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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玄風心中微動,面上卻不動聲色:“為什麼不能答應?就算是文武百官,也巴不得把女兒送入太子府,你也說了你只是一介民女,卻為何避我如蛇蠍?你要知道,我能給你的東西,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從前她一直把御玄風當做未成年,可是這一刻,卻深刻的意識到,古代的十八歲和現代的十八歲真不是一個概念。
御玄風的內心,深沉得可怕。哪怕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心平氣和的問你為什麼。
要怎麼說?因為不愛,所以不能?
轉念之間,江月夜的話已經落到空氣中:“一生一世一雙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獨飲。對不起,我不是豁達的女子,不僅如此,我非常非常小心眼,所以不能也不願和別人分享。”
御玄風的手指握成拳,不知是氣這話還是氣自己,一聲不吭。
他不說話,江月夜也不敢抬頭看他,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理誰。直到江月夜脖子都酸了,才聽到椅子嘎吱嘎吱的摩擦聲,隨後一片衣角從自己眼前滑過,再抬眼時,花廳裡已沒了御玄風的身影。
江月夜更加惴惴不安。
正文 為難
三天很快過去,江氏按時派人來請江老爹一家人。
初來京都,不管是對環境還是格局都很陌生,江月夜就沒有貿貿然動作,一切的安排,都得等到認祖之後,只有和江氏的大部分人接洽過了,才能清楚他們的態度,而這態度關係到江家人今後的走向。
馬車在江府門前停下,一家七口從容的下了車,等在門口的小廝便迎上來:“二老爺,族老爺讓我直接請你們去祠堂。”
小廝的態度無疑是恭敬的,但未免太低微了點,既然是要認回失散的兒孫,來個稍微親厚的長輩會死嗎?就算不是長輩,平輩或者小輩也更顯誠意吧,何至於就派了一個小廝傳話?
還沒進門兒呢,江月夜就已經感覺到了冷漠。
可箭已經搭在弦上了,就算這是場鴻門宴,也不得不咬牙挺著,誰讓江老爹已經答應了呢?
曲曲拐拐,一家人就來到了祠堂門口。
凡是大家族都喜歡裝模作樣,專門開闢一塊兒地修建祠堂,然後把祖先的牌位供奉在祠堂裡,而認祖歸宗這樣的大事,也只有在祠堂才顯得名正言順,至少不是鬧著玩兒。
祠堂裡面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或看熱鬧,或找茬兒,總之,這一關不會輕鬆。
江老爹一家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又被另一個小廝帶進去,江老爹和宋氏走在前面,幾個孩子按年齡依次魚貫進入,江月夜一邊走一邊不動聲色的觀望,祠堂前方的桌案上供著許多牌位,最上面一個赫然是江氏那位赫赫有名的先祖江懷豫江丞相,至於其他人,江月夜就不認識了。
看完了牌位,江月夜又開始打量兩旁的江氏族人,十幾個均為年過半百的老人,只見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嚴肅而傲慢,彷彿他們是多麼了不得的人物。
江氏的族長,也就是江老爹的父親,見江老爹走近了,這才緩緩開口:“照年,你終於肯回來了。”
江老爹不卑不亢,彎腰鞠躬:“不孝子江照年攜妻兒拜見父親。”
江月夜等人也跟著彎腰,但並未立即下跪。
“免禮。都起來吧。”看得出來,江繼光並不是一點兒都不待見江老爹,只是這麼多年才表示關懷,未免有點太遲了。他的目光幽幽落到宋氏面上,但也沒說什麼,轉過臉朝著座下的各位問去:“各位族老,認祖儀式可以開始了吧?”
這話一出,好幾位族老都露出奇怪的神色,左邊第二個甚至直言不諱道:“族長,難道老太爺不親自來主持儀式嗎?”一邊問,再看向江老爹的目光就晦澀起來。
要知道,老太爺如今可是江氏最老也最有話語權的人,八十高壽的老太爺,代表的無疑是江氏的最高權威。
要是他都不來,那就意味著江照年這個孫子根本不重要,既然不重要,是否就代表他們也不必太認真?
江繼光被問得一怔,好一會兒才幹笑著說:“呵呵,老太爺年紀大了,記性又不太好,哪裡還記得這個?今天是我江繼光認兒子,自然由我主持,況且,難道我堂堂族長,竟連這個權利都沒有嗎?”
實則他根本沒告訴老太爺江照年回來的事情,老太爺一生最恨不聽他話的人,江老爹早年忤逆老太爺太多,又一意孤行和宋氏成親還私奔逃走,所以儘管二十年過去了,每每提起江老爹,老太爺還是會氣得破口大罵。這種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