望守家國社稷於外,護黎民蒼生於內,欽此。”
很簡單粗暴的傳位詔書,話語簡潔到就像是燕南疆拿著刀逼昏君寫出來的玩意兒,然而這份全體內閣一起擬出的遺詔,它的真實性卻不容置疑。
燕南疆懵逼著成為了新晉皇帝,他看了看孫閣老,看了看一臉激動的內閣眾人,看了看同樣一臉懵逼的親兵,他簡直覺得是不是昨天睡覺沒醒過來,倒不是驚喜的,而是驚嚇。
內閣眾人一點也不覺得驚嚇,折騰了那麼久,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竟然能把陛下駕崩這種事情瞞上整整一個月!現在終於塵埃落定,別管皇位上從此坐著的是人是狗,只要這條狗有顧氏血統,那他們就能愉快的玩耍下去了!
燕南疆起身,眾人卻跪下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