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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
“哎呦——”剛走兩步,七寸高跟咯到石子,身子一歪,胭脂便嘰裡咕嚕的滾下山坡。慌亂間胭脂第一個念頭就是,變態果然害人。可別就這樣掉海里了。
手臂急速的尋著手邊可抓到的茅草灌木。
驀地摸到一個減緩速度的東西,胭脂用力抓住,終於停下來。
緊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一隻褲腿,順著褲腿往上,是殷斐垂眸看著她冰涼的臉色。眸子裡剛才的熱切已經被鄙夷替代。
“掃興!起來,回去吧。”涼薄的聲音。殷斐抽出腳,率先朝坡上走去。
呵呵,這才是自己熟悉的變態應該有的樣子。
胭脂撥出一口氣,閉眼,再睜開,扶著草皮直起身子,忽然腳踝傳來錐心的疼痛。
完了。腳崴了。還要上坡。
胭脂再抬頭看殷斐已經雙手插袋走到坡上的公路對面去了。
並且絲毫沒有回頭幫她的意思。
混蛋!變態!胭脂咬牙切齒的低罵了兩句,艱難的扶著灌木一瘸一拐的爬上來。坐在公路邊的馬路牙子上脫掉高跟鞋,右腳已經仲得像饅頭,輕輕一碰便鑽心的疼。
好吧,變態,你又耍了我一回,你那變態的心又滿足了吧。
胭脂恨恨的又疼的直掉眼淚的揉著腳脖子。把殷斐裡外罵了一個遍,又開始哭。
好像壓抑了很久,胭脂眼淚像開閘的潮水一般,直哭的天昏地暗。是啊,剛才黃昏,日落後瞬間就天黑了。
山間公路上靜寂無人,秋蟲在不遠處唧唧鳴叫。偶爾公路間兩邊的林子裡,倏地穿過一個什麼小動物。嚇的胭脂一哆嗦。
對面樹叢後那個變態的房子,她不想回去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錢,和我做了交易,我就得猴子一樣被你耍再狗一樣跟在你後面嗎。
心裡的疼痛總會大過肉體的疼痛。
她想莫曉蕾,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莫曉蕾。
媽媽的愛撫早已經是兒時的記憶,這些年一直安慰她的就是莫曉蕾。
少女時也有無數回,她在繼母那受了委屈半夜從冰冷的家逃到莫曉蕾那。要走足足五站路,後來是曉蕾打了計程車到半路來接她。
“曉蕾——我想你——媽媽——我想你——”空曠的夜裡迴盪著胭脂帶著哭音的喊叫。
但是小蕾——她也變成了星星。
胭脂仰頭,天上果然晴夜,深藍的幕布上布著幾顆星星。一顆黃色的大的星星附近還有一顆小的閃著幽藍的光暈。
星星是有顏色的,那顆黃色大星星一定是媽媽,小的是莫曉蕾。如果星星會說話有多好。
“你們在天上一定要在一起哦。媽媽你要幫我照顧好小蕾。小蕾,你要幫我照顧好媽媽。”她們都是她最親的人,
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冤死的。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冤死的。不會的。
☆、029 打款
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冤死的。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冤死的。不會的。
胭脂一直哭著唸叨著。
秋夜更深,她在一片寒涼裡,看見了媽媽牽著小蕾的手向她跑來,嗔怪她怎麼睡在了外面。
首先醒過來的是她針扎一樣疼痛的腳踝骨,然後胭脂一點點驅走睡意。猛的睜開眼睛。她睡著了?在哪?
“喝杯水不?”
熟悉的聲音。
靳一軒端著水杯坐到她床邊:“怎麼搞的?你跑那麼遠的城鄉結合部去幹什麼?”
靳一軒凌厲的眼裡透著關切和疑惑。警察特有的銳利。
胭脂垂下頭:“你把我帶回來的?”
“不帶你回來讓你在那喂蚊子?或者發生刑事案?”
“喔,你說的好可怕。”胭脂接過水杯。溫熱的水喝下去,隱隱作痛的腸胃舒服多了。
只是腳還像針扎似的剜著剜著疼。
“說吧,你大半夜坐在那裡幹什麼?是不是被人迷暈了?曉蕾走了,我不希望你也出事。”
靳一軒神態開始嚴肅職業病似的問。
昨天下午他看見胭脂坐上豪車便開始起疑,回警局後他查出那輛車牌的名頭是A市開發區新建的一家紡織廠的。那家廠房剛開始打地基。關於這家紡織廠的來歷他還沒來得及開始調查,便隨著隊長去S市為調查一起車禍取證,萬沒想到在山間公路碰見了坐在路邊睡著的胭脂。當時他和隊長還以為是流浪人員。
“我建議去報案。”靳一軒察看了下胭脂的身上沒有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