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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秦質愈發沉烈的眼眸彷彿所有的語言安慰都是徒勞。
他一定要找出害死自己嫡長子的兇手,一定!
剛好這時,秦玉暖被帶到了,秦臨風死得蹊蹺而突然,未免節外生枝,殿內只有皇后皇上和秦質,再便是所謂的一些證人。
“民婦秦玉暖見過皇上。”秦玉暖釋然地行禮,眼眸依舊是淡淡的,和這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既然有了品級了,在宮裡頭就不用以‘民婦’二字自稱了,太后不是賜了一個字給你嗎?”陳皇后和婉地一笑,似乎想要緩解一下氣氛。
秦玉暖卻是突然眼眸含淚,抬起頭道:“民婦不敢,民婦這個五品的郡主來得實在太過突然,讓民婦受寵若驚,也給民婦帶來了太多無法處理的意外,這個郡主,民婦不敢承受,還請皇后娘娘轉告太后娘娘,就當民婦不懂事,請太后娘娘將這個郡主品級給收回去。”
這皇上還沒開始追問這秦臨風的死因,秦玉暖卻是率先開始扯開了話題。
“瞧瞧這話說的,太后金口玉言,這郡主的品級賜下去,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陳皇后半嗔怪道,可是語氣還是在安慰著秦玉暖,她知道秦玉暖有手段,既然秦玉暖要演,她也便跟著玩下去。
“皇后娘娘您不知道,”秦玉暖的眼神是十二萬分的委屈,又可憐兮兮地似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秦質道,“為了這個郡主的位份,玉暖在秦家可是受盡了委屈,背盡了黑鍋,玉暖,玉暖再也受不了了。”
☆、第二十三章 逆襲之路
面對秦玉暖的訴苦和指責,秦質顯得十分氣憤,他竟然一時失了禮數,直接站起來反駁道:“你這個不孝女,誰讓你在皇后娘娘和皇上面前亂說的。”
“玉暖所言句句屬實,豈是胡言亂語?”秦玉暖一副鐵骨錚錚不畏強權的樣子,“父親,你忽視我和寶川多年,讓我和寶川過了十幾年的下人般的生活,縱容竇氏下毒殘害孃親,在玉暖被封為郡主之後,擔心寶川會因此得勢,故意暗示國子監的人推託了事,不讓寶川參加秋季選考,這每一件事,父親難道敢說自己沒做過?玉暖可都是有證人證明的。”
“胡鬧!”秦質開始肆無忌憚地指著秦玉暖的鼻子罵起來,“我還不知道你那些證人嗎?不都是你身邊的丫鬟媽媽,她們自然都是為你說話的,今日是雲妝的大婚,你還要這樣和我作對,你是巴不得將我氣死才甘心嗎?”
秦質說完,又是痛心疾首地朝著皇上拱手道:“老臣教女無方,讓皇上見笑了,望皇上責罰。”
昭宣帝並非一點情緒都沒有,他只是在觀察,聽到秦質這樣的話,更是微微挑了挑眉,忽而道:“朕倒是想聽聽這位平郡主說的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皇上,這一切都是這個不孝女自己在演戲,”秦質忽而眼神開始感傷起來,瞬間籠上了一層水霧,“今日是小女大婚的日子,臣內心是無比的榮耀可以將小女託付給三皇子這樣的人,可是萬般沒想到,一是出了犬子離奇慘死這樣的事,二是秦家出了一個不孝女,臣已經愧對太尉這樣一個身為百官表率的職位,還請皇上開恩,也將這個太尉名銜收回,臣願意引咎辭官,從此不再踏入政壇一步。”
秦玉暖說要放棄平郡主的頭銜秦質就跟著說要引咎辭職,這分明是要和秦玉暖對著幹,這是一個賭局,目的就是讓皇上左右為難。
貌似,秦質的目的答道了。
皇上苦口婆心地開始勸道:“秦太尉何出此言,令公子的莫名死亡朕以及派人在嚴密調查之中,還請來了大齊最有經驗的仵作,一定會還秦太尉一個公道。”
談及秦臨風的死,秦質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縱然這段日子秦臨風的表現讓他過於失望,甚至對這個嫡長子產生了一絲絕望和厭惡,可是父子連心,有人報說秦臨風的屍體在荷花池被發現,那一瞬間,他所有的期望和寄託都猛地熄滅了一樣,秦家唯一的嫡子,就這麼沒了。
就在這時,仵作被門口的公公帶了進來,仵作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花白鬍須,也許是看多了死人,他的眼裡只透著一股淡然和冷漠。
“皇上,微臣已經將秦大少爺的屍體完全檢查過,發現屍體面部全毀,應該是撞到荷花池底下的岩石造成的,雖然秦大少爺的口鼻裡均有大量池水流出,可是微臣發現,造成秦大少爺死亡的還是在脖子後的一擊,這一擊直接打斷了秦大少爺的頸椎,這才是最致命的。”
仵作說完,就侯到一旁,不言語。
昭宣帝清了清嗓子,眼神在秦質和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