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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和垂下眼看著薛寶珠嬌憨的睡眼,見她睡得安穩心也跟著平緩起來。喜來坊他早叫人嚴密盯著,生意場上正當競爭也就罷了,倘若牽扯入旁的勢力……他絕不答應。
不過這些薛寶珠哪裡知道,她深深的睡了一覺,直叫早上途徑一段石子路時才叫顛醒了。揉了揉眼睛,等回過神來已經能聽見外頭稀稀疏疏的人聲了。
“到了?”
裘和點頭,伸手挑起簾子露了外頭光景——只見道側盡是挑著扁擔推著小車往裡頭運海鮮的,此時天還未大亮,空氣裡還帶著海鹹味。
薛寶珠睡了一夜,精神頭沒落下,轉向裘和問:“你一直沒睡?”說這話的時候正見裘和揉著自己的肩兒,她當即耳朵就染了薄粉,頗是不好意思。糾結半晌伸出握了小拳,輕輕捶打在肩膀替他解除酸乏。她從底下偷瞄,心中納罕不止,怎麼一晚上沒睡臉色還能這般好,依舊清清雋雋。
薛寶珠暗歎了一聲,可見老天爺的心還是長偏的,人同人總是不同。要說她醒來頭一樁事就是在裝得若無其事的用帕子抹了下臉,怕有油光教人瞧出來呢——
彷彿裘和也料想到了她心中所想,“前頭有個小客棧,專供遠來的商客留宿的,現在時辰還早,不如先過洗漱洗漱用個朝飯。”
薛寶珠吃驚的表情徑自露在面上:“你怎麼的知道前頭有客棧?”
裘和也不拿捏,語氣神情再自然不過:“那日你說要來,我便預先問人打聽了下情況。”他說著話,從車廂長凳的箱子裡頭取了一個包袱出來。
“什麼?”薛寶珠將信將疑的打了一看,竟是一應的盥洗用品。她不想他竟然這樣細心,愉悅受用得緊,晏晏而笑著點頭,“真是乖——”
裘和忽然曖昧一笑,“自然是為了討賞才能的。”言閉也不說旁的話,目光灼灼的盯著薛寶珠瞧。
薛寶珠見了他狼一樣的目光實在心慌,暗付這廝怎麼這樣厚顏無恥了,竟能將這話說的正大光明!薛寶珠禁不住他逗弄,抬起包袱塞到他懷中去,佯裝了兇狠道:“還你!”說著也不停留,起身鑽出了車廂。要說裘和也沒立即跟著出來,薛寶珠只聽見裡頭傳出的低笑。
眼前著天色漸亮,集市就在前頭,薛寶珠自然不肯耽擱功夫去客棧熟悉,翻了小鏡子對著檢視了翻自己儀容無礙便直接往裡頭去了。那集市簡單得很,可說就是沿著這條道在兩旁擺的攤子,考究些的還用竹排架著貨,多的是直接幾片大芭蕉葉墊在底下襬放魚鮮海貨的。
時辰還早,攤位還不是一個緊著一個排放的。有些商客從遠地方趕了大早來的已經在那挑著貨議價了。薛寶珠做了這長時間的吃食,早也有幾分心得,此時也不著急,只沿著道一點點的看過去。
裘和跟在她後頭。
可這一圈下來,東西是新鮮不錯,可都是些零散貨。薛寶珠是下了決心要做這買賣的,自然要去找大漁船要貨。隨即又問了人,往出海漁船停泊的海灣口去了。
此去還要一段路,裘和先讓薛寶珠上車,自己則是稍晚了些。等人上了來,正待薛寶珠問他的時候,他倒是低了一罐牛皮水壺給她,“一早上沒吃東西,先喝了潤潤喉嚨。”
薛寶珠拔開塞兒抿了一口,竟然是熱騰騰的豆漿,溫度剛好並不燙口。
裘和手裡頭還拿了個荷葉裹了的小包,拆開來遞了過來,裡頭是兩塊青色的茲飯糕,炸得透,酥脆得很,海苔味兒又香,熱騰騰地饞人。“手藝恐怕不會如你,可勝在是這地方特出,你嚐嚐味兒。”
兩人吃了墊飢,過了不多時馬車便停了下來。他們初來這地方,人生地不熟,喊了本地方帶路,裘和見不遠處果然能瞧見連片的漁船,便立即給了錢。薛寶珠叫這眼前情景鎮住,只見海風陣陣拂面而來,吹得她碎髮繚亂。海水捲起浪花從遠處傾湧而來,最終狠狠拍打灘岸。連片的漁船隻有幾家起了炊煙,其餘都瞧不見動靜。
薛寶珠同裘和兩人往那邊去,裘和忽然道:“都是風浪裡討生活的人,恐怕他們瞧你年紀輕視你,倒不如過會我出面,倘若又不行的地方你再添了說。”
薛寶珠贊同。她卻也沒細想,只當裘和所提的事不過是搭話牽個頭,便跟著他過去了。
再說那灘岸上正有一箇中年婦人揹著身坐在矮凳上生火,上頭掛著的一口鍋正撲通撲通的翻騰著。她聽見了動靜猛的回頭,顯也是驚了一跳,撫摸著胸口“哎呀哎呀”的好一陣才緩過來,“真叫嚇死個人了!你們是什麼人?”
裘和喊了一聲大姐。那婦人倒立即露了笑,態度也和緩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