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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太陽,聽聽海浪的聲音,好愜意溫暖。我趴在沙灘上,一個混血帥哥正朝我走來,熱情奔放地朝我拋著媚眼,我興奮起身,胸口蹭了蹭身下的沙子,誒喲,疼,好硬啊。這是沙子?這是岩石吧。“我要投訴!”
我一張嘴,便猛然醒了過來。現實和夢境的強烈對比就是,天色矇昧天光初開,周圍還是一片昏黃的死寂,透露著絕望又毫無生氣的世界裡,何予恪突然地把我摔在地上:“睡夠了嗎,自己走。”
這人怎麼老是這麼粗暴,我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斜著眼瞅他,原本光潔的下巴布滿了唏噓鬍渣,髮髻也有一些散亂,目光愈發冷寂,下眼皮泛起青灰的陰影,一下子憔悴了好多。
“你揹著我走了一夜?”這哥們真心不容易啊。
何予恪沒有理我,抿了抿嘴唇,看了一下日出的方位,繼續趕路。
“等等!”
何予恪回頭看我,我趁機一邊跑上去一邊解下自己的腰帶,一端綁在他的腰帶上,一端系在自己的衣角,“我怕跟不上你的步伐,這樣就不會跟丟了。”
雖然睡飽了,也不排除是昏厥的形式,始終滴水未進的我依舊渾身乏力。這種形式上的牽引,會給我增加一些動力。
何予恪點了點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最好跟緊了。”
他這話真像一個無良的老闆,手頭上的事情能不能做完都不知道呢,又甩給你一大堆任務。“是是,那也得有命去做啊!”
從這一刻起,好像又回到了運動會一千五百米的賽場,體力透支,超越極限,又透支,又超越極限,到最後覺得不是自己的身體在行走,而是意志力在移動。
一千五百終有盡,此路漫漫無絕期。我用最後的力氣解開腰帶,打算不再拖累隊友:“何予恪,我不行了,你自己走吧。我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我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有可能我死了就回去了。”
何予恪走過來扶住我癱軟下去的身軀:“既然你決定放棄,我也不便攔著你。你不如再做個好事,告訴我雲遙在哪裡?”
他真要棄了我,我又不樂意。我真氣不過他那份一定能走出去的自信,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耐力,我半眯著眼道:“想知道嗎?想知道就揹我。”
何予恪籲出一口悶氣,突然拍了拍我的臉,指著我的頭頂說,“你看這是什麼?”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冒金星之間有一個撲騰著翅膀的小生物,我痴痴道:“蝴,蝴蝶?怎麼又穿到《梁祝》了?”
“這說明,附近有水源。”何予恪不理會我的胡話,用力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如果我推算的不錯,前面便是河谷。”
“啊?”我被他說的頓時興奮起來,精氣神迴光返照一般抖擻起來。“走一個!”
大概又一個時辰過去了,我的心裡止不住開始罵娘,何予恪好手段,哪裡有什麼河谷,又騙的我走了好幾里路。
正沮喪間,南面的地平線出現了幾個黑點,我拉住了何予恪:“喂,你看。”
何予恪舉目望去,楞了片刻,開始那不起眼的幾個小黑點逐漸像匯聚成河流一般像這邊湧來,這是一支人數不少的騎兵,銀色的鎧甲暗紅的旌旗,應該是臻朝計程車卒。
“我們得救了!”我拉著何予恪的手臂正晃得開心,被這廝一下子甩脫開去,只見他皺著眉頭,緊盯著旌旗,臉色不悅。在這種久旱逢甘霖的情境下依舊沒有得意忘形,真是個難以取悅的人。
對於逼近的人馬,我們翹首以待。有斥候跑在前方探路,騎在馬上圍著我們繞了三圈,問道:“你們是何人?”
何予恪冷笑著沒有答話。
真是,這種時候擺什麼酷。我大大方方道:“我是臻朝元筠公主,這位是何予恪何大人。”
斥候兵狐疑地看了我們這狼狽的模樣,跑回去覆命了。
不一會大隊人馬便至,前方一人鱗甲裹身,大氅飛揚,頭盔上紅纓醒目,煞是威風。看清他面目斯文,膚色白皙,是個儒將,修長的手指直指我們道:“大膽刁民,竟敢冒充元筠公主!”
我急得拿手背擦了擦臉,又撩起兩邊蓬亂的碎髮將整張臉露了出來:“我真的是元筠公主,你看清楚了嗎?”
“他就是因為看清楚了才這麼說。”何予恪在一旁不陰不陽道。
第8章 露破綻
我還沒來得急問個為什麼,只聽馬上之人叱道:“胡扯!元筠公主此時正在太清觀祈福,怎會出現在此。何大人此時更是應該呆在朝都參議朝政,豈會千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