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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撐起來的薄木板,木板上鋪著一張宣紙,上面寫著:
琉璃國新款頭巾,每條十文,比舊款漂亮,比舊款質感,買一贈一,買二贈三!
“不嘛!”
江月白從陳舊的四角椅上跳下來,腆著臉湊到倆人身邊,一臉正色道:“三妹如此信任我,力薦我學習經商事宜,我怎麼能辜負三妹的好意而去偷懶呢?”
呃!江月夜對此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江月白在這個家一直被當做玩物喪志的存在,猛一下被人正正經經的重視了,倒顯得有些不太適應,所以才會曲解了她的本意。
江月夜在江老爹面前力挺江月白走從商之路,是認為不該辜負他在這方面的天賦。
他又不愛讀書,不像江月華那樣一心謀仕途,既然這樣還不如就發揮他的長處,經管家中生意。
但是你丫的賣力賣得不對地方啊!
明明是要他做一個風流倜儻的有錢公子哥兒來著,怎麼這傢伙硬是要上趕著去幹小夥計乾的活兒?
思及此,江月夜這又不得不又苦口婆心的勸解一番:“二哥啊,你也知道你的職責是管理生意吧?這管理管理可不是讓你降低身份去做夥計應該做的事,你可見過哪家的掌櫃或者賬房扯著嗓子在街上吆喝的?”
江月白低頭,黯然道:“沒有。”
“那不就得了?”
江月夜從板凳上站起身,看了一眼江月華面前的賬簿,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今天的支出明細,除了第一條標明是出項之外,其它全都是進項。一個接一個的十文或者二十文的資料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她大哥的一手小篆寫得頗為雋秀,清新感撲面而來。
江月夜對此不無感嘆:“二哥你有空去做那些沒有營養的事情,還不如學大哥多練練字呢。要不然你以後與那些商賈交涉,人家要你簽字啥的,你那鬼畫符一般的字型你好意思拿出來?”
唉,要不是她的字型早就定型了,還真想研究研究一下書法呢。
江月白被自家二妹輕飄飄的語氣給嘲得耳根泛紅。
一雙明亮的眼睛死死的定在江月華的字跡上,恨不得立馬就備齊文房四寶開始操練。
哼!他三妹竟然嫌棄他寫字難看,還評價為鬼畫符,這都什麼跟什麼?
一定要像大哥那樣寫得正正規規的才叫好看麼?嘁,他這不是沒認真學麼,不就是幾個字嘛,能有多難?
江月夜注視著江月白憤憤不平的臉,正待說幾句鼓勵的話安撫一下他弱小的心靈,眼角卻瞟見肥碩如豬的張氏正一臉討好的拉著一個青衣官差竊竊私語。
一邊說還一邊拿眼睛往她這邊瞅。
江月夜眼眸一深,嘴邊的話便換了個樣兒:“大哥二哥,那兩個穿青衣的是什麼人?”
她伸出青蔥的手指,指了指那黑臉方額的中年大叔。
江月白心中有怨氣,只木訥著一張臉對江月夜的提問表茫茫然。
江月華對此彎了彎嘴角,薄唇親啟:“那是這條街上專管商販的監市。本該每天都來視察的,但是他們均嫌棄這條街清冷,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便經常偷奸耍滑,一週能來一次就不錯了。”
江月華對此倒還算清楚,在他幫助他爹經營鋪子時和這些人接觸過,所以能為她三妹解說一二。
哦,原來是城管啊,理解理解。
江月夜點點頭表示明白。
在現代的時候可沒有少聽城管的各種新聞,可惜大多都是打人或者濫用職權這樣的不堪事蹟,因此她一直對城管這個組織沒什麼好感,又見那青衣的監市被張氏哄得**/笑連連,不一會就惦著手上的幾兩碎銀子大搖大擺的朝這邊走過來。
只見那中年大叔身後還跟著一個狗腿小白臉兒。
是真的白,也是真的瘦,跟得了白化病的竹節蟲似的。
江月夜直覺這兩個監市身上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氣息,當下也顧不得再和江月白嬉鬧,只凝目望著那兩個青衣監市。
江月華看她三妹面部緊繃著,又看看那兩個賊眉鼠眼走一步就望一眼他們這方的監市,忙拉了拉江月白的手臂,附在他耳邊輕聲提醒:“別發呆了,注意著點兒!”
江月白一愣,也順著兩人的視線瞧去,這一瞧便變了臉色。
哼!這兩個混蛋監市,每一次來都要坑他們家一筆銀子,這次又想幹嘛?
中年監市名叫吳大桂。
只見他邁著外八字步子,嘴裡叼著一根竹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