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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和伸手接過,俊美面孔叫輕煙籠住,看不真切,只聽聲音道,“說來,我還得感謝司公子出手。”薛萬那一家子若非司仲,興許還落不到如此痛快下場,即便是為他弟弟的荒唐遮掩,可確是是要感謝的。
“不敢當,但求能抵過舍弟的胡為。”司仲對這弟弟可謂是疼愛,但也著實頭疼那不著調的性子,故此回裴劭出手教訓,他並未在司寇面前點破,反而順水推舟藉由此機會能讓司寇改改性子。
一事歸一事畢,司仲真正期望的是裴劭能同司寇於生意場上莫有芥蒂。
“司公子既同我要人情,抵就抵了,不過司公子是聰明人,日後且得管束好令弟,畢竟我在寶珠兒的事上……錙銖必報。”裘和慢慢道出那四字,嘴角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以及幾許甜蜜,若是讓尹奉瞧見,定要再抖一抖。
司仲沒想到他會如此提起薛寶珠,聞言怔愣住,藉著喝茶掩飾的動作,入口一片微妙酸澀。
“司公子與我一樣都是生意人,利益相關,總要懂得取捨好。”末了,裘和便留下這句起身走了。
司仲品著茶葉苦澀,胸口的悶鈍感更甚。是啊,他是個生意人,向來是以司家的利益為先,也該以利益為重。
走出一品軒,裘和還記著薛寶珠的囑託,自然是要去一趟葛忠那。薛寶珠自打把事兒交給他之後其實很少過問,不過是他時不時的交代進度,同時也隱下不少。例如魚塘的投入比預想的要大,雖然風險並存,卻是值得冒險的一樁,故後期投入的資本幾乎全是他所出,甚至人手方面也調了不少,如此一來,比之最初的小打小鬧,已經成了一筆穩妥的生意。
寶珠兒說她只會做吃的,生意上的事有自個幫忙擔著她樂得數銀子那般輕鬆就好。他亦是願意那麼養著她,若是往後能只給自己做吃食那就更妙了。裘和想著在宅子裡她為自個洗手作羹湯的畫面,心頭便是一熱。
“裴——劭!”一聲噙著哭腔的低喚竟是滿含了百轉柔腸,女子身影竟是直直往裘和懷裡撲去。
裘和在聽見名字的一剎驀然回神,稍側了身子,便只叫她抓住了衣袖,眉宇之間掩過一絲懊惱。若非走神,見著這位他定然是繞著走的。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死,他們都是在騙我的。”蘇溫有些語無倫次,姣好面龐上欣喜溢於言表,到最後只會抓著他的衣袖哭。“我……我去嚴華寺求願,定是……定是菩薩憐我,才叫我找著你……”
裘和被攔住的地方雖然離街上繁華處有些距離,可也是有旁人經過的,尤其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扯著一俊秀郎君只一時就會惹起風言風語來,裘和掃過那些張望過來的目光,冷冷拂開了她的手,“姑娘認錯人了。”
蘇溫一怔,卻在看到他要離開時神情閃現瘋狂,又是拽住,“不,我不可能認錯你的,裴劭,你看看我,我是溫兒啊!”
裘和這下是徹底皺了眉頭,“姑娘在大街上與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有失體統,請自重。”
蘇溫噙著眼淚,但凡是瞧見的都會生憐,偏偏正對著的男子依舊面無表情,若說不是,怎麼會呢,這便是她的裴劭哥哥啊。
裘和不願過多糾纏,拽回了衣袖便走。鎮上小,若是傳回寶珠兒那,依她的氣性平日裡連尹奉的醋都喝,可不願見她真為這樁難過。
蘇溫目送著男子決絕離開,眼前水霧濛濛。
“小姐,你莫要傷心,興許裴公子是為了掩人耳目才不肯跟小姐相認,小姐您忘了如今裴家……”丫鬟忙是上前兩步寬慰自個主子道。
蘇溫為裴劭的冷漠正是傷神難以自制,卻突然聽到這句,宛若揪著了救命稻草,緊緊抓著那丫鬟扶著她的手,瞥見地上遺落的物件,那似乎是裴劭手裡拿著的,便命丫鬟取來,一股藥味溢位。
“你說的對,是我一時太激動竟忘了……這,這是裴劭的東西,他受傷了!”蘇溫神情裡顯了緊張,又忍不住落下淚,“我好不容易找著他,卻連他如今住在哪都不知道。”
“奴婢方才聽人說了,裴公子似乎和八寶樓有什麼聯絡,小姐不妨去那裡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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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八寶樓做不到像醉霄樓那麼闊氣,買冰盆擱角落降溫,不過薛寶珠別出心裁的拿了酸梅湯當噱頭,後世的酸梅湯很多都不是自己熬製的,是勾兌的,自個制的味道會更好些。
烏梅、山楂幹還有甘草一類的都是同常空那買的,挑的是頂好,熬製兩回,第二回的時候再添一半的水,才能將充分熬煮透,而且味道並不比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