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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越發覺得這次比賽有問題。
事實上除非是真正特別擅長作詩的人,或者是突然靈光一閃,遇見這種限時鬥詩,實際上大部分人都拿不出多好的作品。
這詩詞就算不講究精雕細琢,也講究靈感。這抽籤抽中的題目,不一定有靈感,何況還限制了體裁。
說起來,劉祺和趙圭所做的詩詞才是鬥詩時大家應有的水平。即,雖然不算有靈氣,但無論是辭藻還是用典,都較為完美。雖算不得能名揚的好詩,但也絕對在一般水平之上。
而謝霖安就太過出色了。他每一首詩詞都已經達到了小有出彩的程度。
這讀書人不一定是詩人,真正的大詩人一個朝代中都是有數的。而普通讀書人估計一輩子都難得有一次“靈光一閃”,而這種小有出彩的詩詞,也至少會經過長時間的積澱。
雖然也可以說謝霖安這次鬥詩都抽中了他擅長的,甚至他曾經做過但是沒有公開的詩詞,但這種機率就挺低,運氣也太好,難免讓人有不好的聯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是沒證據。謝霖安又本身就是有才華之人,拿出三首不錯的詩詞,壓了別人一籌,也不算太過顯眼。
連黎膺眼光這麼毒辣的人都只是懷疑,其他人估計是連懷疑都沒有了。
凌蔚嘆氣,這次虧,劉祺和趙圭是吃定了。只可惜趙圭,這是純躺槍啊。不過老師嚴格,這次在狀元樓丟了臉,回家可沒有好果子吃。
“寫的不就這樣嘛,為什麼那些人那麼驚訝?”熊太子用他那獨特的童音大嗓門問道,“比起瑾堂來說,差遠了。”
凌蔚臉黑了。
謝霖安臉也黑了。
所有在場的人都齊刷刷的把視線射向這個突兀插嘴的小屁孩。
而熊孩子豈是因為人多就不熊的?反而熊孩子正是因為關注越多,才越熊。在大庭廣眾之下,凌蔚又不能捂住熊孩子的嘴,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熊孩子繼續坑下去,心中不斷後悔,剛才就應該不顧熊孩子的撒嬌,把人帶走!
“確實不怎樣,瑾堂寫的好多了。”熊太子看著大家都把視線集中在他身上了,那表情特興奮,說話也更利索,“瑾堂瑾堂,你也來一首,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好詩詞,免得他們……嗯,怎麼說來著?井底觀天?”
凌蔚:“……”
求你住嘴啊!你沒看見在場的讀書人們都眼中冒火了嗎!特別是謝霖安,那都不只是冒火,而是噴火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凌兄也加入吧。”謝霖安冷哼一聲。
“瑾堂瑾堂,他明明比你大,為什麼要叫你‘兄’呢?”熊孩子還不知好歹的繼續樂呵呵的發問。
“……這是尊稱和自謙,並非年齡排行。”謝霖安看向那熊孩子,眼帶不滿。
“那我也也以被人這麼稱呼囉?”熊孩子樂道,“瑾堂瑾堂,快叫我長兄!”
凌蔚:“……”等等,不是說好了你還是姓黎嗎?怎麼姓長了?不對!就算不是因為年齡排行,那也是年齡差不多的,你這年齡也太小了!
不對,現在似乎不是該糾結這個的時候。你們都看著我幹嘛?!特別是謝霖安你,不是要針對劉祺嗎?!別看著我啊!不約!我們不約!
“小孩子童言稚語,請謝兄不要放在心上。”凌蔚忙道。
熊太子還想說什麼,被黎膺瞪了一眼,訕訕的閉嘴。但那神色,就明擺著寫著,“不服!我不服!我說的都是真話!”,讓謝霖安的臉色更不好了。
“謝兄何必為一個小孩子置氣。謝兄高才,這次是某輸了。”趙圭忙上來打圓場。這可是太子啊,還是別鬧了,免得到時候小太子一時說漏嘴洩露了身份,下不了臺。
劉祺雖然臉色不怎麼好看,但也認賭服輸:“厚德說的是,這次是謝兄贏了。謝兄何必聽童孩之語。”
謝霖安面色稍霽,而熊孩子就不高興了。
明明就是瑾堂寫的更好啊,這群人怎麼這麼討厭,和於太傅一樣,因為他年紀小就小瞧他。年紀小又怎麼了?
“本來就是瑾堂寫得好!”那熊孩子不依了,就算黎膺還在瞪他,也壓制不住熊孩子的熊之魂了,“這寫的什麼呀,我一個小孩子都能看出不怎麼樣,都不知道你們誇什麼誇。而且厚德和安泰擅長策論,詩詞本就是短處,贏了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成,熊孩子記憶力還不錯,居然把凌蔚剛低聲和黎膺說的話給講出來了。
但是你能不能閉嘴!還嫌局勢不夠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