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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顯然病的比較嚴重,除了公主體質不好,大概水土不服也是一個原因。
所以當次日叫醒的時候,我是被他們強拖起來的。何予恪看我是真病了,沒好氣地啐道:“真是麻煩!”又對手下侍衛說:“你去給她弄點藥。”
我也覺得這樣拖著真的不妙,所以等藥上來,不管多苦,二話不說一口蒙了。我擠出一絲微笑道:“這個藥很好用。我沒事了,出發吧。”
顯然何予恪也沒打算為了我耽擱,他可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至少對我不會。所以我配合一點,才不至於讓他更討厭我。
何予恪點了下頭,又吩咐道,“把煎的藥都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次出發又多跟了幾匹馬,多帶了一些水和糧食。
一路上越行越荒涼,茂盛的綠意逐漸被風沙吞噬,我感覺到了乾燥的砂礫擦過臉上的肌膚,馬蹄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我突然意識到被師父坑了,哪有人暗中保護我,他此刻必定還留在朝都與他的小白臉們歡愉吧。
這一晚是在一座破廟裡面將就的。
當看到他們在破廟面前勒住馬轡,安頓停留的時候,真心失望。這破廟已廢棄多時,牆垣傾頹,大門不翼而飛,窗門橫七歪八,樑上蛛網遍佈,屋頂破洞百出。
但我很快掃除了沮喪,對於一定要做的事情,愁眉苦臉的做不如歡欣雀躍的做,就像以前老闆說要加班,既然逃不掉的事,滿聲抱怨不如滿口答應,做的內容一樣,卻給老闆也留下了好印象。
我說:“很好很好,我還以為要睡荒郊野外了呢。居然有地方住,還有全景天窗,太棒了!”散播正能量很重要。
何予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以為我瘋了。但我沒瘋,我只是餓了。所以我興致勃勃地生起了篝火烤饅頭吃,還分了他們一人一個。
“你還會照顧人?”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哦,人家沒玩過這些,覺得好玩嘛。”我這樣說是不是很符合元筠公主的腦殘形象呢。
所以,何予恪輕斥一聲,離得我遠遠的,躲到一邊去休息了。
人累到極致的時候給個平面就能睡覺,管他是床是地還是砧板呢。我的身體還未完全復原,受不得冷風,所以將能保暖的衣物都拿出來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我是在一陣“呯呯嗙嗙”的冷兵器交接之聲中醒來的,午夜清冷的月光下,狹小的破廟裡如鬼魅般擠滿了十多個黑衣人,與何予恪他們刀劍相交,銀光如練,晃得滿室驚悚。
“發生什麼事了?”我迷迷糊糊地出聲,突然一具被砍翻的人體撲倒在我身上,眼睛睜的老大,噴出一口鮮血,霎時嚥了氣。
血的鹹腥味直衝口鼻,我的一聲尖叫,撕破了午夜的天際。
“元筠公主在那裡!”被黑紗覆蓋住悶悶的聲音傳來。
嚇?又是衝著我來的?幾個黑衣人眼放狼光,舉劍劈來,被何予恪一個橫掃千軍格開。繼而抓住我的衣領向破窗外飛身撲去,期間腳尖一點地又一個飛鴻入天穩穩地落在他的馬上,砍斷韁繩,“玉龍,快跑!”
駿馬通曉人性,撒丫子狂奔起來。
“你仇家真多!”他的聲音隨著呼嘯的風聲一起傳入耳裡。
“這,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嗎?”我有點心虛,怕他一個想不開就將我賣了,“難道你保護不了我?”若不是我掌握了慕容雲遙的資訊,必須被他雙手奉上。
他不吭聲,他一定是在權衡有沒有必要被我拖累這個問題了,我得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他們是什麼人?”
“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何予恪夾緊馬腹回頭看了一眼,有人馬追上來了,“不過,他們個個身手不凡,武功路數變化多端,不是官場的人。”
“哦。快點快點!”我已經可以聽到身後噠噠的馬蹄聲了。這個元筠公主,真是三教九流一個不落的都要得罪。
第7章 亡魂路
駿馬雖神速,畢竟承受了兩個人的分量,怎麼都拉不開身後的距離,更令人絕望的是,在山嶺間漫無邊際的穿梭著最後竟然跑到了懸崖邊。駿馬一聲嘶鳴,急急在崖邊止住勢頭,幾顆被帶起的小石塊滾落懸崖久久聽不見回聲,心裡虛的發毛。
背後傳來的聲音更是讓人煩躁:“何大人,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你只需把人交出來,我們便罷手。”
何予恪咒罵了一聲,開始往回跑,完了,我慌忙拽緊他的手臂,“可千萬別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