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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你嫌棄也是正常。”
她半垂著眼眸,看不清神情,從宋懷秀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挺直的粉頸,透著孤傲與脆弱。
細白的手指鬆開了他的衣袖,讓宋懷秀一下就慌了神。
他繞到李綰身前,蹲下身來,見她眼中含淚,更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帖子才好。都怪他胡亂說話,竟氣哭了她。
“綰綰,我、我當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更喜歡他、也怕自己比不上他,心中吃味,才說了胡話,並不是要傷你的心。我發誓,我若有半分嫌棄你的念頭,就讓我不得好死!”
話音沒落,就被李綰捂住了嘴。
“呸呸呸!馬上要去冀州,怎能說這種胡話?”
見她關心自己,宋懷秀立馬開心起來。她的手上帶著香氣,清清淡淡很好聞,纖細的小手捂在他的嘴上,倒有幾分曖昧。宋懷秀欣喜,又不敢亂動,生怕嘴唇碰到她的手,會惹得她生氣。
李綰卻湊近了些,因剛壓下淚意,狹長的丹鳳眼中一片璀璨,美的令人目眩神迷。
“你當真不嫌棄我?”
這倒不是李綰耍心機。雖然她與劉鈺沒做過那事,可孤男寡女同床共枕總是事實,李綰覺得自己身子不乾淨了,心裡彆扭,更怕宋懷秀因此心存芥蒂。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先說清楚,若是人家嫌棄,她主動離開就是。
見宋懷秀一個勁兒搖頭,眼裡只有關切和焦急,沒有一絲輕視鄙夷。
李綰粲然一笑,放下手掌,柔軟的唇貼了上來,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吻中不含半點兒情、欲,只是蜻蜓點水,帶著幾分青澀和喜悅,像是個孩子,急切的想要告訴你,我喜歡你。
輕輕柔柔的觸碰,讓宋懷秀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是場美夢,更怕醒來時和她之間依舊隔著遙遠距離。
他就蹲在她面前,沒了馳騁沙場的威風,變成一副傻氣模樣。
女子輕輕靠在他肩上,細白的手指玩著他的袖口,“對不起,答應了要等你,我卻食言了。入宮有苦衷和不得已,但要說心意,我卻是不曾變的。”
一句話便讓宋懷秀不敢再有半點兒委屈。若是時間就此停住,那他一定是世間最幸福的人。
“宋將軍,將士們已候在東華門外!”男人粗獷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一等一的煞風景。宋懷秀嘆了口氣,不得不起身,他得先辦好岳丈大人交代的事,才能早日將人娶回家。
“綰綰,我的心意也沒變,一輩子都不會變!”男人玩世不恭的眸子變得柔情繾綣,只為了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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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雖停了,可天色仍是一片黯淡。瞧著離午膳還有些時候,李綰便靠在迎枕上,原想直直腰,可倦意襲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覺。
這一覺睡得不安穩,沒多久便流著眼淚,驚坐起來。
夢魘是常事。可這次她夢見春蟬渾身溼淋淋的與她告別。她穿著那件半舊的檀色小襖,笑著揮手,李綰不想讓她走,起身去追,可卻怎麼也追不上她腳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背影隱進了一片黑暗中,這才嚇得哭著醒來。
李綰擦了擦腮邊眼淚,吁了口氣,幸好只是個夢。
剛要下榻,一抬頭便見冬雪哭著進了殿。
“姐兒,他們找到我姐姐了。”向來規矩的姑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讓李綰的心沉到了谷底。
“姐姐她、她不在了!”
第63章 償命
到殿外短短一截子路; 李綰的每一步都像踏在棉花上; 輕飄飄的,半點兒使不上力氣。她抖著指頭掀開那層白布,便看見了春蟬。
她身上穿的就是那件檀色小襖; 領口的葫蘆盤扣還是過去她們一起挑的。往日最是愛說愛笑的一個人; 如今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無聲無息; 連唇上都是一片青白顏色。
李綰像是被人扼住了喉管; 連開口說話都變得艱難,她緩了幾息才抬頭問:“在哪找到的?”
一個年歲不大的白淨內侍往前挪了半步; 心驚膽戰的回話:“是奴才,剛才奴才路過玉液池時,瞧邊上有盞燈籠,以為是夜裡頭誰落下的; 便想撿回來用。可、可走的近了才看清,那池子裡還漂著個人; 這才嚇得回去喊人。”
另一個個頭稍矮些的太監,名叫銀栓,原就是在玉泉殿伺候李綰的。也幸虧跟對了主子,這回宮變不光沒被殃及,反倒還得了提拔; 年歲不大就暫領了副總管的差,眼下正是忙著表忠心的時候。
可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