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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體系與和平,發展自家地盤,才是硬道理。
“但是,我們也會被要求交賦稅的。”宋教仁道,這是一大筆銀子和糧食啊。
胡靈珊笑:“老宋,你還真是厚道啊。”
陶成章忍不住大笑,宋教仁厚道?開玩笑。
嚴復微笑著解釋:“交不交中央賦稅,要看最後的君主立憲制的結果,假如地方掌握財權,其實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的。”
“去北京會不會有危險?”胡博超問道。
風險總是有的,但總還能夠控制。
最重要的是,胡靈珊認為,華山派的地盤已經太大了,需要時間去真正的消化,幾個省的難民的吃飯問題,已經夠頭疼了,必須爭取幾年的時間和平發展。
北京城外。
新建立的偌大兵營兼迎賓館。
“張大人,辛苦你了。”某個官員誠懇的道。
張之洞微笑還禮,心裡卻不屑一顧。
進京以來,是個人就笑眯眯的向他致敬,彷彿對他佩服的不得了,但是,戰場菜鳥張之洞在政治上卻是超級老鳥,輕易的就猜出來這些人的心思。
在這些人心中,此刻對張之洞的真實想法,只怕是“這老東西真會演戲,玩什麼抬棺決戰,聲望刷得高高的,是想當首相嗎?”
張之洞不屑的冷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張某為了華夏,為了儒教,老命都捨出去了,但是老天爺不給機會,怪誰。
看眼前口蜜腹劍的官員們,張之洞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多活幾年,絕對不能早早的死了,不然沒人能節制胡靈珊顛覆儒教。
“不要緊,在下已經在閩浙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胡靈珊要是敢來,必定自投羅網。”許應騤自信心從來沒有這麼爆棚過,胡靈珊的兵少,損耗不起,而他有的是人,拼血怕個毛啊。
張之洞點頭,胡靈珊如今被壕溝限制在了東南,以後是不得寸進了。但這浙江江蘇安徽,幾乎是滿清最富裕最產稻米的地方了,胡靈珊佔據這三個省份,誰都不敢小覷啊。
岑春煊道:“快看,胡靈珊來了。”
遠處,一隊沒有辮子計程車兵,穿著德式軍服,踢著方步,進入了會場。
上千人踢方步的威壓,讓各方大佬臉色大變。
如此精兵,怪不得天下無敵。
“呸!卑鄙。”許應騤大罵。
好幾個官員點頭,太卑鄙了。
這次赴京參與會議的各方大佬,自然都帶了軍隊,但都很收斂,手握重兵的諸侯進京議政,自然有諸多講究,帶多了,有威脅朝廷的意思,帶少了,又怕自身不安全,因此大多帶了100人,偶爾如許應騤怕遇到胡靈珊不講理開打的,也不過帶了300人,而那些文臣,不過是帶了十幾個隨從而已,有個別以清名享譽民間的文人,更是隻身入京。
號稱滿清第一巴圖魯的胡靈珊,卻帶了1000人,這根本就是違反了潛規則。
胡大師姐雖然狂妄,卻不是傻蛋。作為反賊,整個滿清處處都是敵人,遵守毛個滿清朝廷規則?難道遵守了規則,就不是反賊了,就沒有仇恨了?
有這1000人,到底誰殺誰,就不好說了。
“這不是老洞嗎,還有老騤,這是第一次見到活人啊。”胡靈珊歡快的打招呼,伸手刷出一個紅包,“給,見面禮。”
張之洞盯著胡靈珊半晌,緩緩的伸手接過。
許應騤面色通紅,就想大罵,但見張之洞淡然的接了,陡然靈光一閃福至心靈,秒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現在翻臉,只能是自取其辱,不如平靜的接下紅包,在他人看來,這就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或者今日接下戰書,來日必要以血償還什麼的。
許應騤臉色陡然變化,平靜如水,唯有目光深邃,淡淡的道:“謝了。”伸手接過,極其認真的收入了懷裡。
胡靈珊極其認真的對秋瑾嚴復道:“你們一直說我衝動魯莽,不懂剋制,今天知道看錯本大師姐了吧,本大師姐能不砍死這兩個傢伙,你知道需要多麼大的自制力嗎?”想想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秋瑾瞧瞧臉色鐵青的張之洞和許應騤,小心的提醒:“他們聽見了。”
“沒事,本大師姐今天不砍是你們。”胡靈珊友好的衝張之洞許應騤揮手。
張之洞淡定的道:“真是多謝了。”
嚴復心裡佩服,能忍常人不能忍,張之洞果真不愧是滿清最後的棟樑。
胡靈珊大大咧咧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