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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抬腳過去攔住了她。
他輕佻地看著她問:“這是要用茶水伺候誰呢?”
殷紅豆怕喬三跟進雅間,胡謅道:“汪先生病了,我送一壺茶過去,勞煩喬三爺讓一讓。”
喬三輕蔑地看著她,道:“你也配讓我給你讓路?你若是爺的丫鬟,爺還憐惜你幾分,讓你過去。”
殷紅豆冷了臉,道:“奴婢已有主,請三爺高抬貴手。”
喬三曖昧地瞧著殷紅豆道:“我看你不通人事的樣子,難道你還能做他一輩子的丫鬟?”
主僕二人這個年紀還沒通人事,要麼是主子不肯收房,要麼是她不肯為妾,殷紅豆最大的出路便是發賣出去配人。
殷紅豆抬起下巴,目光冷厲道:“三爺說得對,奴婢這輩子都只會忠心侍奉自己的主子!不僅這輩子,生生世世都是!三爺您還是別跟奴婢糾纏了,耽擱了殿下吩咐給您的事兒可不好。”
喬三之前從發財坊裡受了氣才走的,無緣無故不會來這裡,殷紅豆眼下想通了這一點,便以此威脅他。
喬三果然一噎,想起了六皇子吩咐的正事兒,便僵著臉道:“你家主子在哪裡?”
殷紅豆回道:“殷爺暫時不在,三爺晚些或是明日再來罷。”
喬三趕著回去覆命,拂袖走了。
殷紅豆吐出一大口氣,暗暗啐了一口,端著茶盤子,收拾好情緒,面色如常地開了雅間的門,她剛推門進去,就看見傅慎時擋在門口,面色陰鬱而含著慍怒,眼裡火氣十足。
她愣了一下,隨即關上房門,默默地將茶盤放在桌子上,低聲道:“六爺,喝茶。”
傅慎時吩咐時硯推著他過去,他緊緊地攥死了拳頭,道:“以後泡茶的事,交給時硯。”
殷紅豆抿了抿唇,傅慎時方才不會聽到她說的所有話了吧,可她那是情急之下才說的……他可別把那當成了她的諾言啊!
一向寡言的時硯輕聲應了。
傅慎時端起茶杯,他的指尖微顫,腦子裡全是她方才說的話——她這輩子都只會忠心侍奉他,不僅這輩子,生生世世都是。
溫熱的茶水順著他的喉嚨滑下去,暖著他的五臟六腑,口齒之間都留有清香,他喝完了茶,躲回屏風後面小憩,他蓋著毯子,仰靠在輪椅上,雙手輕輕地搭在自己的膝蓋上,閉上了眼睛。
第68章 (捉蟲)
喬三來找過傅慎時; 被殷紅豆騙走了之後,便沒有來過。
汪先生替傅慎時找好了宅子,不過一時還沒有收拾停當,王武把館裡的兄弟都叫了來; 賭坊裡,一時住不下。
傅慎時也怕廖媽媽擔心; 便叫王武領著人; 先跟他一道回莊子上去報平安。
一行人上了馬車; 前後五輛,傅慎時與殷紅豆; 還有時硯; 坐在最中間。
前前後後那麼多人保護,這回殷紅豆心裡踏實多了。
傅慎時見殷紅豆嘴角微微彎著,他的眼底也浮起些許笑意。
平平安安地到了莊子上; 傅慎時讓王武安排了兄弟們; 一部分混在莊子上巡邏的佃戶裡邊兒; 一部分跟他進內院,在後院的倒座房裡稍做修整,兩隊人; 日夜輪班。
傅慎時重回莊子上; 廖媽媽高興壞了,她依舊瞞著兒子媳婦; 叫他們照常燒水煮飯; 便來了內院; 歡歡喜喜地道:“六爺您可算回來了,老奴還以為在城裡遇到了什麼事兒。”
他神色淡淡的,道:“不過是年裡忙了些,抽不開身。”
廖媽媽笑道:“老奴知道,年裡各處打年貨的多,酒樓裡要承辦不少宴席吧?廚子是不是也常常被請走?”
傅慎時點了點頭,道:“是的,又另請了三個廚子,一個主廚,兩個副廚。”
殷紅豆在旁不語,那酒樓已經低價兌出去了。
廖媽媽也未察覺不妥,只是有些疑問道:“好像來了些護院一樣的人,六爺請來做什麼的?”
傅慎時答道:“一個朋友要些野味兒招待客人,我便帶來莊子上,任他們打獵去。天冷了,莊子上怕有野獸下山,正好人多有個照應。”
廖媽媽當下點著頭道:“倒是一舉雙全的好事兒,前兒我是還聽管事的說,夜裡好像有狼嚎。”她又是一笑,道:“六爺都交上朋友了?是哪家的公子?”
傅慎時道:“您不認識的。”
廖媽媽“哦”了一句,也不再問了,笑道:“那薛家公子也不見來了,我記得六爺年幼的時候,常常提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