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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謝霖安,那臉色已經青黑了!
“既然如此,那凌蔚請!”看,謝霖安連尊稱都不用,直呼其名了。
他當然不會順著熊孩子的話跟兩人再比一次策論。策論對他而言也是短板,比肯定是比不過的。而凌蔚的《三字經》和《千字文》雖說隱約有流傳出來,但作者是誰,都被捂得死死的,並非讓凌蔚想象中的那樣,自己走到路上就會被人拉住,然後挑釁的程度。
若是凌蔚知道了這保密工作做的不錯,他估計就不會把劉祺這招蜂引蝶的拉出來。這哪是擋箭牌啊,自己已經被射成了刺蝟了!
因為熊太子的狂妄之語,不只是謝霖安臉色不好看,那“井底觀天”的評價可是得罪了一群人。不只是謝霖安要求凌蔚參與這次鬥詩,連其他人都起鬨要求。特別是凌蔚在外名聲不顯,就算前段時間凌家分家的事鬧了一陣子,但是凌蔚本身還是沒多少人認識,名字也不為太多人所知。所以見一不出名的人這麼狂妄(凌蔚:我冤枉啊!),引起眾怒也是理所當然。
“瑾堂,抱歉。”知道這事不會就這麼了了,招蜂引蝶的劉祺歉意道。
“無礙無礙。”凌蔚欲哭無淚。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熊孩子居然這麼坑他。
但心中再悲憤,凌蔚還得在面上把逼格裝出來。不然丟了臉,別說老師會抽他,若是熊孩子不高興了,熊孩子他爹可不會想著是熊孩子坑人,而是會把帳算在凌蔚頭上。
凌蔚面色如常的嘆氣道:“我師從趙祭酒,本就不擅長鬥詩和聯詩。只是以往有所感,碰巧做過類似的詩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就明白了。
趙昭那麼有名,他反對把高雅的詩詞弄到“爭鬥”和“娛樂”上的“怪癖”和“趣聞”,讀書人圈子中早有耳聞。
這出了名的大學問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堅持。因為他們很出名,所以大家也就認為那也是一樁雅事了。
凌蔚先點出自己的老師是不願意學生鬥詩,自己也不會鬥詩,順帶也幫自己師兄這次失敗下了臺階。然後又說明自己確實有不錯的詩詞,但是那是自己曾經寫過、只是沒公開的。這樣就算自己贏了,那也不是鬥詩中贏的。
人家的詩詞是日積月累中大浪淘金得出的精華,和鬥詩時臨時寫的詩詞層次不一樣,這是理所當然的。
凌蔚這話一說出後,其他讀書人的臉色就好轉了,那氣氛也不那麼緊張了。
原來是曾經做過類似的好詩詞,被那小孩見到過。小孩見過精雕細琢的好詩詞,再看這次鬥詩中寫的詩詞,自然覺得凌蔚的詩詞更高一些。
小孩子嘛,見識短淺嘛,自然不知道鬥詩和平時寫詩的區別。
凌蔚鬆了口氣,繼續說自己那幾首詩詞也不是很好,以往做過的詩詞在鬥詩時拿出來也是很不公平,非常不好,所以還是別拿了。
眾人也紛紛表示理解。如果那詩詞做的不好,豈不是說自己積累的佳作還不如人家臨時寫的?如果那詩詞確實做得好,那在鬥詩中也不公平。
臺階都給了,凌蔚本以為大家就這麼順著臺階下了,沒想到謝霖安臉色仍然沒有好轉。
“既然凌蔚確實有佳作,就算不參與鬥詩,也可拿出來與人鑑賞。”謝霖安眼含諷刺,語含輕蔑,就差明晃晃的在臉上寫著“不信”了。
凌蔚就呵呵了。你丫這麼不滿,果然是因為這三首也不是你臨時寫出來的,而是早就寫好了的吧?不然你不滿什麼,攀比什麼?
“既然謝兄都這麼說了,我就獻醜了。”牛,牛什麼牛。凌蔚也不推脫了,既然有人上趕著要被打臉,他不上去左右開弓連環巴掌,豈不是對不起人家的殷勤了?
☆、第三十一章
回去的馬車上有些沉默,熊孩子也知道凌蔚和黎膺都不高興,這時候倒是真的沉默了。
狀元樓的打臉進行的非常容易,凌蔚很快就從記憶中提取出來三首詩詞,修改了其中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典故,扔到了謝霖安面前。
反正這樣子肯定是得罪人了,還不如讓自己出一口氣。
詠古和邊塞倒還罷,凌蔚在選擇詠菊的詩詞的時候,用了明朝丘濬所創作的一首七言詩。
淺紅淡白間深黃,簇簇新妝陣陣香。
無限枝頭好顏色,可憐開不為重陽。
題目為《詠菊》,小記為“路過瓊州,四季如春,花朵四季常開,菊花亦於如此,突有所感。”
這首詠菊的意思是,菊花多在寒秋開放,所以世人多稱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