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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你們是來找人?”
“嗯,不知道哪艘船是這裡最大、出海一趟收穫最多的?”裘和問。
那婦人打量他二人再三,指著前頭道:“喏,瞧見沒,就是上頭梢篷頂上供著香爐的那艘。”她見兩人要過去,想了想還是添了話:“那戶的兄弟兩個都是鰥夫,脾氣怪得很,你們可得小心些的。”
裘和再次同她道謝,帶著薛寶珠過去,只是站在那船上半晌都沒得見到裡頭有動靜。
“沒人?”薛寶珠稀罕。
裘和搖頭,“這般都是夜裡頭出海天不亮歸來,這時候恐怕是在補覺。”他想了想又道:“這時辰的確有些不合適——”
“知道不合適你們怎麼還站在這嘰嘰喳喳個不停!”忽然從那漁船裡頭吼出一道底氣十足的渾厚男聲。
薛寶珠冷不防有人忽然出聲,心中驚了一下,再側頭去看裘和,只見他卻是一派的從容,絲毫不為那怒聲所震,朗盛開口道:“在下初次前來,實在不懂這邊的規矩,所以所有唐突。可這番也是誠意前來詳談生意,不知……能否約個時間詳談?”
不遠處的船艙裡頭傳來碰碰嗙嗙的聲響,像是有人怒極時摔打東西。“說什麼屁話!老子沒時間!也不想跟你們談什麼生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做生意可沒什麼好心腸,老子才不要跟你們談!”
裘和聞言稍稍停頓,卻並未跟著回話,反而是轉著目光四周看了一圈。薛寶珠亦是順著他所凝視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船舷左側堆滿了魚,顯然都是不要了的。非但如此,連帶著一面的岸上都拋了不少。
正這時候,又有人拖了木板車過來,上頭堆了小半車的魚,不過各個都是死了的。推車的那個人彷彿依舊是常來這邊的,瞧見裘和與寶珠兩個站在這一路側著臉盯著看,直至到了前頭才對著漁船上喊:“咋回事啊,今兒的魚這麼不新鮮!是不是都是前兩日死了的還送了去咱們老闆那的?這可不成,我們老闆叫我原將這些送回來,還是按照老規矩月底結賬的時候可得將這麼部分的錢扣除了。”
“我的船每天夜裡頭都出海的!”從船艙中露出半個身子,是個精瘦黝黑的男子,面上憤然不已,“怎麼會有隔夜的死魚?”
來人怕也是夥計僕役這樣的角色,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這我哪裡知道,都是咱們大掌櫃的原話,你要是質疑,大可親自問問我們家大掌櫃去。”他到了這一句,彷彿所有的耐性也全都用光了,將那木板車上的小魚往旁邊的灘岸上狠狠一推,棄置不要了。“要不是我家大掌櫃,你們哪來的這好日子,更不知道誰肯要你們的魚!”說著便轉身走了。
那半身露出船艙的中年男子垂著頭,悶身要重新鑽回船艙。
“等等!”裘和出聲制止。
即便是他不開口,薛寶珠總也要出聲了,饒是她並不知道言因後果,總也知道這買賣做的也太欺負人了,竟還有買的比賣的還橫的。
那黝黑男子一愣,回望的時候眉頭皺緊了起來,顯是被糾纏得不悅。
薛寶珠私底下扯了扯裘和的袖子,自己開口問:“便想問問大哥,你那船上的小魚乾賣不賣的?”
“小魚乾?”只見那船甲上頭支了兩條竹竿,懸了一根麻線,上頭密密匝匝的掛著不大的魚,皆是已經開了背被曬成魚乾了的。
“哼,果然還有個知道好賴的。那些個半吊子只知道挑魚要挑肥美的,卻不知道這才抽條的小魚才有最鮮的味兒。”用來下面調味兒那也是極好的。以前孫奶奶做的那些個,做成糖醋酸辣的別提多好吃!
薛寶珠點頭,“這東西用料考究,知道做法是不錯,可也難得做上一回。要是大哥願意跟我家酒樓做個長期買賣……”
那精瘦的漢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只是他面板黝黑,面容凹陷,這笑絲毫不讓人覺得舒服,反而有種怪異。
薛寶珠也不過是賭一把,這人怒氣大得很,卻生生忍了下來,顯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叫同他做生意的人篤定了他不會不賣。而這人身上衣服破爛不說,人也精瘦,再說船上除卻魚乾旁的再沒有什麼,顯然日子清苦。薛寶珠問要買旁人不要的小魚乾,就說為了拿此做切入點,好叫他知道自己並不同先前那個同他做生意的人一樣。
“如何?”她等了許久都不見那人應話,只看見他維持著原先的動作,彷彿還在哪裡考慮。
“什麼如何?你們家的事哪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做主的?”那漢子道。
“我做不了主,可我哥卻是能的,這趟我也是跟著我哥出來的。”薛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