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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下去到真是讓燥熱的心中舒爽了許多。
婦人用了幾勺子,再也多吃不下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道:“難為還有人肯將這粥熬得這樣用心。”
珍珠聞言心中暗道,這不過是一碗極其普通的白粥,哪來的用心不用心。真叫是用心來的,自然不會準備得這樣寒酸。不過這些也都只是她腹誹罷了,不敢表露分毫。
忽然,門叫人打了開來,來也同樣是個容貌清麗的侍女。她見珍珠手上有動過了白粥,心下總也鬆了一口氣,“夫人多吃些便能好得快些,奴婢方才在下頭恰巧碰見在荊州參選廚藝大賽的人,本想讓那評審推薦幾人做些開胃的讓夫人吃的。”
那珍珠原本就是有些瞧不上那碗薄粥的,聽了這話立即道:“這好,那些廚子未必能比得上咱們府上頭的,可卻也都是有些本事的,喊了他們給夫人做吃食也算是他們的造化。”
那婦人皺了皺眉,“珍珠,你如今越發沒分寸了。”
珠當即噤言。而後頭來的那丫鬟幾番欲言又止,斟酌了道:“奴婢有一事,不知道應當不應當同夫人講……”她遲疑著了一下,等見到婦人的眼神才打足了勇氣繼續下去,“夫人還記得方才不留心衝撞了您的那姑娘嗎?原來她也參加了這屆廚藝大賽……”
那婦人頗是有些意外的吟了一聲,料想她肯定還有話要說當即示意她往下去說。
那丫鬟道:“奴婢先認出了那荊州廚藝大賽的評判,本想去表明身份,不想才剛走近了便聽見他與一人低語商量,說的正是要將那位姑娘的名次調換了。奴婢想,這屆廚藝大賽是陛下特地為了太后娘娘的五十壽辰而收羅天下名廚,哪能這般弄虛作假!這荊州的評判也好大膽子!”
“還有這事……”婦人皺攏起了眉頭,語氣相較先前已經冷肅了許多。
再到了第二日下午,參與上午比試的人一應在同福客棧大堂內等候訊息。薛寶珠見蕭掌櫃的那話說得甚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隱約覺得自己會受牽連。哪知今兒來宣佈結果並不是昨兒的那個老齊,而是換了個面生的。有人笑吟吟的湊上前打聽情況,卻沒想被那人冷言冷語的打發了回去,更是嘴巴極嚴,半個字都沒多說。
薛寶珠看見他身後跟隨的衙役手捧著托盤,上頭可是一疊碼放整齊的帖子,想來應當是拿了給入圍之人的。
整個荊州,複賽者約莫有一十二人,最後能入圍上京的只有三人。廳堂裡的十餘人都是昨個決出來的,自是緊張這名次,所以越發沒了聲響,滿室寂靜。
“我報了名兒的上前來領名帖。”前來宣讀名次那人清了清嗓子,“範成——”
薛寶珠聽見那名字一連報了兩個,上頭領名帖的人難掩歡喜,眼見只餘下一個名額,沒被點上名兒的愈發緊張了起來。那蕭掌櫃亦是為了自己那廚子過來,他為了保李顯能拿到名次,可是費了好些功夫和金銀。這時瞧見了薛寶珠,不由上前說上兩句挪揄的話來。“薛丫頭。”
薛寶珠回頭一看,也沒做聲,又轉回了頭去。
蕭掌櫃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可只剩下一個名額了。”他說著這話的時候正悠閒的晃著那柄扎眼的扇子,神情從容,哪裡是他話中所擔心的那副樣子。
“蕭掌櫃倒是有自知之明,反正往後也使不了什麼過牆梯的法子。”薛寶珠咬牙著輕聲道,眼神中透出的便是再明顯不過的鄙夷。
蕭掌櫃並不惱怒,外人看了只當他二人原先有交情這番是在互相玩笑罷了。“往後如何暫且不說,總也得顯得了這如今的名額才是。”他朝著前頭看了眼,二人說話言語的功夫,那主審已經將最後一封名帖拿在手裡。
一個名額,就意味著她和李顯二人至多隻有一人會上京去。
“看來,是沒那機會同薛丫頭你作伴一道上京去了。”蕭掌櫃搖著頭笑道,頗是顯露出了奸猾本性。
薛寶珠皺緊了眉頭,強壓著心頭的厭惡,商人重利輕義,何況她同這人原本就是為了生意上頭的利字才聯手的,這會相爭也屬自然。早在喜樂酒樓被她二人弄垮而薛寶珠連開分店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到了以後這永安鎮上一山不容二虎。薛掌櫃怕是不能長久同她聯手,總會爭出個高低來。
“到底是年輕了,自然比不得,即便是輸,你也莫要……”
蕭掌櫃那話還沒說完,在上頭報著名的那人目光往底下巡了一眼,繼而才念道:“薛寶珠——”
薛寶珠原因為蕭掌櫃的話心思下沉,越來越涼,此刻陡然聽見自己名字怔愣住,直到旁邊人推了她一記才反應過來